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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雙已經走上前來,對著自己的畫像,眯眼打量一會兒。
“國士無雙。”他嘖道,“林獻寒,當年我還真是看低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竟然還似乎是很開心地笑了一笑。
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太傅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既然能發下皇榜通緝,這四周能走的路肯定都設了關卡。
只怕前晚在林子裡搜尋我們的侍衛那麼快就撤退,也是太傅的意思。
因為,太傅根本不怕找不到阮雙。
“剛才那人肯定是去報官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問他。
他在廣闊的田埂上靜靜站了一會兒,任由春風拂面。然後他輕聲道:“我們回山上去。”
我大驚,脫口就道:“你瘋了嗎?慕容靜霆的前車之鑑就在那裡。回山上去,太傅絕對會像逼死慕容靜霆一樣,領兵逼死我們的。”
他低下頭來,看著我,眼角眉梢寫滿了一種我看不透的情緒。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他伸手握住我,異常堅定地道,“你要信我。”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我們重新回了山上。山頂上亂石叢生。有些石頭十分巨大,看著讓人壓抑得很。
我想到這裡是前朝皇帝慕容靜霆的葬身之地,忍不住自感身世,不由站在山頭,嘆了一口氣。
山的另一邊,依舊是那條滔滔大江。暮色沉淪,江面上波光粼粼,卻無端透著一股絕望。
我再嘆一口氣,回頭。倏然發覺阮雙蹲在亂石中,十分專注地尋找什麼。
“你在找什麼?”我走到他身邊問。
“一個機關。”他道。
我撓了撓頭,又問:“什麼樣子的機關?”
他停住,直了直腰,然後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手掏了塊乾糧出來,遞給他道:“你先吃些東西吧。”
他都這般胡言亂語,肯定是餓昏了頭。
他沒有接,卻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子的機關,但我知道這是條暗道。”然後他用手指了指山底下的大江,又道:“這條暗道,應該會一直通到江邊。”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額頭很涼,沒有發熱。那麼他說的應該不是胡話。
“暗道一事,事關機密。先妣生前僅對我略有提及。”他接著道,“我的皇舅雖然亡國,卻並非糊塗之人。他既然寧願被圍困也要來此山,一定有緣故。”
我想了想,問道:“如若真有暗道,為什麼慕容靜霆最後卻沒有逃脫呢?”
他搖了搖頭,只道:“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於是我不再問他,與他一起在亂石裡仔細搜尋。
昨天是深夜,我沒有看清。此刻日落西山,尚有餘光,我在石頭間一寸一寸地摸著,才發覺,許多石頭的縫隙裡,土是暗紅色的。
當年太傅圍剿慕容氏的舊景,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慘烈。
雖然太傅要殺我,可依我對太傅的瞭解,太傅並不像是一個殺戮心十分重的人。幾年前他還不顧內閣幾位大臣的反對,將前朝承繼下來的嚴苛刑法廢除了許多。
我猶記,當時太傅立在殿下,溫潤得和水一樣,施施然說:民在教養,不在責罰。
所以他對慕容皇族冷酷無情趕盡殺絕,著實讓人費思量。
我正一邊想得出神,卻覺得手下的這塊石頭不太對勁。
這塊石頭,摸上去似乎比周圍的疏鬆不少。我努力搖了搖,搖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於是我把阮雙叫過來。
他摸了摸石頭,又摸摸了旁邊另一塊石頭,突然伸手,捏住兩塊石頭之間的雜草,用力一扯。
於是我看到,兩塊石頭之間,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來。
他簡短道:“是了。”
我大喜,連忙伸手把洞口的泥土都扒開。
然後,我打量了一下這個洞口,停住不動。
因為我突然明白慕容靜霆當初為何沒有逃脫了。
這個通道的入口,太窄了。
我沒好氣地瞥了阮雙一眼,道:“你母族慕容家好歹是前朝皇族,衣食不愁,又不像我們這般餓肚皮,挖個洞怎麼反倒是這般小氣?”
他沒有理我,只是在洞口摸了摸,然後又回頭抱了抱我。
然後他點頭道:“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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