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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淮安看了一眼站在九方瓚身後的人,回答道:“草民只求皇上讓草民能繼續保護皇上。”
九方瓚嘆氣道:“淮安,朕以為你不會介意那個禁軍統領的職位,如果你願意,朕可以封你為大將軍。”
朱淮安以額頭點地道:“皇上,臣不在意有多高的職位,只求可以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
九方瓚道:“淮安,還記得前幾日朕跟你說過的話麼?如果你忘記了朕可以當做沒說過,朕現在只是給你一個可以離開的理由。”
朱淮安聽罷便欣喜地立即道:“草民這就去辦。”
這回,朱淮安竟然連跪安都忘記了,直接跳窗出去了。
一直在九方瓚身後一言不發的雲閒鶴這才開口道:“這個人,看著面相好生威武,以為是不怒自威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一根筋還這麼莽撞。”
九方瓚聽罷笑得一臉得意。朱淮安當然不是一根筋又莽撞的人,只是朱淮安並不確定站在九方瓚身後這個人的身份,所以也要給他演一番戲。想不到朱淮安跟在他身邊久了,也開始喜歡演戲了。
九方瓚走到案几上,鋪了紙讓雲閒鶴給他研墨,又龍飛鳳舞地書了幾個大字,曰:“佳人離世,吾心悲矣。”
寫完就趴在案几上無聲哭泣。
雲閒鶴在一邊冷眼看著,見九方瓚好久都沒有要抬起頭的意思,才走過去推了推九方瓚。這一推才發現,九方瓚完全是趴在那兒睡著了。
雲閒鶴搖搖頭,躬身抱起九方瓚走向他的盤龍殿。
以前就想過要這樣抱著他,可是誰見過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抱男人的。面具下那張傾倒眾生的臉露出一個寵溺地微笑。
九方瓚也太愛玩了,就這樣罰了房相三年的俸祿,省錢也不帶這樣的吧。估計現在房相回去要好好考慮如何勤儉節約三年了。這個傢伙,明明是自己硬塞了個人軟硬兼施地讓別人推薦給他的,臨了又捨不得賠給房仲的字畫和夜明珠,定要給從工錢上剋扣回來。他是算準了房相不敢拿他怎麼樣吧。
天璇正在給九方瓚的盤龍殿新增炭火,見一個禁軍打扮的人就這樣抱著人事不知的九方瓚回來了,嚇了一跳,忙上去看情況。這段日子宮裡可不太平,又是遇刺又是傷亡的,上天可千萬要抱怨皇上平安無事啊。天璇不停在心裡禱告。
來人卻說:“沒事,他只是睡著了。”
非常好聽的聲音,讓天璇不禁紅了臉。天璇迅速瞄了一眼來人說:“請大人把皇上安置在龍榻上吧,想必這些日子皇上為了華妃的事情操碎了心。”
天璇想到那個就此消失的絕代佳人,不由得聲音一沉,嗓子就感覺特別緊。
雲閒鶴把九方瓚小心地放好,剛要起身,卻見九方瓚拉住他的衣襬不放手。
天璇小聲問:“大人可是新上任的禁軍統領?”她有聽說了今日皇上在朝堂上新封了一個禁軍統領,是個蒙面之人,如今這般問話,也是想要小心一點才好。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問的方式有多笨拙。
見雲閒鶴點頭,天璇才踮起腳退了下去。
“說吧,我的皇上,想說什麼就說。”雲閒鶴見天璇離開了,才對著九方瓚道。
“愛妃何故如此冷漠?”
“我不是你的愛妃。”雲閒鶴聲音一冷,對九方瓚道。
九方瓚“噗”的笑出聲來,坐起來對雲閒鶴說:“雲愛卿,不要那麼沒情趣好不好,開個玩笑而已。”
雲閒鶴直接坐到了九方瓚床前的凳子上,說:“以前沒辦法讓你叫愛妃,現在哪有個皇上叫侍衛愛妃的?”
九方瓚露出一個有趣的表情說:“那不正好麼?朕對雲愛卿多麼偏愛啊,無論是男是女,都沒有差別待遇。”
雲閒鶴一把將九方瓚按下,故意冷著聲音說:“快睡覺,廢話那麼多。”
九方瓚果真老老實實闔了眼。
雲閒鶴正是剛“殯天”的九合皇妃纖雲郡主。當然,他是個男人,而何是大真的國姓,何纖雲倒過來唸正是雲閒鶴。雲閒鶴不由得好笑,自己在大真的時候尚且不用管那麼多事情,只要好吃好喝好享樂就好了,怎麼來到九合還要參與各種鬥爭呢?真是,傷腦筋。
雲閒鶴看了看九方瓚的睡臉,眼睫毛在微微顫抖著,眼珠子也孩子眼皮底下不停轉動,這明明是沒睡著的樣子。
他嘆口氣,無奈道:“罷罷罷,你愛幹嘛幹嘛,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愛惜,別指望別人來疼。”
九方瓚一聽立刻睜開了眼,從床上跳起來,拉著雲閒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