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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剛,相輔相成,默契無極。正所謂夫夫搭配幹活不累,倒與殷其雷打了個平分秋色。
殷其雷既要與遊麟的至陽內力相抗,又要分神對付夜斂塵極寒內力,便是周身忽冷忽熱,冰火兩重天。好不容易將遊麟和夜斂塵打傷震開,還未得喘息,便有黑鷹刺客見縫插針車輪戰。這幫刺客都是不怕死的,一時竟以血肉之軀,竭盡平生所能將他手腳擒拿。
形勢旋即扭轉。遊麟打得無賴,縱身撲上剜住殷其雷心脈,內力如洪水決堤,與殷其雷相拼。他與眾黑鷹刺客以及殷其雷,都動彈不得,只覺血氣大亂,頭昏腦脹,一會兒自身內力撞入殷其雷經脈,一會兒殷其雷極毒的內力反噬回來。再看黑鷹刺客,無不是口目流血,嘴唇發烏,顯然中毒甚深。
遊麟心煩意亂神志不清,怒喝一聲:“媳婦,搞他!”
夜斂塵這時分辨不得遊麟措辭。他的手臂筋脈讓殷其雷震損,臂肌均已皸裂,血流將下來,在掌下暗刃凝聚成紅豔豔的寒冰。這注入陰寒內力的暗刃,勢如破竹壓入殷其雷溫熱的咽喉,狠狠貫了個對穿。
殷其雷氣勢頓弱,猛烈抽搐一陣,不復動彈。眾人如釋重負,跌坐於地,各自顫抖著摸出百清解毒丸吃了,滿身冷汗調息抵抗毒性。夜斂塵欲將避毒珠渡給遊麟,遊麟還當夜斂塵轉性了主動索吻,觸到涼幽幽的玉珠,方大喘氣道:“我沒事兒……沒中毒……”夜斂塵探他脈象尚佳,神色紓緩便去救餘的刺客。
遊麟怔怔看著殷其雷的屍首,有點大功告成的茫然若失。可細看之下,那咽喉處的血窟窿,竟有數十條通身如墨狀似蚯蚓的怪蟲鑽來鑽去,分泌出膠稠之物,奇速將傷口黏合。
“退……”遊麟一字未完,殷其雷唰地坐起身,翻白的眼珠子亂轉,渙散的瞳孔重新凝神,直勾勾看著遊麟。夜斂塵和黑鷹刺客措手不及,殷其雷已如滿弓之箭躥出,攫住遊麟照頸側張嘴就咬,竟是要茹毛飲血!
原來殷其雷早年本是黑苗巫醫,江湖人稱妙手神醫,只因醫術卓絕,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故而讓當時的唐門家主相中,招為入贅女婿。這些年殷其雷日漸年老體衰,不免突發奇想,想要長生不老,修得不死之身。他養了無數藥人,作移花接木之用,又醫術摻雜蠱術,反覆精研,最終在自己體內養起這盅蟲來。這盅蟲可修繕傷處,每分泌一次黏合之物,便要吸光一人的精血,以恢復元氣,否則反噬其飼主,即便不反噬,也會偶爾發作,將飼主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殷其雷聽聞《毒經》裡有以毒攻毒,差遣毒蟲之法,因而逼問唐如鏡經書下落。此時更是誓不罷休。
遊麟運功抵禦,雙掌送出,直將殷其雷胸腔打透,怎奈成千上萬條盅蟲藏在其胸膛內,死死纏住他的雙手不放,並攢擠蠕動著漫向他的臂膀。這情景詭秘可怖難付諸筆墨。黑鷹刺客全傻在原地。夜斂塵心神俱震,自後以袖刃剖開殷其雷的背脊,嘩啦一下盅蟲愈發暴漲,將他的暗刃帶手也捲了進去。
不成人形的殷其雷仍舊大口大口吞嚥著遊麟頸間湧出的血。遊麟劇痛之下,拼盡力氣,握住夜斂塵的暗刃,想將他從盅蟲中推將出去。夜斂塵反握住遊麟的手,卯足內力要將遊麟解救開來。兩人此時心裡均想,這死得可真正難看。
這一急之下,各自武功的潛力爆發,乾元經、玄坤訣真氣奔騰傾瀉,以兩人牢扣的十指經脈末端,傳至彼此手背的合谷、陽溪、液門等穴,又因心意相通,發而自然,全無念想,至剛至陽的乾元經功力,竟與極寒極陰的玄坤訣融合,後勁無窮綿延不絕匯入奇經八脈。
遊麟和夜斂塵均是精神大振,覺這浩瀚遒勁、厚積薄發的內力陌生得很,卻不知是哪個絕世高手及時襄助?但見殷其雷的皮囊驟然膨脹,石破天驚炸裂開來。唯剩兩人血淋淋地對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是滿臉狼狽錯愕。
遊麟糊里糊塗想,乖乖隆地咚,斂塵好生忍得,竟然深藏不露到這時候!
夜斂塵怔怔想,原來乾元經如此厲害,自己的玄坤訣竟不及其萬一。
黑鷹刺客湧上前,扶住暈頭轉向的少主和堂主。兩人沒甚大礙,就是內力充沛過度,有點管不住手腳。
夜斂塵倒還記得檢查遊麟頸側傷勢,塗了金瘡藥止血,迷糊道:“那蟲倒不咬你。”
遊麟混亂道:“沒咬就沒咬吧……”
兩位正主顯然辭不及意,不知所云。他們鬧出這動靜,四下裡其他院舍,隱有腳步聲傳來。負傷中毒的刺客們詢問又當如何。這會兒遊麟算是緩過來了,看著夜斂塵,調勻內息道:“外公去救我大哥,恁地這般久也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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