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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肖靈停下腳步,看著衣袖上的那隻手,皺起眉,卻沒有馬上甩開。
“我和你一起去。”許雲道。
“就你?”肖靈冷笑一聲,到底還是甩開了那隻手,目帶輕蔑,“我不需要拖後腿的。”
說罷他便不再看許雲,甚至不再慢悠悠地往外走,而是直接用了輕功,朝著界山所在的北方,片刻就飛沒了影子。
什麼態度!許雲被這種輕蔑激怒了,當即就想追上。
但他忘了自己的膝蓋還沒痊癒,柺杖又給丟到了一邊,沒兩步就是一晃盪,要不是邊上有祁家的下人眼疾手快,差點直接吧唧一下摔地上。
傷疤男在後面嘆了口氣,“都這麼急做什麼?”
許雲按著自己的膝蓋苦笑。
傷疤男接著嘆道,“其實吧,界山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被大雪封了,這麼早趕去也白搭,不在山腳下歇個三五天是絕對進不去的。”
許雲:“……”
你為什麼不早說?
事實證明,傷疤男沒有早說的不止那一句話。
許雲在藥王宗歇了兩天,終於在昂貴的藥物和高超的醫術下整好了自己的膝蓋,可以跑跑跳跳也不礙事,遂向他們告辭,表示自己該去界山山腳追肖靈了。
然後傷疤男遞給了許雲一張地圖。
“……”許雲接過了地圖,心情十分微妙。
“界山很危險的,一定要看著地圖走啊。”傷疤男語重心長,“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有地圖就闖進去,結果迷了路,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所以你究竟為什麼不早說呢?
所謂界山,指的就是大庸朝最北邊的那座常年積雪的高山。因為實在太高,從來沒有人能翻越過去,於是被認為是大地的邊界,故而名為界山。
界山山腳有一處小鎮,因為地處偏僻,十分蕭條,連個客棧都沒有。如果想要在這個鎮子裡過夜,只能敲開百姓的房門借宿。
許雲一到這個鎮子,發現這個情況,便感到有一點不妙。
因為他實在想象不出現在的那個肖靈敲門借宿的模樣,他覺得那傢伙肯定更願意露宿野外。
許雲挨家挨戶地問了一遭,果不其然,除了有幾戶人家表示在數天前見過一個面容冰冷的少年之外,再也找不到肖靈的影子。
另外,還有幾戶人家向他表示,最近掛在屋外的臘肉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幾條。
真是太不像話了!
許雲邊略顯尷尬地掏出銀兩補償了這些人家的損失,邊做出了一個決定:等找到肖靈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偷東西是不對的。
但是肖靈究竟在哪裡呢?
許雲離開了那個小鎮,又在周邊找了一圈,卻只找到幾處生火的痕跡,那個少年依舊不見蹤影。
許雲有點著急,卻只能繼續沿著這些蛛絲馬跡找尋著,然後又找到了界山的腳下。他圍著山腳尋了一段,發現雖然山路確實都被大雪封住了,但其中一條已經有了些鬆動。
所謂有些鬆動,就是對於正常人而言依舊是封住的,但憑著武林高手的身法輾轉騰挪,大抵還是能在裡面走上一段,只不過會十分危險罷了。
許雲望著這條山路,臉上神色變了又變,心中不斷翻來倒去著三個字:不會吧?
——完了,他覺得以肖靈現在這種十分欠虐的性格,這個“不會吧”好像真的十分有可能。
許雲嘗試著往裡走了一段,接著發現了某處打鬥的痕跡。
那是一塊突出的石頭,附近有雪層被吹散,顯得有些凌亂,而尚未重新被雪層掩埋的石壁上有一道明顯的劍痕。
許雲走了去摸了摸那道劍痕,又低頭找到了一道沒那麼明顯的野獸的爪痕,神色凝重。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硬著頭皮繼續朝山內走去。若不是實在擔心那個少年,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約等於找死的行為。
更找死的是,這條路在片刻後起了風,雪花再度飄落,但許雲的腳步依舊未停,只是稍稍眯起了眼。
忽然他聽到前方傳來了一聲狼嘯。
狼?許雲回憶起剛才在那塊石壁上找到的爪痕,若是他沒有辨認錯,那應該就是一匹狼留下的。
許雲忍不住加快了步伐,甚至顧不上腳下是否會有什麼危險了。
也是他運氣好,居然真的順順當當地一路飄了過去,只是狼嘯一聲接著一聲的,嘯得他心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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