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號呢?”九方瓚懶得看,直接就問了。
“纖雲郡主乃大真國國君之妹,可賜號真妃;或者取其名,可賜號雲妃;纖雲郡主相貌不俗,知書達理,可賜號華妃,請皇上定奪。”
“那就華妃好了。”
九方瓚隨口就決定了前來和親的郡主的封號。他幾乎快坐不下去了,身後的疼痛在長時間的坐著以後只有更加加深,不知道傷口有沒有裂開。
看了眼梁瀟的方向。這麼多天以來他第一次上朝。面無表情,也沒有發表一句話。九方瓚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朝中各大臣都希望看著他倒下,看著這個昏庸無能不理朝政的皇帝倒下。他不能倒。他知道即使是傀儡,也有必須堅持的地方。他一旦倒下了,後果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九方瓚回去的時候只能裝困回龍寢上趴著。無論天璇怎麼叫,都絕對不起來吃一點東西。
晚上的時候九方瓚卻偷偷爬了起來朝御書房走去。
剛到御書房,就見錦霧凇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
九方瓚笑,如此隱藏不住心事可如何是好?明明是個刺客,此時卻在最危險的地方露出這麼大的破綻。他到底是不是九方瓚需要的人?
錦霧凇卻好像一直沒有看見九方瓚一樣。他這麼多天,已經習慣來這裡“刺殺”小皇帝了,並且已經習慣於每一次的刺殺行動都無疾而終。甚至今天,錦霧凇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要拖著如此沉重的心情來刺殺這個小皇帝,把自己曝露在危險之中。
九方瓚見他一直低著頭,隨意拿了一直毛筆朝錦霧凇擲過去。
錦霧凇雖然在沉思,可是本能的反應已經讓他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偏離了。等錦霧凇終於回過神來,卻看見那隻毛筆直直的嵌在了柱子上。讓錦霧凇驚奇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隻嵌在柱子上的毛筆,竟然是將筆頭嵌進去的。
錦霧凇瞪大眼睛看著九方瓚,這個看似無用的小皇帝,功力絕對不下於他。
“呀,你回魂啦?”九方瓚端出招牌式的沒心沒肺笑容,拿出懷裡已經融得差不多的冰糖葫蘆,一臉可惜地說:“已經不能吃了,可是我還沒吃過呢。”
錦霧凇驚訝這個小皇帝在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還可以這樣說話。而且以他的武功,即使打不過那個人,也必定可以逃開,他到底是為什麼?
原來錦霧凇只是在遠處偷偷看著,晚上燈光本就不亮,錦霧凇只能靠推測知道被壓住的那個人是小皇帝,而他發出的□聲更讓他確定了這一點。錦霧凇想不通,明明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為什麼還要屈居人下,難道這竟是他,犯、賤麼?
九方瓚靠近了錦霧凇一點,卻被錦霧凇推開一步。看著錦霧凇臉上明顯得厭惡的表情,九方瓚只是瞭然的笑。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九方瓚沒有等錦霧凇回答,就講了開去:從前有一株梅花和一株竹子,一起生長,在看似一樣的情況下,竹子越長越直,越長越茂盛,而梅花卻越長越歪,越長越零落。知道為什麼麼?不是因為他們的根本不同,而是因為梅花有他不可抗拒的命運,因為他知道他每生長一寸,都會面臨一種被折斷的危險,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歪曲著生長。然後他開始仰望竹子,開始羨慕竹子。可是梅花只能是梅花,他無法像竹子那樣毫無顧忌的生長,他只能壓抑自己。他不知道他還要壓抑多久,還能壓抑多久,但是他知道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只要再往上生長一寸,就會有一把刀鋒將他截斷。
九方瓚說完了就要走。錦霧凇不及回頭就出聲問:“你是那株梅花?”
九方瓚笑著不回頭,這還需要問麼?而那株不停生長的竹子,就是第二梁瀟呀。
“可是梅花能凌寒獨自開。”
“盛開是需要代價的,而我現在,還沒有可以盛開的前提。”
錦霧凇覺得事情朝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走去了。心裡對這個小皇帝甚至產生了一種同情,身不由己帝王家。
“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其目的和意義,所以你不需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所以你其實並不是昏庸無能,也並不是不理朝政?”
“我記得你老家錦州,天贊六年的時候發過一場大水,朝廷撥了一百萬兩紋銀,最後真正用的估計不到一萬兩。
“八千九百四十兩。”錦霧凇咬牙說,“那些貪官,我一定要給無辜慘死的百姓報仇!”
“至少到的還有八千多兩不是麼?能救得了一個也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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