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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麟點點頭:“幫,不但幫,而且要竭盡全力幫。要幫得路人皆知,四煞神教是在幫他五皇子游恆~對了,就說搶龍山鎮貢米那個事兒罷~咱們四煞神教搶米,不也是不滿知府貪贓枉法,為了救人治災不得已而為之麼~輿論站在咱們這邊,咱們和五皇子的目標很是一致呀~”
遊麟穩定了四煞神教眾人的心,商酌一番定好對策,就讓他們各司其職忙活去了。他隻身回到太歲府邸,臉上那種氣定神閒的笑容霎時消失不見。他心裡明白著,遊驥這麼大排場來到泉城,絕不會僅為平亂治災……遊驥身後是父皇,父皇肯讓遊驥如此聲勢浩大來泉城,協助證據在握原本一個人就能搞定的遊恆……一定是從遊恆那得知他的下落,要將離家出走的他捉回去責問。如此看來,這泉城事雖未了,他卻已經不能久留了。
絕不許諾
民間損話中,有一個常見的詞兒叫禽獸不如。什麼叫做禽獸不如,就是說,文官袍服繡有飛禽紋飾,而武將袍服繡有走獸紋飾,是以官類禽獸,不含貶義。但當官不為民做主,辜負了官袍上的禽獸紋飾,老百姓就覺得官比不上禽獸了……不論廷事,且說世人,還真有些比不上禽獸的地方。
夜斂塵就覺得,自個禽獸不如——禽獸的喜歡就是喜歡,厭憎就是厭憎。而他,一見著遊麟,行為舉止無一不明示自己對他的不喜歡,可一旦見不著他了,心裡就倍加悵然難熬。要他自個說說,對遊麟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天不見,如隔三秋。兩天不見,他無時無刻不琢磨著,遊麟為什麼還不來見他,是不是自己話說重了,是不是遊麟傷心了,遊麟再怎麼皮再怎麼胡作非為,也不過是個還未學會自制的半大不大的孩子,在宮裡尚有人看遊麟不慣買兇殺他,在四煞神教,這幫子惡徒也不見得就對遊麟真心實意。他很清楚,四煞神教只不過看中了遊麟是落難的皇子,要加以利用,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恐怕就……
想著想著,他霍地起身,找準門外兩教眾的位置,兩手齊下貫破紙糊的門格,力道精準按了兩人風池睡穴,這才平心靜氣拉開門,一手撈一個悄無聲息放屋裡地上,扒下教眾的白披風換好,自個從外關上門,出了太歲府邸。
這一出來……他就茫然了。四煞神教的老巢本就是暗河溶洞構成,處處大同小異,沒有教眾帶路,他走著走著就給繞得糊塗,只好埋首,時而混在巡邏的隊伍裡,時而跟著端盤送茶的教眾迂迴,尋尋覓覓,莫說遊麟,他連四煞的府邸都找不著。他忽然覺得甚是迷惘,他究竟是在做甚——?
腳步稍滯,夜斂塵掉了隊。領隊的燈籠漸漸飄遠,周遭黯了下來,一派靜謐。靜謐之中,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和低笑,如同鬼魅傳來。他尋聲摸過去,又穿過一片滴水的溶洞,這才看清……幾個教眾正抱著個披頭散髮的人,或聳或頂,行那檔子事。教眾見他來了,還當是自己人,招呼他也來摻和。他不動聲色走近瞧,那仰面散發的人赤著腿,腳趾上沾滿汙泥,正用手摳緊巖壁,承受身上人和背後人的力道。
夜斂塵觸景生情,又想起了遊麟,不忍再看,平淡道聲不了,轉身打量前方,只見水池橫陳,酒罈聳立其間,恰是那日他挾旱魃來過的饕餮府邸。遊麟會不會在此處?他心中猶豫,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
“夜……”聲音從教眾間傳來,乾澀又熟悉,“…斂塵……”
夜斂塵吃了一驚,萬沒料到這裡會有人認得自己。回頭去聽,那人卻沒有下文,只是不斷低聲重複著夜斂塵三個字。夜斂塵覺得蹊蹺,當下拽開擋住那人的教眾,蹲下仔細辨認,更覺熟悉莫名,伸手撥開那人沾滿黏液的髮絲,他的手霎時一僵。他難以置信,眼下這人,會是夜梟!
夜梟蠕動著唇,失神地看著夜斂塵,頃刻眼裡有了些微光,歇斯底里抓住他的手道:“夜斂塵!”
夜斂塵駭然一退,夜梟竟退開教眾膝步爬來,歡喜若狂抱住他的腿,仰臉看著他激動地問:“…斂塵……你、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讓哥哥看看,好像瘦了……”
夜斂塵愣愣地看著好似回到了夜蓮死之前時日的夜梟,半晌回過神,鎖眉低喝:“起來!”說罷擢住手腕一把將他提起,見他滿身汙穢和凌虐痕跡,神志不清,哪還有夜隱幫風波坊主的體面!夜梟雖是他夜隱幫的叛徒,但說到底,也十年二十年是他夜隱幫之人,是他父親夜無影倚重的養子,要罰也輪不到外人動手,四煞神教如此對待夜梟,就是在侮辱夜隱幫。他餘光一斜,已然對施淫的幾個教眾動了殺心。
夜梟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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