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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戰戰兢兢地說完,本以為凌烈回大發雷霆,卻不料他只是頹然嘆了口氣,道:“你下去吧,藥我自己送上去。”
小晚大著膽子說道:“門主,您別怪主子,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對您好的。”
凌烈身子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卻沒說什麼。
小晚忽然發現自己的工作輕鬆了許多,因為照顧練無傷的活幾乎都被凌烈一手包辦。從喂藥、進食到洗臉、抹身,事糜鉅細,都要經過凌烈的手。小晚簡直像想不到,在她心裡如魔君一般存在的門主,竟也能如此溫柔體貼,連她幾乎都要被感動了,巴不得練無傷快些醒來,兩人言歸於好。
“門主,門主,主子醒了!”
正伏案而眠的凌烈聽到叫聲一躍而起,直奔床榻。
沈睡五天,練無傷終於清醒過來,與趕來的凌烈四目相對,只覺恍如隔世,一時都無言。
凌烈慢慢的坐在床邊,輕聲道:“感覺好些了麼?這幾天你只能靠參湯維持,想來定是餓了吧?小晚,去煮碗蓮子粥來。”說著,又輕輕笑了起來,“其實雞粥最滋補,可我知道,你不愛吃葷。”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練無傷卻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看得凌烈的笑容終於撐不下去了。
“你都知道了?”
凌烈點點頭。
“你不生氣?我騙了你,壞了你的事。”
凌烈臉色一黯:“錯先在我,我有什麼資格生氣?我只有一件事想問你。”
“你說。”
“為什麼?你恢復了武功之後,這裡再也困不住你,為什麼你不離開?”問這話時,凌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顫抖。無傷,你會怎麼回答我呢?
練無傷沈默了一會兒,轉過頭去:“我若走了,小晚的命就保不住了,我不能害她。”
“就這些?”
“後來我看到你倒行逆施,到處殺戮,我想留在你身邊,或許能夠多救一些人?”
凌烈頓時宛如冷水澆頭一般,抖聲道:“你留在這裡,是要刺探訊息,幫別人對付我?”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只覺心被狠狠的劃了千刀萬刀,很痛,很痛,卻說不出來。
練無傷遲疑著,緩緩點了點頭。
“呵,呵呵,剛才問你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期望著,你會說,你是因為捨不得我,才不想離開。我還在這麼盼著。其實,我早該知道了,我傷你那麼深,你恨不得永遠不再見我。”凌烈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居然在笑,他明明是想哭還來不及。原來被最愛的人背叛是這般痛,痛徹心肺,他自己終於也嚐到了。
凌烈站了起來,再面對無傷的話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狂。他轉過身,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其實把我的寒毒渡到了自己身上?”
練無傷反問:“我說了,你就會放我離開麼?”
凌烈低聲道:“不會。”說著,加快腳步,走下樓去。
70
秋日將盡,又下起了雨,初時淅淅瀝瀝,漸漸竟成瓢潑之勢。枝頭的桂花被雨一打,零零落落的滿地都是,形銷骨寒,唯有暗香依舊,眼看這一秋又要過去了。
秋雨惱人,然而真正惱人的並非秋雨,而是纏繞在心頭的萬縷愁思。這愁思正如一張巨網,網住了凌烈,讓他無所遁形,無計脫身。
自那天起,凌烈不敢再待在寧心閣裡,他怕,怕見練無傷那淡漠的眼神。
在神醫的精心治療之下,練無傷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凌烈也再沒有給他服食軟筋草之類的藥劑。但他沒有離開,雖然現在他即便想走,也不會有人攔他。
凌烈知道他在等,等自己的一句話,等自己親口說答應他離開,等自己親口說已經死了心。
想到這裡,凌烈又是一陣心痛。
無傷,我們之間當真什麼也不剩了嗎?
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為什麼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一定把事情做到如此決絕的地步?
難道你真的已經不在乎我了麼?
即使如此,凌烈心裡也不敢有半分埋怨,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練無傷走到今天這地步,怨天,怨命,更怨他自己。
也許是該放手了,可是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人,凌烈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子生生的剜出,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決心。
“秉門主,有人求見。”藍電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我不是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