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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鬱悶了,這言聽計從,難道也有錯?
本王從令如流,尚且有人說本王藐視皇權,不將皇上放在眼裡,這要是再和皇上唱反調,他們不得說我蹬鼻子上臉了。
這可使不得。
燕玖見我不吭聲,又負氣地挪了挪身子,狠狠地枕上了我的大腿,因為來回的折騰,被子滑落了一截,露出了他胸前白花花的肌膚,竟比上好的冰絲雲錦還好細膩幾分。
而本王,突然就想起了姚書雲說過的話。這男人,也不盡是些膀大腰圓,鬚髮濃密的,既然是出來做皮肉生意的,那麼自然是身量苗條,膚如凝脂。
真要說,這世上誰人能比得過這養尊處優的小皇帝,渾身上下更為光滑細膩。
本王這一愣神,眼神就變得無所顧忌。
而燕玖,大喇喇的袒露著胸膛,勾起了玉脂粉唇,似笑非笑的問:“皇叔,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本王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經地為他提上了被子。
燕玖面上一僵,遂又浮起了幾分怒意,卷著被子,滾到角落裡生悶氣了。
他這氣生的更沒道理,本王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俗話說“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我這小皇侄已經十五歲的人了,倒還是陰晴不定的性子。
有道伴君如伴虎,難啊。
一時無趣,本王取來了小九給我的羊脂玉,稍微端詳了一下,便拿刻刀細細地雕刻起來。
將那不成形的玉牌雕出了玉璧的形狀,本王吹掉了上面的玉屑,然後刻起了花紋。
幾朵菖蒲依此綻放,慢慢有了玉佩的雛形。
本王正準備在背面刻下“子然”二字,卻瞧著燕玖翻了個身,卷著被子湊了過來,說:“朕只知道,皇叔的字畫千金難求,卻不知道,皇叔的雕工也是一流。”
“皇上見笑了。”本王摩挲了一下玉璧,道:“雕蟲小技而已。”
“是嗎?”燕玖卻像是來了興趣,一雙瀲灩的鳳目裡帶著隱秘的希冀,問道:“不知皇叔刻了,是準備留著自己用呢,還是送人?”
“給書雲的。”本王笑笑,“前些日子從他那裡得了塊血玉,這玉佩,權當是回禮了。”
“這樣啊……”燕玖平白又來了火氣,翻了個身,重新滾回角落裡了。
本王:……
這是中了什麼邪?
究竟在鬧什麼彆扭?
玉佩尚未刻好,只見下人搬來了兩個大木桶,道:“王爺,水燒好了。”
“行,你們下去吧。”本王擱置了玉佩,看了一眼縮成球的燕玖,道:“皇上,起來沐浴吧,去去寒氣。”
燕玖往被窩裡拱了拱,一動不動。
本王實在無法,只好再以下犯上一次,將人從被窩裡撈出來,直接擱進了木桶裡。
剛才心無旁騖,也就沒仔細瞧。這會往水裡看一眼,只見燕玖全身白嫩如霜,吹彈可破,就連水裡微微晃動的“太子爺”,也和他人一般,精緻而秀氣。
我這只是隨便看一眼,並無任何淫邪的心思,可那熊孩子卻無端端的鬧了個大紅臉,惡狠狠地瞪著我,問:“看什麼看?當心朕治你個大不敬!”
得,本王身上又不缺那物件,不看就不看。
我回過身去,褪掉了衣物,隨手搭在了一邊,然後抬腿邁進了浴桶裡。
回眸時,只見燕玖從本王身上匆匆地收回了目光,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本王倒不介意給他多看幾眼。
我這常年習武,皮糙肉厚的,除了手臂和小腹上有點肌肉,全身上下,基本也沒什麼看頭。
給他看了,也不會吃虧。
燕玖卻有些羨慕,眼巴巴的說:“瞧著皇叔寬肩窄腰,四隻修長的,身材可真好。朕原本也想習武的,可身子骨不行,前幾年中過那一次毒,床上躺了半年,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卻也趕不上從前了,一紮馬步,就喘得厲害。”
本王看著他被熱水蒸的紅撲撲的小臉,笑了笑,道:“皇上是一國之君,當以謀略治天下,習武這種事,留給那些赳赳武夫就好。”
他捏了捏自己軟乎乎白嫩嫩的胳膊,撇了撇嘴,將身子往水裡沉了沉,披開的頭髮散在水面上,猶如上好的黑色錦緞。
那眉眼染了一層水汽,氤氳中,似乎蓄了幾點愁緒。
本王與他隔了兩道木板,面對面的坐著,一時間竟兩下無言。
合上眼,本王稍微休息了一會,再看向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