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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靡,這下我倒不懂了。你明明也非什麼正義之士,何苦來管我殺不殺人?〃
〃惡有惡報,如今你這般殺戮,終究要受天譴的!飄塵。。。。快快迷途知返才是。〃
很是可笑。
〃你好生有趣,你憑什麼要我迷途知返?池靡,我真不懂你。你做你的妖,我做我的鬼,何苦相互牽扯?當日你說你要吳宴精元,可是現在連吳宴都死了,你還要什麼?你又為什麼來這裡阻我殺人?〃
他把我轉過身來,我看著他。一身白衣,一弘黑髮,勾起嘴角,他笑了,仍舊似笑非笑,〃倘若我說我要的是你,你相信嗎?〃
原來如此,我笑,〃原來是惦記著那些功力。好吧,既然你要,在我灰飛湮滅之前我會給你,只要你不來妨礙我就是。〃
〃不,我要的是你,不是那些功力道行。〃他說,依舊語氣清冷。
〃哈哈哈哈。。。。。〃這大抵是我生前死後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斜眼看著眼前的人,〃池靡,你要是說你要的是我身上的七百零十六條人命和九百九十九個妖怪的原魂的話我倒相信,畢竟對於修煉之人那是不可多得的東西。可是你竟然說要的是我?我來問你,你要的是我的什麼?這個梨花肉身?還是那一縷怨魂?〃
他竟展顏而笑,那是第一次,我見他笑得那般真切,〃我都要。〃
我想要不就是他瘋了。要不就是我瘋了。
否則我怎麼可能聽到這樣的對白。
5。
興許是我多年不為人,聽不懂人說的話了。
可是細細想來,眼前的人也毫無半點正常人樣。
我朝眼前人笑,笑得虛浮。
〃池靡,藥可以亂抓,話不可亂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幾次三翻不殺你?〃他冷笑而答。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看看窗外,月亮沒有落下,而日頭也沒從西邊而起。
〃池靡!你太可笑了!〃我說。
他輕笑,狀若輕浮,但是那眉眼間的複雜神色,我總算看出是無奈。
〃飄塵,你還是不懂。〃
是,我是不懂,為什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會愛是上我。我是什麼東西,他又是什麼東西?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逃避,我乘其不備施了法,隱去了身影。
若他聰明,定不會來追我。
回去的時候君出羽仍在安睡,神態安詳,像是死去多時的老者一般。
指尖輕撫他的眉眼。時如白駒過隙,他眼角都已生出了細細的紋路了。
不知做的是什麼夢,竟然突然冷笑起來。
這樣的人,最是殘酷無情了,能在夢中冷笑的人。
一雙白皙柔荑,那是我的手,只適合拿筆。卻為了仇恨,沾了血。
只要微微收緊就好,他一定死在我手中。
可是,這樣怎麼夠?怎麼夠?
月光傾洩,好美,好冷。
七月流火,正是慵懶的日子。
可是小孩子不一樣,五六歲的孩子頑皮異常,不安世事。就算母親的突然消失也沒有任何感覺,哭鬧一陣,又被新的事物所吸引。何況小小烈日呢?
我主動提出要和君想一起。君出羽欣然接受。難不成想讓我做這孩子的〃晚娘〃不成?
那孩子生得粉妝玉砌,好一個標緻的小人兒。說也奇怪,眉眼之間,竟然和我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親切是自然。我終日在君府也是無所事事,正好陪著那孩子玩耍。
只有一次,那梳著小童髻的孩子眨巴著眼睛問我,〃宴哥哥,娘什麼時候回來?爹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
我朝那孩子笑的溫柔,〃你娘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不過,想兒以後可以自己去找他啊~~〃
他點點頭,繼續與我追逐於陽光之下。
身子乏了,因為最近日頭太過毒辣,陽氣太勝的緣故。靠在涼椅上望著那開得豔麗的花。身邊是可愛孩子的睡顏。
想起了這孩子的娘。那日柳絮的死,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仍記得那日的喪禮,冷冷清清。先是被夫家休了慘淡回府,後來又被強盜姦汙而死。愛面子的柳家又怎麼可能大肆鋪張呢?
只有柳夫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響徹空曠的靈堂。作為曾經的丈夫,君出雨依照禮數前去追悼。想兒整個過程中都睡著了。那是被我的迷煙弄的。
始終不想讓想兒看見,棺材裡那女子猙獰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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