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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手裡的黑鱗,問道:“哦,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來著?”
本王悄悄拭了一把汗,道:“是這樣,你既然能聯絡著世間萬物,那一定能感受到,這鱗片的主人死了沒有。”
“活著呢。”她說。
“哦……”就這麼簡單?
“那——”本王欠了欠身子,問道:“不知元君,能不能幫我確認一下,他如今在什麼地方?”
“這個不難。”她擺了擺手裡的鱗片,道:“鮫人啊,這可是稀罕物,幾百年前那一場屠城,幾乎都殺乾淨了。如今世上雖還存了幾條,卻也成不了氣候了。”
這倒是讓本王有些吃驚。
這世上除了臨溪,竟還有別的鮫人活了下來?
她將鱗片置於了鏡臺上,看了一眼鏡子裡呈現出來的昏黃的燈光,逼仄的過道,和來來往往的商人,道:“喏,在雲州城的地下黑市裡。看這樣子,是被當成貨品,擺在那兒出售呢。”
本王湊上去看了一眼,只見臨溪正蜷縮在籠子裡,不知因何故,雙目已眇,頎長的尾巴上,裂開了一道一道的傷口,全身幾乎沒有一點好肉。
“多謝。”本王沒有再同她客套,急忙出了神社,騎上馬便回了酒泉坊。
不管怎麼說,活著就好。
彼時,已是傍晚。
本王將情況跟舒景乾說了,問道:“可要隨我同去?臨溪被困在那裡,想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全身都是傷,你若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那我——”
“不,我跟你去。”他說著,隨手套了件外衣,然後去馬廄牽了匹馬,道:“走吧。”
本王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他看似平靜的表象下,眼底正有暗流湧動。摻雜著悔,恨,惱。
卻也不知恨的是誰,惱的又是誰。
出了酒仙鎮,我二人騎馬經過了花城,正遇上了前來喝花酒的姚書雲。
只見他將自己的馬兒一橫,攔住了我二人的去路,問道:“大晚上的,風風火火的去做什麼呢?”
“出城。”本王道。
“哦?”他牽著韁繩,在地上挪動了幾步,有些好奇,“出城做什麼,我跟你們一起。”
“那就趕緊的,別擋道。”本王說著,縱馬跑到了前頭。
帶上姚書雲也好,這黑市裡,盤踞著一方惡勢力,我和舒景乾單槍匹馬地衝進去,還真不定能把臨溪救出來。
多個人,也算是多個幫手。
連夜出了城,我三人直奔雲州,照著地母說的,一路找到了黑市的入口。
那地方很是隱秘,在一處亂墳崗裡,背靠著一座山,開了一扇門。
而那門口有石頭虛掩著,一打眼,根本看不出來。
門外,有個假裝守墓的男人,一邊偷偷開啟山門,將人放進去,一邊又趕緊合上了石頭,掩好了洞口。
我三人全是生面孔,想著混進去,怕是不容易。
本王略一猶豫,擼下了手上的扳指,抽走了腰間的玉帶,然後提著褲子走到了門口,道:“我們是來走貨的。”
那守門人挑了挑眉,問道:“有什麼東西要出手,拿出來看看?”
本王將扳指和玉帶遞給了他,道:“宮裡的東西,託人偷出來的。市面上不好出手,想來這裡看看,能不能賣了。”
那守門人藉著搖曳的燭火看了看,確定我所言非虛,是宮裡流出的東西,便開啟了石門,擺擺手,道:“進去吧。”
“有勞。”本王一進門,趕緊穿上了玉帶,然後下了坡,挨著陰溼的牆壁,一點一點挪到了地面上,看向了眼前的一條商街。
燈火熹微,陰暗逼仄。和地母鏡裡看到的,一般無二。
沿路走來,本王倒真是見到了不少明面上禁止的東西。東島抓來的女人,西域販來的舞娘,皇陵裡偷出的冥器,甚至有拿八卦盅圈養的小鬼。
整個黑市上,透著一股子陰森森的氣息,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子酸朽。
本王在路邊買了一盞燈,掌著走在前頭,這越走越是心寒,販賣嬰孩,販賣婦女,甚至是販賣漂亮的男童。
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殺了,像掛豬排似的,拿鐵勾一穿,吊在了架子上。
據說,偶爾有客人,也是好吃人肉的。
本王胃裡一陣翻騰,還不等嘔吐,卻見舒景乾扶著牆,率先吐了起來。
姚書雲皺了皺眉,道:“我大燕刑法森嚴,國治久安,怎麼會出現這等喪心病狂的地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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