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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可恥的事情。
何況,他要背叛的只是一個飼主,而不是一個恩人。
他給風無涯當狗這麼久,從來都沒有怨言,可這一次,他不能再俯首帖耳,惟命是從了。
他要還是孤身一身,那麼繼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倒也沒什麼。可他的小傻瓜,想著入朝為官,走上仕途。那他作為枕邊人,自然不能再知法犯法,給他招惹麻煩。
他頭一次知道,愛上一個人,竟會如此的勞心勞神,事事掛念。
可這種有家有牽掛的感覺,很好,很好。
風無涯倒也沒為難他,聽說之後,只問了句:“那人是什麼來頭,竟能把世間情愛,不屑一顧的你給收服了?”
風慕言沉吟了一下,道:“這我還真沒問,只知道他應該是某一名門望族的少爺。”
“是嗎?”風無涯輕笑了一聲,眼底卻有暗流湧動,“家世清白的少爺,卻肯為你背上了汙點。那人對你,倒是情真意切。如此良人,好好珍惜吧。”
“是。”風慕言面上一喜,欠了欠身子,道:“多謝義父成全。”說著,轉身便要走。
“慢著。”風無涯喊住了他,從容道:“看在義父養你一場的情分上,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吧,事成之後,你自管離去。”
風慕言停住步子看過來,“不知義父是要我——”
“替我殺了京兆尹,”風無涯喝了口茶,道:“蘇棋宣一家。”
風慕言愣了一下。從商者,很少與官府來往,特別是做著黑心的生意,販賣來路不正的貨物,更是不敢與官府走動,生怕露出馬腳。
可這風無涯,也不知與那京兆尹有什麼過節,竟要殺人全家。
猶豫了一下,風慕言問道:“不知那蘇棋宣,哪裡得罪了義父?”
風無涯道:“我最近想著犯一批私鹽,可那蘇棋宣派人嚴加盤查,想著進出城門實在困難。為父原本想著遞個紅包,通融通融,可誰料他竟是油鹽不進,為官清廉的很。只要有他在,我這買賣就永遠做不成,倒不如索性殺了,趁機鑽個空子。”
風慕言一驚。這販賣私鹽可是重罪,刺殺朝廷命官更是罪無可恕。
他這義父當真是利慾薰心,不要命了。
不過,這既是他提出的最後的條件,答應下來倒也無妨。
反正此事終了,這一切也就結束了。
未來會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
看著風慕言領命離開了,一旁的次子和三子站了出來,問道:“義父,您明知那蘇青墨是蘇棋宣的兒子,您命大哥殺了蘇青墨全家,不等於是把大哥推到了您的對立面上了嗎?”
“那又怎樣?”風無涯冷笑了一聲,“這被情愛絆住的人,就如同磨損的刀具,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我這十年才磨得一劍,扔了可惜,留又留不下,不如就廢了吧。你們兩個,喊上小四小五,在風慕言屠完蘇府之後,就將他殺了吧。”
“這——”
“還不快去!”
“是……”
那一日,原本晴空萬里,忽的陰雲密佈,雷聲滾滾。
明明是晌午,天色卻昏暗的厲害。
風慕言趕著去見蘇青墨,乾脆也不等晚上了,換了一身輕便的勁裝,然後扯來黑布矇住了下半邊臉,悄無聲息的潛進了蘇府。
畢竟是官邸,護衛不在少數。風慕言身手雖好,卻也不敢同人硬拼,於是選擇了小心謹慎,逐個擊破。
原本一切進展順利,直到蘇棋宣出門送客,發現了風慕言,這才喊了一聲“刺客”,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風慕言並不認識蘇棋宣,只是看他一身錦服,以一家之主自居的模樣,便猜到他的身份,當即飛身上前,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緊接著,是蘇府的女眷,家丁,丫鬟……
哭聲哀切,地上血流成河,溼漉漉的水汽裡瀰漫著一股子血腥。
彼時電閃雷鳴,風雨悽悽。
殺完最後一個人,風慕言甩了一下溼漉漉的長髮,乾脆漂亮的收劍回鞘,正準備離開,卻發現門口站了個人。
他一身白衣,頭上撐了把青傘,在一片氤氳的水氣裡,一動不動。
彷彿是開在俗世裡的一朵梵花,清雅,出塵,卻遙不可攀。
他和他之間,恍若隔開了一道天闕。
☆、第14章
血水漫上了腳背,整個世界都是刺目的紅色。
風慕言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低頭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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