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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站在高高的山巔之上,頭頂上懸掛著一隻大大的鐵箱,腳下驚濤拍岸,捲起海面一片蒼茫,林震南施展輕功掠上山巔,聽到他的腳步,尹靈回過身,月下的臉龐熠熠生輝。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林震南怔住了,因為眼前這人和二十年前如出一轍,一樣飛揚灑脫的臉,一樣精壯有力的身型,就連臉上那輕狂的笑容都與記憶裡一模一樣,時間好像在他的身上停滯住了,一動不動。
“一別十五年,想不到尹兄還是這副模樣,想起往昔,林某真是感慨萬分。”林震南面上含笑,滴水不漏。
尹靈沒他那麼愛裝,嘴角一撇,露出一抹直截了當的譏笑:“是啊,十五年了,我還是這個樣子,可你,卻已經老了。”
林震南臉色一僵,“老”這個字他是最忌諱,自古良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叱詫一時的豪傑不願接受自己老去的事實,尤其是在面對多年前的死對頭之時,看著對方和原來一樣的臉,心中的恨意漸升,使他再也繃不住臉上虛假的笑容:
“十五年了,尹兄說話還是那麼直接,看來二十年前吃的苦頭還不夠啊。”
一提起十五年前的舊事,尹靈就怒火中燒,語氣充滿了冷意:“林震南,十五年前我中了你的奸計差點被困死在山中,不過也正是拜你所賜,我才在絕境之中研製出了長生蠱,偽裝成孩童得以逃脫,還把玄冰神鐵藏到了皇宮中。當年我向千葉教尋求庇護,你一得到訊息就立刻聚眾圍剿千葉教,如今你得到風聲說我重現江湖,你就緊趕慢趕著又攻到幻冥島來,這多年來,你對我的執著不變,我可真是太‘感動’了,感動到我迫不及待,想要驗收驗收你這些年的練功成果了。”
面對他的嘲諷,林震南冷笑道:“彼此彼此,若不是當年圍困你與剿滅千葉教之功,我還不一定能坐上這盟主之位,我有今時今日的成就,還得感謝你才對。”
尹靈眸中厲光一閃:“廢話少說,十五年的仇統統放到今天來算,今日過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畢,兩人的身形快如閃電,同時出手,撞擊在一起,林震南使一柄生鐵劍,尹靈並指如刀,兩人所用的武器都是最普通的,產生的效力卻足以讓整個山頭都為之震顫,兩道身影在月光下激烈交鋒,掠過無數山頭,踏過海面,所經之處無不山崩地裂,樹木傾倒,幻冥島上百獸齊鳴,驚飛陣陣群鳥。天邊的明月從中天慢慢向西移動,潮生潮落,隨著東方一絲魚肚白逐漸顯露,兩人已經交手數百招,天光慘淡之中,又是一天到來了。
林震南雖然武功高強,但奈何年事已高,比不得十五年前了,經過一夜的激戰體力消耗很大,抑制不住地喘息,而對方的情況並沒有比他好多少,尹靈的面色發白,間或眉頭緊蹙,似是在忍受體內不間斷的痛楚。眼看著再戰下去的結果只有兩敗俱傷,林震南心念一轉,一聲短促的哨聲響起。
清晨的第一縷曦光之中飛出一枚袖箭,堪堪擦過尹靈的臉龐,劃出一道血口子,尹靈抓住袖箭往來的方向擲去,只聽“啊!”地一聲慘叫,一名門派弟子從樹叢中滾落在地,七竅流血,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尹靈怒喝:“滾出來!”
半餉過後,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聲,各大門派弟子從埋伏的四面八方鑽出來,個個手持武器,神情戒備,但又迫於他的殺氣,不敢輕舉妄動,為首的洪定山吒道:“妖人尹靈,量你本事再高也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識相點的就快點束手就擒吧”
尹靈望著這些把自己團團圍住的人,忽而放聲大笑:“哈哈哈,林震南啊林震南,我還以為過了十五年你好歹進步了些,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只會玩這種陰損的老把戲,打不過就喊幫手一起上,這種老一套的法子你以為能製得住我嗎?”
自己趁人之危違反道義先落了下乘,又被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名道姓的取笑,林震南的臉色並不好看,但盟主就是盟主,到了這地步依舊不慌不亂:“論陰損尹兄稱第一,林某不敢稱第二,對付你這種妖人再陰損的法子也不為過。任你武功再高強,一個人對戰我們數百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更何況,尹兄此時身受蠱蟲反噬之苦,對付林某一個已是捉襟見肘,要對付那麼多人,恐怕……痴心妄想。”
林震南言之鑿鑿,尹靈眸光忽而變得危險,林震南觀其神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林某曾聽聞苗疆養蠱之術頗為神秘,主人將蠱蟲養在身體裡,以活物精血為食飼養,可一旦主人受傷或身體衰弱,蠱蟲為了自保就會開始吸食主人的精血,直至主人氣血耗盡而死,尹兄,不知林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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