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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寢殿內,兩造人馬各據一方。相較於座上皇后滿臉怒意,幸憫閒適喝著熱茶,
嘴角帶笑瞟了幾眼仍被懸在半空的魏錦雪。「那麼,就這般說定了。」
「不曉得太子殿下抑或皇后娘娘有無高見?」
不曉得陽焰為何突然反悔折返,還帶了死對頭宸妃之子,皇后氣沖沖瞪著陽焰,
手中長鞭握得死緊。她總摸不透這大兒子心底盤算些什麼,那被當質子的橫看豎看不
過就是個平民,有什麼好重要的?魏錦雪那閹豎知道太多了,怎能就這般放過他!方
才陽焰也說了,多讓他活一刻危險便多幾分。
只是鮮少見陽焰這般怒形於色,皇后咬著唇,倒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謹慎起見,陽焰要求幸憫讓他探看那人容顏,幸憫沒有反對,只是一逕地笑。
與陽焰交換一個眼神,靖凌方要上前,便聽得幸憫阻攔。
「等。」嘖嘖兩聲,幸憫閒散指了指靖凌腰間,「還請宮護衛將那劍交與太子殿
下暫時保管。」
靖凌望著陽焰冷若冰霜的側臉,些許猶豫。
「照他說的做。」
站在陽焰身後一步之遙,都能感受那般冰寒怒氣。只是不曉得,陽焰真正發怒的
物件是誰。
卸下腰間軟劍,往前交與陽焰。陽焰淡淡道了句當心,靖凌點點頭,走至重錦面
前蹲下身探看。單膝跪下的重錦警戒地握緊短匕,抵著懷寧喉間,泛出隱隱血絲。靖
凌自懷中拿出瓷瓶朝手上倒了些藥水,往懷寧下顎抹去。
「有件事,不曉得宮護衛知不知曉?」幸災樂禍口吻響起,靖凌的手一頓。「雖
是許久前的往事。」拖長語尾,幸憫故作天真地偏頭笑笑。
「靖凌,」陽焰低低喚他的名,欲讓他安心似的。「別理他。」
「當年御苑裡,」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幸憫自顧自地說,「本王本想要一箭解決
那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崽子,卻沒料得半路殺出程咬金,箭沒打著兔子,反倒打著了一
旁那隻走狗。本王不善狩獵,難得能有大好機會獵只兔子,卻遭那狗破壞,至今仍是
耿耿於懷哪。」
靖凌清楚記得,那時孃親方逝世沒多久,為讓他打起精神,懷寧串通了惜寧宮
之人,硬是拉著他至御苑走走,本已打聽好那時無人會至御苑,卻沒想到幸憫一時興
起至御苑射獵……那柄筆直朝懷寧飛去的箭,最終進了他胸口;且因他們私闖御苑,
儘管傷再重也只能假裝當沒這回事。為此,陽焰撤換了惜寧宮所有護衛官人……除了
李順勤與他之外。
「想來真是懷念。你說對吧?」
懷寧恐懼的哭聲似又在耳畔響起,靖凌沒回頭,咬咬牙,往懷寧耳側探去。
確認是懷寧沒錯,靖凌鬆了口氣,仔細探了脈搏。如今可是好機會救懷寧,若軟
劍沒放在陽焰那……他想,方才陽焰與他想的一同,卻遭幸憫看穿,可惜了。
突然想起什麼,幸憫放下瓷杯,以拳擊掌,「對了,還有先前之事,可多虧了你。」
靖凌不明瞭幸憫說些什麼,只覺身後陽焰視線刺得他背直髮疼。
靖凌抬頭欲反駁卻聽得幸憫嘲訕:「那暗虧,可讓二皇兄吃盡了苦頭。」
瞪直了眼,靖凌想起先前李順勤曾轉述,陽焰要二殿下人皮面具,靖凌急急轉頭,
見被吊起的那人緊閉著眼,「你……」質疑仍未能出口,就遭重錦以匕抵住咽喉,靖
凌不由得退了步閃開。
「哎呀,我家護衛覺得宮御醫探得太久了些。」幸憫單手訩臉,滿臉笑意。「情
況如何啊,宮御醫?」
「……」
「宮靖凌。」陽焰喚了聲,朝他招了招手。
「大殿下……」懊悔自責泛了一嘴的苦,靖凌垂著肩,不知該怎麼跟陽焰解釋。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現下……」睨了眼躺在地上的懷寧,陽焰臉上沒洩漏一絲
情緒,只是朝他勾勾手。靖凌附過身,湊在陽焰耳畔低語了幾句。
「你們究竟打什麼啞謎,」皇后不耐說道,「可別把本宮當死人。」
嘴角彎起嗤鄙,幸憫也不理會皇后,單單看著陽焰,「不曉得太子殿下滿意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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