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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郎會發出這麼大動靜,一時面面相覷,竟皆是五竅流血,始覺耳膜爆聵五臟翻湧,栽倒在地。現出不遠處正盤坐撫箏的紅衣妖豔的女子來。
女子勉力抱箏起身,嘴角亦是血線直墜:“黃鐘大呂…乾元經?併肩子,你到底是不是,四煞神教的…人?!”
遊麟身上已血跡斑駁,刀傷針傷鉤傷將箭袖劃得狼狽不堪。他自知兩番圍攻死傷無數,自己也沒可能活出金陵,一心只想拼著這股勁趕到夜斂塵身邊,哪還有閒情扯淡。見紅衣刺客頭兒現身,當下疾風推步,骨節作響氣勢暴漲,雙掌作爪迎面直克。
“——風緊,扯呼!”不知從哪來一聲傳喚,又是數道迴旋鏢風馳電掣殺向遊麟。兩邊軒窗丈高紅布揮下,鋪天蓋地隔開紅衣女子。
遊麟避開回旋鏢掀布看過去,街上殘綾焦灰飄蕩,已然空無一人。
“……饒是今兒出門沒翻黃曆。”遊麟揉揉讓汗臢痛的眼睛,長出一口氣。他這會兒開始明白了,這金陵四十八景就是個處處殺機的迷魂陣,混雜了五行之學在裡頭,每一草一木一水一樓都可能是障眼之法。他平日所習的六韜三略,其中行軍也講究佈陣破陣之道,然而沒說一個人怎麼破陣。倘若硬殺硬闖,走完這金陵四十八景,估計他還沒死透,天就亮了。
遊麟合計著,似聽過童子尿能去障鎮煞。他果斷撩開血袍,道貌岸然使出太極起手功夫“懶扎衣”,當街遛起鳥來,然而轉念一想,他好像算不得那什麼童子了。只好作罷繼續前行。
他東拆個牌匾,西踢倒棵樹,南邊砸缸,北邊毀石獅。破陣樂在其中,好生擾民了一番,竟沒一個人拿菜刀出來追殺他。他更覺奇怪,忽然福至心靈琢磨,以城為陣,夜隱幫刺客是怎麼做、怎麼藏身的?觀念一改,也不急著往駐防城救夜斂塵,只當自己是夜隱幫刺客,貼著牆根陰影悄無聲息掠行一段,專選平日在遊聿那看得的暗衛喜歡蹲點的角落走,和夜隱幫玩起捉迷藏來。
這一下效果斐然。時而跟著野貓爬牆,時而跟著蝙蝠低飛,無心插柳柳成蔭,避開“來燕名堂”、“天界招提”等幾道待客之景,沒多久就見到前朝皇城的輪廓。更意外收穫的是,遇見一個巡邏掉隊噓噓的傻鳥士卒。
遊麟瞅準時機,猛地伸臂扼喉,將傻鳥士卒拖進陰影裡,捂嘴點穴麻利地扒下底衣和軟甲換上,又戴好頭盔,出來假作對牆根抖胯系褲,待到下一班巡邏上前,便堂而皇之混進了江寧軍駐防城。
作者有話要說:老三也當了回BOSS!正確說來,是讓刺客當BOSS圍毆了= =
岳父在上
駐防城作為轅門重地,外圍墩臺箭窗睥睨四達,更有江寧駐軍萬千。混進去容易,救人出來便難。遊麟隨巡邏在小營校場外繞了一圈,見夜斂塵依然吊在三丈高的木樁上,也不知傷勢如何。四周武器架、櫜囊、草垛後伏了不少弓弩兵、鐵甲兵,想必正等著來救刺客的人自投羅網。
遊麟悄無聲息地笑了:“跟我玩,來個圍魏救趙,聲東擊西。看你們如何~”在他看來,這些士卒侮辱了夜斂塵都該死。拿定主意要大幹一場。他裝作巡邏模樣,大搖大擺在駐防城裡走動,到殿前見道個參將打扮的武官,忽然剎步轉身一個抱拳。
參將嚇了一跳,按刀喝道:“作甚?!”
“世子邸下讓小的傳達密令。”遊麟從懷裡摸出一塊魚雁傳書玉佩,這玩意是他午時踢壞遊念錦坐凳時從其腰間順的,質地細膩雕工精湛乃水玉上品,本意是教訓那個不知好歹的世子堂兄,到後來一想或許有用,便沒有還回去。
參將識得此物,神色一改低聲問:“有何吩咐?”
遊麟暗自蹊蹺,看來遊念錦在駐防城中地位真的很高,小小一個世子竟可插手軍務?他收起玉佩,煞有介事道:“世子說了,今晚夜襲之徒相當厲害。”參將點頭稱是。遊麟又道:“諸位佈置嚴謹可嘉,然為防百密一疏,立刻調火炮到小營。”
參將驚了,囁嚅道:“這未免太……萬一傷著那人……”
那人是什麼人,是怕傷著夜斂塵,還是要活捉來救夜斂塵的他?遊麟言多必失不好問,只恩威並重道:“世子邸下這麼做自有道理,大人照辦便是,莫要耽誤了時辰,誤了大事。”
參將只得悶頭領命,又犯嘀咕道:“此事須知會將軍。”旁邊聞話小卒湊上附耳道:“常將軍去了金陵王府。”
遊麟聽的奇怪,駐防城設伏抓刺客,將軍不鎮守此處,到王府做什麼。不過對方要通報將軍,將軍自然越遠越好。他道:“事不宜遲。大人你著人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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