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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眯著一雙彎彎的眼睛,看起來胸無城府,特別的招人疼。
我以為燕玖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世上再也沒有誰,比我更瞭解了。
可後來才明白,在幽暗的深宮裡開出的花朵,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純白的。
☆、第72章
幾日後,老五落馬,傷殘了,已沒了即位的資格。
又幾日,老七遭人伏擊,死在了青樓上。
然後,在老二洋洋得意,皇權在握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直接抹了脖子。
一切發生的那樣突然,突然到燕賜完全沒料到會有人在宮裡,貿然地對他出手。
脖子上的傷口猙獰可怖,血水汩汩而出,將他白色的袍子,染得一片猩紅。
“是,”他吐了口血水,“是你。”
“是我。”燕玖微笑著,說道:“平日裡,二哥欺負我最狠,還給我下了寒毒。我僥倖找回一命,今日裡,我卻以德報怨,給你個痛快,你不必謝我。”
“你,”燕賜哽了一下,“是你……”
“是我殺了七哥和八哥,”燕玖擦了擦匕首,“可老大是老五殺的,好吧,雖然其中有我一份煽風點火的功勞,至於五哥摔殘了,那可是你對他的馬動了手腳。我說二哥,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只是隨便提醒了你一下,五哥的馬兒烈,聞到慶寧香的味道就會發狂,然後是你跑去集市上,四處撒了香粉,逼得五哥的馬兒暴走。可不是我啊。”
燕賜抽搐了一下,死死地看著燕玖。
鬧到最後,要死了,他都不敢相信,加劇了事態發展,挑唆了他們兄弟幾人手足相殘的,居然是這平日裡性子最軟的燕玖。
“二哥,早死早超生啊。”燕玖俯過身去,微笑著說道:“你要是等到我登基大寶了還沒嚥氣,到那時,我必然會為了抱前仇,以千刀萬剮,凌遲之刑要你的命。”
燕賜又抽搐了一下,終於是斷了氣。
臨了,瞪著一雙淒厲的眸子,死不瞑目。
一場變故之後,宮裡的皇子們非死即傷,立太子一事,終是擱置了。
這之後,燕玖像個沒事人一樣,照舊是來我府上,跟著我讀書寫字。
他天生聰悟,凡事一點就通,不管是吟詩作賦,還是算術推演,或者天文曆法,全部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除此之外,他在事關國事天下事時,也能侃侃而談,有自己的一番主張。
這孩子看著性子散漫,吊兒郎當,可說不定,是個治國的奇才。
本王握著毛筆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了他,看似無心,實則試探的問道:“刺殺老二的人,抓到了沒有?”
“沒有。”燕玖同樣握著筆,心思卻不在寫字上,低著頭一個勁的畫烏龜。
“這就奇了,”本王擱下了毛筆,道:“宮裡到處都是護衛,哪有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躲過所有人的耳目呢。”
“大約是五哥做的吧,”他懶洋洋地說,“畢竟被二哥害的摔下了馬,落下了一身殘疾,所以想著出口氣。要真是五哥的人,事成之後去他那兒躲起來,也不無可能。”
他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回答的太順口了。就好像所有的說辭,都是他提前想好了的。
面對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燕玖,本王突然有些氣悶。
一方面,我對燕玖已經起疑,另一方面,又迫切的希望這一切只是我多想。
那孩子,在我這許多年的記憶裡,都是那麼的單純率性,天真明媚。
立儲之事,一直沒有個定論。
直到轉過了年,我父王母后遭雷擊,雙雙離世了,我被趕鴨子上架的當了襄王,而後先皇的身子突然抱恙,又急忙趕鴨子上架,立了燕玖為太子。
原因無他,老五傷殘了,不適合稱帝,老十老十一太過年幼,不能主持朝政。
燕玖也不過十三歲,持政對他來說,還為時尚早。可是眼下,先皇已沒有別的選擇,只得矮子裡拔將軍,將燕玖立為了儲君。
受封那一天,燕玖面無表情,當不當太子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夜裡,他被先皇傳到了御書房,臉上也是怏怏。
“我兒,”先皇看著他,似笑非笑,“你費盡心機,殘害手足,不就是為了今日這太子位嗎,怎麼這會受封了,卻看不出一絲的興奮。”
燕玖一怔,隨即又笑笑,“父皇說笑了吧,兒臣今年不過才十三,去年還不到舞勺之年,哪有心思和精力,去殘害我的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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