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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在山上的凌烈,不是那個孤苦無依、寒毒纏身的少年,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
怔怔的有些出神,忽聽身邊小乙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只會勾引女人的小白臉,脾氣倒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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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琉璃”當真是晶瑩剔透,硃紅的顏色,與其說是“琉璃”,毋寧說是瑪瑙、珊瑚珠,讓人見了便說不出的喜愛。醫書上說,這種草藥天生帶有一股火性,所以才能在白雪覆蓋的天山頂上生長。練無傷這些年以採藥為生,兼之精研醫術,對於他來說,奇花異草的吸引力可要比任何事物都來的大,如今見到了這百年難遇的奇草,本當細細研究一番,可是心裡滿滿裝著凌烈之事,竟然沒了心緒,匆匆看了一遭,便即回去。
任逍遙卻直到用過了晚膳才回,先說起那幾名刺客十分嘴硬,什麼也不肯說,已經壓在了牢裡,等著堡主大壽過後再行處置。隨即便商議著煉藥的事。
火琉璃若是離枝太久就會藥效全失,所以任逍遙提議在堡中收拾出一間房子權充藥房,留給練無傷自行配藥。這事他早已在心中想好,每一處細節都安排得十分周到,練無傷自然全無異議。
商議完畢,事情交由小乙去執行,小乙領了命,並不馬上離去,只問:“公子,你適才去拜見堡主,可曾見到了表小姐?”
任逍遙一怔,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沒有。你問這做什麼?”
小乙冷笑:“公子,你不把人家表小姐放在心上,總是躲著人家,現在可好,人家有了意中人,可全不稀罕你了。”
“她有了意中人?”任逍遙先是一怔,馬上大感興趣,“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
“一個毛頭小子,油頭粉面,一張臉生得跟個女人似的,我看也沒多大本事。剛才我陪寒山公子去看火琉璃的時候,在花園遇見了,他跟表小姐可不知有親熱呢。是不是,寒山公子?”
“的確是在花園見過。”練無傷想起花園那一幕,不覺有些失神。
“我知道了。” 任逍遙想了想,撫掌笑道:“就是那位來堡中做客的凌公子,今天爹爹給我們引見了,我倒覺得一表人才。”
小乙愕然:“什麼?公子,你見過他?他是什麼人,怎麼混到咱們堡裡來的?”
“別胡說。”任逍遙喝住小乙,向練無傷解釋道,“這位凌公子是我家一位世交之子,最近才來堡中做客。”
練無傷點點頭,以當年昊天門和降龍堡的關係,凌烈舉目無親之際,投奔這裡也是在情理之中。
“公子,你未婚妻都要被人家搶走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任逍遙不急,小乙可是急壞了。他家公子這溫吞水的脾氣可什麼時候能改,這等大事居然還不著急!
“原來那位表小姐是你的未婚妻。”練無傷吃了一驚,這才明白為什麼小乙對凌烈的態度如此不友善,原來跟凌烈要好的姑娘已經先跟任逍遙定了終身!凌烈把人家的未婚妻給搶走了!這可怎麼辦?
在他心裡,凌烈的事無異就是他的事,所以情不自禁的對任逍遙產生幾分愧意,再看著任逍遙的時候,神色間也就多了幾分歉意關切。
任逍遙卻不知道他的心意,見了他的目光神色,只道他是關心自己,心中忽然湧上一陣暖意,笑著解釋道:“寒山兄有所不知,我這位表妹自幼父母雙亡,一直由我家代為撫養,家慈對她尤為鍾愛,
以至於……哎,以至於在仙逝前為我們二人定了親事。其實我和這位表妹固然年紀上相差甚遠,就連志趣上也不甚相投,這門親事實在有些草率。如今既然表妹另有良配,我自當成全他們才是。”
這些其實都是降龍堡的私事,犯不上對一個關係不深的外人解釋,可是任逍遙就是不願練無傷誤會,想對他說一說。而若以練無傷的性情,對於別人家的隱事本全不掛心,只因中間涉及了凌烈,聽得也是格外用心。
說完了任逍遙吩咐小乙:“你這人向來管不住自己的嘴,日後遇見了,可不許胡說八道,冷嘲熱諷。”
小乙撇撇嘴:“知道了,這事和我小乙又沒什麼關係,既然連公子你都不在意了,我瞎摻和什麼勁兒。”行了個禮,自行出去了。
任逍遙苦笑著搖頭:“這小子,平日被我縱容太過,一點規矩都快沒有了。”走過去開啟窗子,只見天色已然全黑,一輪明月在柳稍後面若隱若現,清風入懷,吹得人格外舒暢,讚道:“好夜色!”
回頭笑道:“寒山兄,如此良夜,可願陪我出去走走?”
練無傷一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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