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有人將她藏起來了。”
“奴才領命。”
這一點怕是天香早就想到了吧?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如果連九重樓如此周密的情報網都找不到一個人,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被一個勢力更加龐大的人給藏起來了。九方瓚並不認為鄭仕光有這個能力可以將一個人藏的那麼好,他也不認為鄭仕光當初逼宮的時候就那麼頭腦發熱完全不顧自己妻子的死活。也許聽說女兒的不幸對他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是他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會將事情做得如此決絕?如果不是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麼就是被人指使。
九方瓚覺得現在自己千頭萬緒,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頭。雲閒鶴離奇失蹤;鄭天香父親突然叛變,母親下落不明;錦霧凇尋找師傅未果;朱淮安見到了雲閒鶴卻沒法將他帶回,更連他的情況都不敢明說。還有梁瀟,他為什麼要造反為什麼要逼宮為什麼讓九方瓚知道他的野心之後又輕易地讓九方瓚回來?他還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九方瓚總覺得自己身邊是一個被人佈置好的局,一切都那麼巧合地接連發生,這是否是上天一個不懷好意的玩笑?
這日梁瀟沒有去上朝。九方瓚有些鬱悶的想,如果梁瀟就此再不去上朝的話,他會如何。答案是無解。九方瓚覺得簡直想要自己撞到牆上撞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自己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了。梁瀟活著,不爽;梁瀟死了,更不爽;梁瀟上朝,糾結;梁瀟不來,更糾結。
九方瓚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愛上樑瀟了。這個念頭剛從九方瓚的腦子裡蹦出來,就立馬給他掐滅了。他怎麼能愛上樑瀟?那個冷漠、絕情、霸道、對自己的才能自戀到無以復加的人,他怎麼會喜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是親兄弟。雖然他不想承認他父皇的風流債,可是他父皇已經把這些寫下來了。可是腦子裡似乎中有另外一個九方瓚在跟他打架,梁瀟有什麼不好?出了他是男人這一點之外,什麼都好!
“皇上?”
“幹嘛!”九方瓚還沉浸在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了,他也不知道他明明在思索的是很嚴肅的問題,怎麼突然就想到了梁瀟。所以此刻被打斷思緒的九方瓚正一臉凶神惡煞地看著打斷他的那個人。
高子仁嚥了下口水,繼續稟報:“錦公子來了。”
“他回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啊?快走!”九方瓚臉色立刻由凶神惡煞變到要殺人。
高子仁默默地跟著九方瓚身後擦淚。以前的皇上不是這樣的,以前的皇上那麼好伺候,又總喜歡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擺臉色,雖然覺得那時候的皇上實在太不像皇上了些,可是做奴才的不用這麼戰戰兢兢啊。再看現在,是他不想說嗎?皇上給他說的機會了嗎?叫一聲還沒說出來呢就被皇上一個眼神嚇到兩腿發軟,說出來之後更被嚇到差點失禁。當初那個可愛的小皇上怎麼就變得如此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呢?
九方瓚當然不會管高子仁在他身後默默的吐槽,而是隻管自己往前走。進到御書房的時候,果然看見錦霧凇就站在那裡。
九方瓚笑了,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錦霧凇的時候,那孩子還是個刺客,來到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刺殺他這個昏庸的皇帝。誰知道不僅目的沒打成,還被他說動了替他辦事。該是說世事無常好呢,還是命中註定呢。
錦霧凇還沒給九方瓚跪下,就見九方瓚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走了進來。錦霧凇恍惚覺得這一身明黃色似乎只配穿在他身上,似乎也只有他可以將明黃色的威嚴中夾著溫暖,冷酷中夾著和緩表現得淋漓盡致。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見九方瓚穿龍袍的樣子,似乎真的有那麼點皇帝的樣子。
“別忙跪,快說說怎麼樣了?”九方瓚一見到錦霧凇心情就變好了。讓錦霧凇去找他師傅,無疑是讓火藥自己去找火,他那個隨便一說就臉紅,隨便一問就爆炸的性格,肯定沒被他師傅少欺負。
錦霧凇果然一咬牙,說:“找到了,可是他說他想回來的時候自己會回來,讓我先回來跟你說一聲。”
“你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街上。”錦霧凇想想覺得這麼說似乎有點不可靠,又補充道:“他說了他是你師傅。”錦霧凇想想,又覺得這麼說似乎也不對,又繼續補充道:“他真的是你師傅。”
九方瓚忍住笑,沒回答。他當然知道是他師傅,不然親親就不會特意來一趟表示不用找了。
錦霧凇見九方瓚沒回應的樣子,頓時急得臉紅了,眼睛一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旁邊的高子仁繃了繃,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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