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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的人假意扔掉了兵器,叛軍原本就鬆懈的心理防禦此刻聽見有人已經扔掉了兵器必定迫不及待地也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是等他們果真都扔掉了兵器以後,後面就會有人突然出來,剿殺這些手無寸鐵的莽漢。
九方瓚不由得在心裡為其鼓掌了,竟然能想出如此絕妙好計,只是如果這些計謀都是用在他九方瓚身上,就讓人不寒而慄了。
九方瓚看著自己跪在一旁的房仲,又看了眼被人強迫著跪下的鄭仕光,絲毫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神經放鬆。他知道,剛才的只是開胃菜,真正要登場的還在後頭呢。
九方瓚不動聲色估看著天估摸時間。
高子仁倒是機靈,見九方瓚站了這好半天了便給他端了張椅子來。
九方瓚就在這殿門口坐著,看著外面大太陽下跪著的一群人。九方瓚想,現在要是不坐一下積蓄點體力,等下可就跑不掉了。
鄭仕光見此哈哈哈大笑三聲,說:“九方瓚,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你就用著最後的時間好好享受一下你當皇上的尊榮吧。”
九方瓚覺得有些鬱悶了。這鄭仕光一向以老成著稱,是個實打實的老狐狸,今天這哈哈哈大笑的成分也太多了些。【他總不是NC上身,用這個方式來表示自己其實是個壞人吧~】
房仲卻在一旁冷笑,說:“老狐狸,你的日子怕也是到頭了,竟然還這麼囂張。”
鄭仕光看都沒有看一眼房仲,道:“老匹夫,你我鬥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個平手,只要你還沒死,我也不會那麼快死。”
房仲接道:“你放心,你肯定會比我先走一步,我不會去送你的。”
“你當然不會送,”鄭仕光依舊沒看房仲一眼道:“你肯定會比我先離開。”
九方瓚看著兩個人在這裡鬥嘴,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看這兩人鬥嘴都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不過九方瓚不要打發時間,他要拖延時間,一直拖延到朱淮安帶了人前來。
九方瓚看著前面不停吵著的兩個人,又在想:房仲憑什麼可以調動那些禁軍?如果九方瓚調動禁軍是因為他的門生歐子臨是禁軍副統領的話,那是利用什麼調動的禁軍?禁軍可不是房仲說一句皇上在宮中有危險就會乖乖聽話去宮中的,因為如果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些禁軍很有可能會成為一把插向皇帝心上的利刃,皇帝不得不防有不軌之人的利用,所以早就定了規定,如果不是直系上司或者是有禁軍專用的令牌,任誰都無法調動禁軍。現在想來,這樣的規定也是有漏洞可鑽。
九方瓚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想著想著就會進入一個怪圈。在這個時候不是他不相信房仲,而是房仲有太多可疑的地方。
九方瓚一直坐著,等到太陽漸漸下沉,陽光也沒有之前那麼毒辣了,還是沒有說話。他要儘量拖延時間,所以他容許這兩個人裝腔作勢地爭吵。
天璇和高子仁一直很盡職地站在九方瓚旁邊,沒有挪動半步。等到兩個人終於從他們年輕時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吵架吵到他們結婚生子升官發財謀反,把這大半輩子的架都吵完了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在那裡坐著看他們兩小老頭辯論的。
鄭仕光看了看九方瓚,覺得有些恍惚,這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了,他還是輔政大臣,房仲還是在想,九方瓚也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他的女兒也沒有遭逢鉅變離開人世。鄭仕光自己顫顫的站起來,揉了揉因為長期跪著而痠痛的雙腿,對九方瓚道:“九方小兒,老夫告訴你,昔日老夫看你不過是一黃口小兒,肯輔佐你也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你錯在,不該算計到我女兒頭上。”
“朕承認算計過你的女兒,可是你女兒並未死在朕的算計之下。”九方瓚直視鄭仕光,又道:“你若肯就此罷手,朕看在你女兒面子上,必定饒你不死。”
鄭仕光突然大聲而淒涼地笑起來:“我唯一的女兒,已經死了,死了!你這個為了自己就罔顧我女兒性命的昏君,昏君!”
九方瓚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已經往西邊的山頭游去,這再等,怕都要到天黑了。九方瓚心裡有些莫名地煩躁,一種不安感從心中蔓延開來。
44四十四 謀反(三)
九方瓚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已經往西邊的山頭游去,這再等,怕都要到天黑了。九方瓚心裡有些莫名地煩躁,一種不安感從心中蔓延開來。
朱淮安是個準時的人,從未遲到過。
九方瓚清楚這個時候,皇宮內外肯定出了一些變動了,而且還是一些他所無法預料到的變動。如今一切怕也只是時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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