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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你快點啊!”
在肖靈的催促之下,許雲只得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毫不含糊地將對方里裡外外都清洗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在打算拿起衣服準備幫他穿時,許雲卻有點捨不得了。
看著這乾淨的身體,他為什麼就這麼想要再做點什麼,讓對方身上再度充斥著自己的味道呢……
但看著肖靈那副已經深深疲憊了的模樣,許雲只得將自己偽裝得一身正氣,非常淡定地幫他套好了衣衫。
許雲邊穿著衣服,邊在內心暗道:既然兩人已經又在一起了,又已經將那一個月的份都討了回來,還是節制一點好,畢竟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啊……
讓對方和自己都穿好了之後,許雲找了塊乾淨地方將肖靈安頓好,又重新在旁邊點了火,然後便坐在一旁打算守夜。
然而肖靈拉了拉他的衣袖,視線稍稍朝斜裡飄著,紅著臉說了兩個字,“我冷。”
許雲聞言一驚,“果然冷了嗎?我就說剛才應該燒熱水吧,你還非說沒事,結果你看看……”
肖靈扶額,只得直接道,“我是要你抱著我,蠢貨。”
“……哦。”
肖靈重新依偎在許雲懷裡,發現想要和這麼一個人和和美美生活一輩子,著實是一件比想象中還要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他這個原本多少有點含蓄和害羞的人而言。
雖說如此,仔細想想其實也不算很難。要知道,想當年他可還是一個矜持的人,既然他現在早就已經拋棄了矜持,估計拋棄含蓄與害羞也是遲早的事了。
拋開這些不論,許掌門的懷裡還真是出奇的暖和啊。
肖靈忍不住蹭了蹭,害得許雲險些又擦槍走火。
但肖靈接下來又摸了摸他的臉,“許雲,你其實並不叫許雲,對嗎?”
“……”這句話讓許掌門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半晌後,許雲終於點了點頭,“嗯。”
“我就知道。”肖靈唏噓了一聲,“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沒事,自從十四年前被師父救了之後,我就已經只是許雲了。”許雲道,“至於原來的那一個,已經在那個時候死在了塔底。”
雖說如此,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神色多少有點悲傷。
“你師父嗎……”他聽到肖靈嘆了一聲。
這聲嘆息令許雲想起,其實他的師父也不是那般真心實意地待他的。
師父曾說過,這個新的名字代表了自己的新生,代表了他對自己寄予的厚望,但這個所謂的厚望本身,只不過是一個虛影。
許雲知道,師父除了是他師父之外,更是一個宗門之主,肩負著整個玄劍宗的責任。師父的所作所為從來都無可厚非,許雲也不會指責自己的師父,他只是有那麼一點失望。
就好像原本以為自己是被對方當做了親生兒子,許多年後卻發現對方只是將自己當做了一個值得同情的人,難免會有些怨懟。不是怨對方為什麼沒有將自己視如己出,而是怨自己為什麼無法令對方視如己出。
但那應該只是對於一個正常人而言的事情。許雲知道自己是和正常人不同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失望究竟源自於什麼。
他緊緊地抱著肖靈,甚至將腦袋也埋在了肖靈的脖頸之間。
“呆子。”肖靈輕輕揉著他的頭髮,“又在瞎想什麼?”
許久之後,許雲突然開口道,“那個名字,其實很少會有人用來叫我。”
肖靈有點意外,他原本以為許雲不打算繼續深談這個話題。
“因為那個男人——哦,就是你的師父,也可以說是我的父親——從來都不喜歡喊我名字。至於其他人,魔教的人喊我叫我‘少主’,別的人喊我‘孽障’。”許雲道,“以至於很多時候,甚至連我自己都忘了我究竟有著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那你母親呢?”
“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許雲道,“從來沒有見過。”
肖靈見提起來他的傷心事,多少有點後悔,“抱歉。”
“沒事,我不在意。”許雲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這麼一個曾經幾乎沒有人會喊的名字……阿靈,你想要知道嗎?”
要說想,自然是很想,但肖靈只是笑了笑,“等你認為該告訴我的時候,你總會告訴我的。”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用那個名字喊我嗎?”許雲又問。
肖靈點著頭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