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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我一條死路?”太傅冷笑一聲,“如若我死了,如今的天下,只怕還是阮弘熙那個歹毒之人的吧?”
說到這裡他更加激動,又道:“你們慕容家有什麼本事?就算極力拉攏他,他不一樣要造反?若不是我處心積慮虛與委蛇,他又怎能在登基之後死得這麼快!阮雙被鞭刑囚禁大牢之中,又怎能留得性命在!”
我聽太傅聲音已經變調,心急如焚。
慕容靜霆卻毫無波瀾地譏道:“你誣陷母弟,屠滅母族,難不成我們還該謝謝你麼?”
我氣得心裡大罵他不要命。太傅顯然情緒激動,他竟然還冷言諷刺,分明就是火上澆油。
想到此處,我再也顧不得什麼密封不密封,趕緊將土罐子半放進坑裡,隨便灑了些土在上頭。
然後我拔出火摺子,瞄準土罐子咬牙扔了進去。
古宜說,要離開十丈之遠。
所以我扔完之後立馬折身後退。
秘道狹窄,爬行不易,我蹣跚往深處躲。
風雷聲交加,只聽太傅語調高昂,沿著封石缺口長驅直入,直接灌入我的耳中。
“好得很!”他高聲道,“既然阮雙寧願被我逼死,既然他寧願以命救你讓你來如此折磨我,我今日就殺了你成全他的一腔心意。”
語音厲厲,如飛禽掠食一樣俯衝下來。
我聞言大懼,手腳一滯,忍不住想停下細聽。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猝不及防襲來,震得我耳膜疼痛。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到一股熱浪推起我,將我往巖壁間重重甩了上去。
☆、番外
番外之阮雙林獻寒和前朝皇帝慕容靜霆的狗血故事(三)
春日京郊少年遊,杏花吹滿頭。
慕容靜霆懨懨靠在車中。
“難得微服,怎不賞春景?”阮雙一根手指挑了車簾看外頭,心不在焉地問。
慕容靜霆勉強坐起,興趣索然地搖了搖頭。
搖完頭後他見阮雙怔怔。
於是他微微探頭,隨著阮雙的眼神也看外頭。
澗水淙淙,清泠悅耳,卻被滿林杏花遮蔽住,單單隻聞玉落之聲。
林海之間,立著一人。
春風橫吹,杏絮亂飛,三千青絲化成水墨,渲染出那人濃濃淡淡的雅緻韻氣來。
“他就是林獻寒?”慕容靜霆問。
“不是你欽點他探花的麼?”阮雙挑眉斜他一眼。
慕容靜霆敲了敲額。
“那是你爹看中的。”過了一會兒他懶懶道,“我就在殿上見了一面。”
語氣裡也無甚喜怒。
阮雙蹙眉,只抱起車裡一壺酒。
“我若與他事成,或許他將來亦可幫你。”
慕容靜霆抬了睫看他手中的酒。
“先與他事成吧。”他道。
阮雙微微一笑,恍如春風。
“好。”他頷首,隨即抱酒跳下馬車,轉瞬消失在花海之中。
慕容靜霆淡淡看著他的背影,搖頭。
只怕你已心動……
不過……能心動……總比心死好吧?
他默默嘆了一口氣,眯眼看外頭。
外頭,二月杏絮緩緩飄落。
日影從西拖到東的時候,車簾被人猛然掀開。
“小舅舅,幫我!”阮雙髮梢沾水,衣衫溼漉。
慕容靜霆從書裡抬頭。
“幫我……”阮雙吸一口氣,接著道,“幫我……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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澗水湍急,方才還君子氣象的林獻寒浸在山澗中央,只露了個頭。
髮絲含水,黏住他的半張臉,幾點酡紅隔水朦朧,無端風情萬千。
“我藥下得太重了。”阮雙看著他道,“他如今需要……”
“需要有人上他才能解藥。”慕容靜霆冷淡介面。
“是。否則他會死。”
“你為什麼不上?”
阮雙沉默。
“你不是很想上他嗎?”慕容靜霆再問。語氣平淡,偏偏咄咄逼人。
阮雙咬唇。
“你以為我不想上他嗎?”他的臉上突然顯出憤恨之色,“可我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卻突然發覺他與我之前壓的人統統不同!”
水珠濺起,撲上他的眼睫,無端化成水霧。
“他不同。不同到我竟然上不了他!”他接著道,〃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