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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借了我的名義下旨,不準這兩句詞流傳。
我想,大概太傅是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詩詞裡的。
可是,如若不喜歡,當初又為什麼要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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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愁滿面出去想辦法的老頭很快又回來了。我看他的表情,不大是像想出辦法來的樣子。
“阮公子,不瞞你說,要解‘雙寒’,需要西域的陀羅花。”他道,“可是兩天前太傅大人下了令,將京城以及京郊所有藥鋪的西域陀羅花統統高價買走了。”
這很像是太傅的作風。好像給了你一條活路,實際上所有的出口都被堵得死死的。
“不能再去進貨嗎?”我問。
老頭搖搖頭:“太傅大人還下令,誰敢販賣陀羅花,斬立決。”
然後,我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冷笑一聲。
我回頭,發現是那個男人。
他躺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兩隻好看的眼睛傲然不屑地彎了起來。
我突然有些生氣,對他道:“你有骨氣有什麼用?骨氣又解不了你的毒,又救不了你的命。”
他勉強側了側頭,詫異地看著我。
過了一會兒,他的神色平復了一些。他對老頭道:“我記得十多年前京城東二街口有個黑市,現在還在嗎?”
“還在的。”老頭點點頭,卻道,“兩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已經去黑市打聽過了,因為太傅大人下令的關係,如今黑市上西域陀羅花是天價,二十兩銀子買一錢,還未必有貨。”
“解這個毒,需要幾錢的陀羅花?”我問老頭。
老頭掐指算了算,道:“至少四錢。”
那就是八十兩銀子。
我對銀子不是很有概念。所以我又問老頭:“那我們有八十兩銀子嗎?”
老頭苦笑了下,道:“阮公子,就算把我連人帶藥鋪賣了,也沒有八十兩銀子啊!”
這樣聽上去,八十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們都沉默了。
半晌之後,老頭支支吾吾問道:“兩位公子既然都是出身世家,身上總有些值錢的東西可以當吧……”
我的髮簪那晚丟在御花園了,我的玉佩那晚換女裝的時候扔在浣衣所了。
我想了想,就把我的匕首拿了出來。
那個男人突然從床上半撐起來,對我道:“不可以。”
我回頭,看著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
那把匕首是御用的,上頭無論是花紋還是篆刻都太特殊了,一旦流傳出去,必然會洩露了我的身份。
我低頭看著那把匕首。匕首明晃而閃亮,我隱隱能看見我自己的模樣。
從我打定主要要逃出宮來已經差不多有半個月了,我竟然還活著。我原以為,我一天也活不了的。
我咬了咬唇。
然後我抬頭,很認真地問他:“如果我們沒有錢買陀羅花,你會去求太傅給你解藥嗎?”
他沉斂地望著我,唇色蒼白。
我們對視了很久。
隨後他冷冷開口道:“我好像說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
我不管他的話,接著問:“也就是說,你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求太傅,是嗎?”
他不說話,不過我能看出他的身體在發抖。
他肋下的傷口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鮮血印染了他白色的中衣,繪出了一朵妖豔的赤色牡丹花。
我走到他跟前,往他肩頭一推。他渾身無力,立馬就被我推著重新倒回了床上。
“人活著有許多樂趣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死。”我開導他。
我本想再舉些我覺得是活著的樂趣的例子。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我的樂趣,不一定是他的樂趣。
比如,我是很樂意見太傅的,他顯然不太樂意見太傅。
我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終是想出一個他的樂趣來。
我趕緊清了清嗓子,道:“比如說,你不是很喜歡被人壓嗎?如果你死了,就沒有人願意壓你了。至少我是不喜歡壓死人的……”
他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我拍了拍衣服,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那個早已經目瞪口呆的老頭。
“我該怎麼當了它?”我捏著手裡的匕首問他。
老頭回過神來,連忙道:“藥鋪出門右拐第二家就是當鋪。”
我點點頭,尋了塊布頭把匕首包好,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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