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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著回來了
越茗覺得心裡疼,畢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人。
皇帝一眼瞥過來,見石榴掙扎在地上,說的話句句如針,紮在心口。位高權重的人,誰身上不背幾筆風流債,更遑論唯我獨尊的皇帝。只是這風流債被人細數起來,憶起前情,心頭仍舊是有些娟娟柔情。
“你真的不願去皇宮?”他一袖拂開石榴身邊的人。
石榴拍拍身上的灰,驕傲地站起來:“不去!死也不去!”
皇帝從桌子上端起茶,抿了一口,便道:“那就不去了。”
石榴緊攥的拳頭才稍微鬆了些,左右都是皇帝的人,就算是她硬拼也討不了甜頭。
越茗心裡鬆了一口氣,吊著的大石頭穩穩當當放了下來。皇帝眼瞧著越茗,越茗心又懸了起來,兩隻眼睛黑丟丟地看著地上,不敢正視。
他想著,皇帝老兒良心發現,要給饕餮樓賞金了,成百上千倍的給,他忍不住伸出手指頭來,掰著在心底數錢,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皇帝說:“越茗,朕向你借個人。”
越茗笑:“皇上,您別說借個人,就算是要小的命都成,您想借誰?”他估摸著皇帝大約是要借屈鶴了,老莫幾天前對他說過這事,如今皇帝又提起,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事了。
按說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皇帝親啟尊口,隨便讓人捎個話就成,可是今天皇帝來看石榴,順帶著提提也免去了許多麻煩。越茗打定主意不借。
皇帝朝楊梅使了個顏色,楊梅從袖中拿出一執聖旨,尖著嗓子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城北越氏饕餮世家,知百味,善品食,特點御膳監。
越茗倒抽一口冷氣,他當官了。
聽越子居說過,以前大齊皇宮的御膳由御膳房和御膳監共管,御膳房做飯,御膳監提供菜品,御膳房設在宮內,御膳監設在宮外,不過這是古制,御膳監早已廢官多時,好幾朝都沒有設御膳監了,如今皇帝重設御膳監,這等好事竟然落在了越茗的腦袋上。
越茗突然覺得腦袋重了許多。
以前越子居說他無官祿相,一臉薄皮,不做奸商可惜了,如今呢?如今他時來運轉也能戴上烏紗帽了,待會他要戴著烏紗帽給屈鶴看看。
楊梅用腳尖踢了踢他,越茗回過神來,整個人像條蛇一般跪伏在地上,大呼:“謝主隆恩。”
越茗喜滋滋地接過聖旨,笑道:“皇上,你還沒說要和我借誰呢?”
楊梅代皇帝回答道:“就是那個做珍珠翡翠白玉湯的,莫大人都和我們說了,此人極有才,長的極帥。不知越大人肯不肯借?”
這口改的,剛封的官,馬上就被人喊上了。越大人這稱呼不錯。
借入宮內幾天,越茗想想也沒什麼,滿口答應了下來。
“誒,皇上想借幾天就借幾天。”
這水雲間熱熱鬧鬧一番打鬥,流月本來在留心居,聽說前廳有變故,越茗石榴都賠進去了,趕忙往水雲間來,門口幾個黑麵男子攔住他,喝道:“何人何事?”
流月一介小倌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當即有些軟趴,那幾個黑衣人正要架起他來往外一丟。
忽聽屋裡一個尖細的太監聲問:“何人在外喧譁?”
流月一聽這聲音不是越茗也不是石榴的,慌了神,啞著嗓子嗯嗯啊啊了幾聲。
越茗忙解釋:“流月,他是……是……饕餮樓的夥計。”
不巧水雲間的門經過剛才一番打鬥已經不太結實,哐啷一聲倒下來,扇了一屋子的灰,流月手忙腳亂地站在外面,一臉無辜,似乎在說:“爺,不是我弄的……”
門倒地及時,時間不錯,地點不錯,於是乎便有了雲霧升騰的感覺,而立在灰塵正中央的人便儼然成了駕鶴的仙人,飄飄出塵。這是意料之外的效果,只論長相不論內涵,流月確實當得起謫仙這個稱號。
越茗看呆了,石榴看呆了,皇帝也看呆了。
後宮如雲的皇帝忽然有了一種生不逢時的痛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起了凡心。
他要把這顆明珠攥在手心,就如同他多年以前攥著天下一樣。
皇帝眯起眼睛看流月,流月被灰塵嗆的眼淚都出來了,不住地咳嗽。
“你是誰?”
流月不知道面前人是當朝天子,只當是個衣著華麗的大官人,這種人在饕餮樓一抓一大把,每天沒個一打也有半打,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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