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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我並不想說什麼。”祁愛白低著頭看著地面,顯得有些躊躇,但最終還是又抬起了頭來,直視著許雲道,“你之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過了那些話,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而已,師兄。”
而後祁愛白再度低下頭,向著許雲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離去的時候,他心中還很有些悵然:到底還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也罷,反正這應該也是他最後一次說這種話了。
這畢竟是師兄的事,而他終究是不可能去和自家師兄爭些什麼的。
許雲看著小師弟的背影愣了幾個剎那,之後飛奔回了那個院落。
但肖靈的房門鎖著。
許雲嘗試著想要將門弄開,卻很快就聽到了重物從內部砸到門上的聲音,附加一個字的回應——“滾!”
肖靈依舊很生氣,許雲很無奈。
許雲看著門板,思索著如果撬開房門,自己究竟有多大把握能再度勸肖靈消氣,然後很遺憾地發現,一點也沒有。
他只得跑去找來幾個信得過的弟子,吩咐他們在左右小心看護,堅決不能讓可疑人士靠近,就算是相熟的同門也不行。
至於他自己,還是決定延續之前的思路——先想辦法弄清楚“喜歡”這種玩意究竟是個什麼。
但這對他而言又確確實實是個完全不知該從何處入手的難題。
想當年許雲的師父還在世時,就從來沒能和他說清楚過這一點。
現在他再度遇到難題,第一反應還是想要去問問師父,可惜師父已經不在了。
那麼這種問題還能問誰呢?
許雲在原地躊躇片刻,再度跑去見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師叔。
沈知秋的精神看起來依舊是那麼不錯,正在那將剝好的柑橘往嘴裡塞,看樣子那柑橘還挺酸的,讓他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師叔。”許雲上前道。
沈知秋皺著眉頭將柑橘丟在了一邊,抬頭看了許雲一眼,“你受傷了?”他習武幾十年,自然一眼就看出許雲氣色不夠完足。
沈知秋連忙拉過許雲的手把了把脈,發現不過是一點不值一提的輕傷,頓時翻了個白眼,“怎麼回事?”
“我之前讓阿靈很生氣。”許雲簡要回答道。
合著是小兩口吵架啊!沈知秋又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不禁關心道,“你快給我仔細說說。”
聽許雲將他和肖靈之間的爭吵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之後,沈知秋摸了摸鬍子沉吟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翻了第三個白眼,“你說你沒事和他鬧這個幹什麼!”
“師叔也認為我做得不對?”許雲有一點詫異,“但你當年不是很希望他自封經脈嗎?”
“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時候他可是我們正道的敵人,但現在……這不是不一樣了嘛!”沈知秋吹了吹鬍子,“還有,你別拿我當時的態度說事,難道你阻止他還能是為了我不成?”
這個自然不是。
許雲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不願意肖靈取回原本的實力,只是因為那樣會令自己不安。
……莫非這就是他生氣的緣由嗎?
許雲在原地思索了半晌,最後終於決定還是遵從原本的打算,開口向沈長老問道,“師叔,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沈知秋正在挑戰另外一個柑橘,聞言手勁一大,險些濺自己一臉。
許雲看著,決定還是換一種更容易被人理解的問法,“師叔,你以前喜歡過誰嗎?”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不能直接解決他的疑慮,但拿來參考應該還是不錯的。
沈知秋老臉一紅,“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
“算了算了,我告訴你就是。”沈知秋直覺許雲的回答能讓自己被氣個半死,於是打斷了對方的話,又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說來也是好多年的事情了。”
許雲耐心地聽著。
“現在想到她,還是覺得就像春天裡的湖水一般讓人……”沈知秋說著想起了自己面前是個小輩,又不禁矜持了起來,決定省略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抒情,直接道,“總之我這輩子就喜歡過那麼一個人,當年追過她很久。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是我每次一見到她就開心。”
許雲點點頭,默默在心理記著小筆記:喜歡就是每次一見對方就開心。
“後來她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沈知秋嘆了口氣,“那個男人也對她很好,於是再後來她就嫁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