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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宣人來了,我這副模樣,太醫院誰都束手無策。”把頭靠在劍謎的肩頭,眼波隨著光影流轉,她絮絮地訴著,“過度耗費心力,使我的容顏一夕蒼老,恐怕連我師兄都沒辦法了。”
“司湘……”容桓脆弱地抓住了司湘,冰冷的手指抽搐著,沉重的心跳壓抑在胸口,一下一下敲得生痛,痛得無法呼吸。他張開嘴,拼命地抽著氣,卻不知淚水早已打溼了臉龐。
“男兒有淚不輕彈,殿下你還是小孩子麼?”司湘幽幽地笑了,卻不復神采,笑容在蒼老的臉上顯得愈加的淒涼,緩緩地伸出手,指尖抹過容桓的嘴唇,“可是這一次,是為了我,我很歡喜。”
錦簾低垂,銅爐裡的那一抹沉水香燃盡了,細碎的殘香撲鼻,掩不過一室的藥湯味。
不知過了多久,燭光中,眼簾緩緩睜開了,眼波流轉,一池清寒。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容桓狂喜地俯下身子,手卻是輕緩地將人摟緊了,彷彿朗墨一碰就碎了。
“我…我還活著。”朗墨不相信地低聲喃喃,“還是你也死了……”
“不許你說死,我們都不會死。”容桓捧住他素淨清冷的臉,眼淚忽然湧了出來。
淚水無聲地滴落下來,落在心上,陡然一陣刺疼。朗墨抬手抹去容桓臉上的溼凉,依舊蒼白的唇邊露出了苦笑:“朗家軍此時如何了?”
“父皇下令將朗青下獄,秋後問斬。”容桓聞言,臉色冷了下來,然而盯著朗墨慘白的臉色,終是憐惜地吻住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這件事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只得這樣做。你有你想保護的人,同樣,我也不想再起波瀾。”
“我……”眼波輕顫,彷彿碎成了千萬片,一池狼藉,朗墨低聲喃喃,“朗青何辜,他只是替罪羊。”
“朗青何辜?”容桓眯眼冷笑,“司湘何辜!劍謎何辜!你何辜!我又何辜!”
朗墨閉上眼,渾身輕顫,彷彿風中抖落的枯葉。容桓的心狠狠地被扯痛了,一把將人抱住:“別這樣,你這樣,是要疼死我嗎……什麼都不要想了,你這條命,既然回來了,我就不許你再如此輕賤它!”
朗墨思緒萬千,只覺什麼都想不明白了,頭都微微痛了起來,他低嘆一聲,不再說話了。容桓見狀擰眉,急道:“你就不能安心養傷麼?非要讓自己累死才算完事?”痛惜地低嘆一聲,在朗墨額頭印下一吻,“來來,快把這藥喝了。”
朗墨緩緩搖搖頭。容桓瞪著他半晌,將那藥湯喝了下去,忽地扣住了朗墨下巴,撬開牙關,將那藥汁一路硬灌了進去。朗墨眼波一橫,半是吃驚半是嗔怒,卻抬不起手來掙扎。兩人唇齒相接,漸漸地,朗墨眸子裡變得一片迷濛。
容桓心頭一跳,忽的眯起眼來,薄唇含笑:“我喜歡你。”他柔聲低喃,手探出去想要朗墨的衣裳,朗墨忽然抬起手在容桓肩頭砸了一拳,一個翻身把容桓壓在底下,衝著容桓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主題:抉擇。
朗墨vs司湘,該選誰?
說實話容桓面臨這個問題,確實不是個好辦的事情,偏向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方。也就是說,這是坑爹的作者給容桓設定的難題。
永遇樂:在作者心裡,一碗水端平,朗墨與湘兒,為娘都愛!
鵲橋仙:總要有一個了斷,有失有得,只是,有時候這代價一般人真的無法承受呢,不僅是司湘,還有容桓。歉疚與感激,這輩子,他對湘兒都無法彌補。同樣的,還有朗墨。這就是他倆要在一起的第一個代價,女子的容顏,這代價太沉重。
永遇樂:不過故事還沒有結束,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請各位拭目以待吧~~一鞠躬。
☆、雲雨未定雪又來
容桓靠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身邊熟睡之人,伸出手輕輕替他撥開粘在額頭的髮絲。
這時候,輕輕地傳來了幾道叩門聲。
朗墨眉輕輕皺了皺,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多年沙場保持警惕的習慣,令他在深夜時常夜不按枕。容桓憐惜地替朗墨掖好被角,輕輕起身,整理好衣服,才緩緩地走過去開了門。
晨光中,朗墨緩緩推被坐起。望一眼昨夜被容桓撕壞的衣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乾淨舒爽的新衣,素來冷漠的面孔上漸漸露出一抹笑容來。
正在出神,門吱呀一聲開了,響起了容桓欣喜的聲音:“你醒了。”他坐到朗墨身邊,在朗墨耳畔曖昧的吹著氣:“身子還好麼?還累麼……”話音未落,面上忽然捱了一記,容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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