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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年樂天知命,熬了大半輩子,雖然混上了主廚,但是心裡卻亮堂地明鏡似的,自己這輩子是趕不上他師父“廚神”老九九的成就,但是要是他要是做了新一代廚神的師父,那也是非比尋常的榮耀,簡直比自己做了廚神還要得意。
他看準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屈鶴。
他要護犢子一樣把屈鶴這棵小苗培養成參天大樹,然後自己坐在這棵大樹下乘涼、這麼想,那平日裡刺耳異常的豬骨頭渣亂蹦的聲音都變得異常動聽,如同滿耳聽不膩的讚譽。
“呵,好徒兒,怎麼殺豬也殺的這麼有魄力?!”
越茗穿了銀狐的大氂,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屈鶴殺豬,又翻了一會兒賬本,又覺得日子像死水一樣了,便跑到留心居去找流月了。
俗話說:那啥啥關上了一道門,就會開啟一扇窗。
流月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有胸肌,力氣大,手靈巧,心思又細,在留心居里幫著越茗料理院子。
他把耗子藥當成魚食,往水塘裡那麼一投,那些潛水的冒泡的全都被炸得翻了白肚皮,飄了一院子的腥臭;然後他又在給植物鬆土的時候,以為刨起了一根“人參”,扒出來一看,竟是越茗花了三年的時間培育出的碧牡丹的根。
越茗心疼得血都滴出來了,在留心居里走一步就滴一滴,滴的越茗差點失血過多昏過去。
“寶貝兒,別刨了,仔細你的嫩手給鋤頭紮了。”越茗上前,抱住流月的手,把滿是泥濘的牡丹的根揣在手心,像捂著一個熱紅薯,“你沒幹過粗活,就別找事幹了,安安靜靜本本分分地住著,有我一口肉就有你的肉湯喝,有我一碗飯就有你一口粥,啊,別刨了!再刨我這棵夜來香也要香消玉殞了!”
流月一臉委屈看著越茗,讓越茗油然而生憐香惜玉之情,正準備和流月拉拉小手,親親小嘴,滾滾小床,忽然一眼瞥見門口寒光一閃,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忙嚥了一口口水,轉了舌頭:“流月啊,你看你這弄的,到處都是泥,現在天乾物燥的,北風又可勁刮,這灰濛了我們的眼睛事小,要是吹到大前廳他們吃飯的地方去了,那我們的招牌可就砸了,快,別扒了。口渴了就讓小花雕給你泡杯茶,腿痠了就讓小花雕給你揉揉腿,頭疼了就讓小花雕給你篦篦頭。去吧,我相公來了,沒空陪你了,你別見怪。”
說完就蹦到一身雪衣的屈鶴身邊,一臉賤笑地迎上去。
屈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像拖一條死豬似的往樓上走,也不管越茗在後面怎麼喊疼,他就是不放手。
到了鶴妻居中,用腳把門一帶,把越茗往床上一丟,解下了殺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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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鶴妻居中,用腳把門一帶,把越茗往床上一丟,解下殺豬刀。
“相公,我就是摸了摸他的小手,他的手沒你的手滑,你的手摸起來就像羊脂玉一樣。”
“恩?”
“我還親了一下他的嘴,他的嘴絕對沒你的軟,你的嘴就像春天新抽的苔蘚一樣。”
“哦?”
“我還……我冤吶!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了,我能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乾點什麼?!”
“咦?”
小花雕不放心,真怕屈相公拿著殺豬刀把他主子給宰了,跟著上了樓。裡面的討饒聲漸漸安靜下去,慢慢變成跑了調的,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調的男男二重唱。
“相公……疼……”
“恩。”
“你別把殺豬刀放我面前……”
“哦。”
“你別放我背上!涼!不行了……我憋不住了……相公,我先去了……”
混以“咯吱咯吱”的床板聲。
小花雕站在門口饒有興致地聽了大半天,正巧李大年上來找屈鶴,見小花雕賊眉鼠眼縮手縮腳眼睛往門縫裡瞄。
“看什麼呢?”
“噓。”小花雕朝李大年笑,“李師傅,你也過來看看。”說罷往邊上挪了挪,給李大年騰出一線的位置來。李大年也眯著眼睛往裡一瞅,瞧了一眼就一拳頭往小花雕的腦袋上捶下去:“你個促狹鬼,這種事情……”
小花雕忙說:“李師傅,我這就幹活去,你可別和爺說。”
“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叫我!”李大年壓低了嗓音,那張餅臉也賊眉鼠眼了。
正巧石榴往這邊飄,見他二人,不免生疑,於是輕輕地落在他們身旁,也往裡看,一下子就看住了。
三個人就在門外安安靜靜與世無爭地看活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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