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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哭到嗓子也啞了,這才撩起袖子擦拭眼淚,一抬眼,只見身前不知何時多了雙腳,連忙止住哭聲,站了起來。
練無傷既沒有嘲笑,甚至連嘲諷的表情也沒有,只淡淡地道:“跟我來。”轉身先行。
凌烈定了定神,對著他的背影叫道:“我決定讓你給我治傷了!爹爹和昊天門的仇我還沒有報,決不能這樣就死了。等我傷好了,練成了武功,我一定要把所有害過我們的人都找出來殺死,一個也不放過!第一個,就要找你!”
練無傷腳步一頓,停了一會兒,慢慢的回過頭來,微微一笑:“我等著。”
五
一進門,首先進入凌烈眼簾的是竹桌上一碗白米飯,上面冒著騰騰熱氣,顯是才熱好不久。菜是青菜豆腐,一點油水也擠不出來,若在平日,他早就把碗摔出去了,可是這時吃在口裡,卻覺是平生僅見的美味,一口氣連吃三大碗。
他這裡埋頭苦吃,卻沒注意到桌子那一頭的練無傷臉上卻泛出一抹淡淡的、令人不易察覺的、由衷的微笑。
當晚練無傷就把隔壁一間房間收拾出來給凌烈住,乾硬的竹床板讓凌烈睡得極不舒服,想到今後都要過這樣的清苦的日子,心中一陣氣悶。
此後每日練無傷分早晚兩次為凌烈運功趨毒,每次運功過後,凌烈都覺身體舒泰許多,就連寒毒發作的次數也日漸減少。可是他對練無傷的敵意始終沒有消退,平日裡愛理不睬,即便有事,也只是“喂”“哎”的含糊相稱,稍有不滿,心裡早已“臭賊”“惡賊”的罵開了,出言頂撞更是家常便飯。
每天早晨運功過後,練無傷就會揹著竹簍出去採藥,凌烈自然不會跟他前去,一個人留在竹舍之中又著實氣悶,便在附近山上閒逛。這一天,他無意中逮到一條小花蛇,心念一動,將蛇帶了回去。
傍晚練無傷回來,先是做好兩個人的晚飯,便轉身去處理藥材。凌烈端著飯碗,偷偷在後面瞄著,只見練無傷的手伸進竹簍,隨即臉色一變,很快伸出來。他心中一喜,險些就要笑出聲來。
“怎麼了?”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凌烈還是裝模作樣的要問一問。
練無傷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山裡面可是有很多蛇蟲,一不留神,說不定會被咬傷呢。”
練無傷還是不理他,伸手在竹簍裡一夾,正夾在那蛇的七寸上,拎了出來,淡淡一笑,“這種蛇的蛇膽是最上好的藥材,居然自己鑽到我筐裡來,實在好運氣。”說著,雙手來回一展,十指完好,哪裡有什麼傷口?
凌烈氣得將飯碗撂在桌上,一甩手躲回自己的房間。
一宿無話。
到了第二天早上練無傷出門,凌烈居然自動來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道:“我想過了,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惡作劇。不如這樣,為了賠罪,我去幫你一起採藥吧。”也不等練無傷答話,一把背起藥簍,當先出門了。
說是採藥,凌烈哪裡懂得什麼藥材,只遠遠的在一旁玩罷了。練無傷知他小孩子貪玩,也不怎麼理會。剛剛把一枚首烏扔到筐裡,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回身看去,只見凌烈正在半山坡上,手中抓著一枚荊條。那荊條從山側斜生出來,及其柔嫩,眼看就要折斷了,凌烈還兀自在那裡掙扎。
他吃了一驚,喝道:“別亂動!等我過去。”幾個起落奔到近前,飛身躍上抓住凌烈,瞅準了下面一條山藤十分粗韌,可作借力之用,一腳踏了上去。
才一落腳,只聽“喀嚓”一聲,山藤徑自斷了!練無傷暗叫不好,雙臂一推,將凌烈穩穩地送了出去,自己卻沒有辦法阻止身形下墜,重重的跌落在地,腳踝傳來一陣劇痛,卻是扭傷了。
“喂,你怎麼樣?”凌烈跑過來問詢。
練無傷搖搖頭,忽然注意到小鬼臉上詭異的笑容,心中隱隱有些了悟。
凌烈得意洋洋的自懷中掏出一把小刀,放在手中把玩。笑道:“真是對不住,我忘了告訴你,先前爬上去的時候,我見那條山藤很好玩,就用小刀割了幾下,現在好象輕輕一拉就會折斷。”
練無傷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漠然道:“沒關係。”
凌烈嘻嘻一笑:“既然這樣,我便不打擾你採藥,我回家去了。”將小刀往懷裡一揣,一蹦一跳地去了。
六
等凌烈回去了好一陣,練無傷這才腳步微跛地回到竹舍。才在床邊坐下,只聽輕輕的扣門聲,凌烈端著碗茶水從外面進來:“你的傷沒事了吧?我沏了茶水給你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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