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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讓我抱著你好不好?我就只抱著,什麼也不做。抱著你,我心裡就覺得踏實多了。”
練無傷佯睡不答。
“你不吭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感覺到凌烈的身子移了過來,一隻手臂緊緊的擁住了自己的胸膛,練無傷頓時緊張起來,怕他還有下一步的動作,但是凌烈似乎真的只是要抱抱他,再沒了後續。
又了過半晌,鼾聲傳來,凌烈竟然睡著了。
練無傷其實不太習慣這種親暱的動作,想把他的手拿開,用了用力,竟然拿不動,又怕吵醒了他,只好任他抱著。漸漸的,竟開始習慣起來。
凌烈緊箍的手臂,好像一個保護圈,讓他覺得很安心、很溫暖,諸般雜念拋諸腦後,心神沒來由的一陣放鬆,眼皮漸沈,不久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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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烈說話算話,第二天打點好了一切,一早就跟老獵戶進了山,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叫練無傷在床上好好將養,當真將他當成病患了。
練無傷也不多說什麼,只等他們走了,起身做自己的事。知道凌烈擔心,所以不去山上採藥,人卻是閒不住的,洗洗涮涮,劈柴做飯,也是一天。
初次打獵,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收穫,但是凌烈卻一點也不沮喪,回來興奮的告訴練無傷,原來打獵也是一門學問,有這許多關竅,只說的手舞足蹈,興高采烈。
練無傷瞧他說得滔滔不絕,心裡卻早飄到了遠處──
凌烈,你真的能這樣輕易放棄練武報仇,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人嗎?
“無傷,你在聽我說嗎?”凌烈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練無傷始終無動於衷,不禁洩氣地問道。
“你不是說到設陷阱很難嗎?”練無傷回神應道。
凌烈又高興起來:“放心,雖說難,卻也絕對難不到我,等過幾天咱們回家去,你就等著看我的本事吧。”他指的“家”是練無傷的竹舍。
練無傷淡淡一笑,也不答話。
回“家”,凌烈,你真覺得那是你的“家”嗎?你真的甘心一輩子躲在那裡?
往後的幾天,日子仍然這樣繼續下去,平淡無事,時間也就顯得格外的快。這天,練無傷做好晚飯,一面等著打獵的一老一小回來,順便在院子裡劈柴。
出於直覺,隱隱感到不遠處有兩道目光正在盯著他看,停住手抬頭張望。
“無傷。”
站在竹籬後的男子見他注意到了自己,停止了打量,走上前來。
“啊。”不自覺放下手中的斧子,站起身。
來人是早該露面的任逍遙,然而對於他的出現,練無傷還是微微感到吃驚。不知所措的愣了愣,目光停在他的胸口處:“你的傷……好了嗎?”
任逍遙摸摸胸口,苦笑:“已經結了痂,降龍堡的傷藥向來是很靈的。”傷勢其實不輕,但為了不讓練無傷感到愧疚,他故意用很輕鬆的語調說出來,不忘說句笑話。
練無傷定定神,一揖到地:“我一時魯莽,誤傷了任兄,還望不要見怪。”
“別這樣!”任逍遙哪肯受他的大禮,連忙搶上一步將他扶起,兩人手掌碰觸,練無傷受驚般的縮了回去。
“啊,我失禮了。”自從和凌烈有過肌膚之親,他開始對和外人肢體間的接觸格外敏感。可能是身體對那次的經歷還有餘悸,這甚至不是自我壓抑就能控制得了的。奇怪的是,倘若物件換作是凌烈,他又可以忍受。
這種感覺又來了!任逍遙暗暗皺起了眉。不知為什麼,這次見到練無傷,總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感覺卻大大不同,這也是他來了很久,卻始終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原因。幾天不見,無傷似乎格外吸引他的目光,好像舉手投足之間,多了幾分……風致?對男子,能用這個詞嗎?
“無傷,我們回來了。打了好多獵物,有一隻山雞還是我親手抓的呢!”
呼喊聲中,凌烈已經來到跟前,後面跟著張獵戶。
“你……”見到任逍遙,凌烈有些吃驚,警戒的退後幾步,握緊了拳頭。
練無傷連忙插到兩人中間:“凌烈,任公子是自己人,就是他讓張老爹照顧咱們。”
凌烈一見降龍堡的人,便以為是來抓他的,這時聽練無傷這樣一說,又見任逍遙和老獵戶在一起寒暄,這才信了。
“別在外面站著,進屋吧。”老獵戶許久不見恩人,格外高興,拉著任逍遙向裡走。
這邊練無傷叮囑凌烈:“任公子對咱們有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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