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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會像其他秘術那般透支生命,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魔尊都認為它壓根沒有任何後遺症,從而將它當做了魔功最困難也最強大的最終境界,寫在魔功的最後,讓每個教徒學習。
它並不吞噬生命,它也無法像其他秘術那般讓施術者的身體素質上升一個層次。但它能讓人心如止水,讓人毫無恐懼毫無遲疑,讓人不會在做出一個多餘的動作,讓人除了戰鬥什麼都不去思考。就是用這種方式,它能將人的判斷力與反應力提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然而每一個曾經見過它的正道人士,都給它下過同一個評價:
它並不吞噬生命,但它吞噬靈魂。
多少原本正常的魔教弟子,就是在一遍又一遍地使用了它之後,變成了除了戰鬥什麼都不顧的瘋子。
有那麼一段時間,許雲被稱為是魔教內除魔尊之外的最強者。
雖然當年他只有九歲。
——那時的他,無時無刻不處於那種狀態之中。
無情,無義,無愛,無恨,無心,只有戰。
比其他人稍好的是,他並沒有想要為之而戰的事物,於是最終只成了一個無害的木偶。
這種狀態,對於許雲而言,不存在任何負擔。
他就是為之而存在的。
他本來就沒有靈魂,又何懼吞噬?
☆、意外
魔功究竟可怕到一個什麼地步?
魔功的秘術對上普通功法的秘術,能夠幾招致勝?
十招,只需要十招——許雲證明了這一點。
他甚至並沒有徹底選擇魔功,任何人看到他都只會覺得他所使用出的一招一式全是玄劍宗的功法,但同樣的招式,只用了十招,他便反敗為勝。
在座諸人的臉色都變了:玄劍宗的掌門許雲,實際上竟然隱藏著這種實力嗎?
就連肖靈也忍不住在內心將自己與對方再度做了個比較,然後嘆了口氣:好吧,果然還是許掌門更勝一籌。
但不知為何,看到許雲現在的模樣,肖靈總覺得有點熟悉。
他是知道被稱為魔功最高境界的那種東西的,甚至他多年來一直在努力學習,只是從來沒有達到過——至少他自己認為自己從來沒有達到過。只是很奇怪,魔尊對於他這個連最高境界都沒有達到過的弟子,卻彷彿十分滿意。
肖靈仔細看著許雲的動作,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他是玄劍宗的掌門,而玄劍宗這麼多年積攢下來,大概也會有著類似的訣竅吧?總之肖靈無法將許掌門和魔教聯絡在一起。
甲二在許雲的連番攻勢之下,不禁一退再退,到後來都顯得像是在落荒而逃了。
但他顯然並不可能真的落荒而逃,只是努力憑藉室內的地形做著周旋,想要找到反擊的機會。
許雲始終沒有給他那個機會。甲二發現,這個許掌門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比起以前要來得更加滴水不漏了,簡直毫無破綻。
甲二在桌椅間亂竄了許久,漸漸發現自己有些吃不消——爆發秘術,並不足以支撐他堅持太久。
成敗在此一舉,甲二與許雲拉開了距離,而後抬起砍刀咬著牙再度衝了上去,帶著一股不顧一切地決絕。
許雲對這份決絕顯得毫不在意,冷靜地站在原處等著。
但甲二並沒有衝到他的身前。
此人在中途很奇怪地轉了一個方向——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腳底一滑似的——於是那柄大砍刀便狠狠砸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另一個人。
肖靈站在距離兩人中間不遠的地方,正好是刀鋒所向。
許雲冷眼看著,彷彿事不關己。
大概有那麼半個剎那,他真的很冷靜,但也僅僅是半個剎那而已。
很快地,許雲便真正意識到了即將發生什麼。
他的臉色驟然變了。就好像一灣被寒冰凍住的湖面,被重物狠狠擊打,於是冰面維持了半個剎那,而後猛地裂開,露出一顆雖然被凍僵但還在掙扎著緩緩跳動的心。
“阿靈!”許雲大喊著想要衝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沒有那半個剎那,他或許能救下那個少年。
但現在已經晚了!
肖靈望著正砍過來的刀鋒,被上面的反光晃得眯起了眼。
刀尖攜著寒風,照著他的頭頂猛地斜劈而下。
肖靈朝側邊迅速一退,險之又險地任刀鋒貼著肩頭劃下。
刀鋒砍到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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