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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無傷躲在巷子口處,偷眼打量,見這人二十三四歲年紀,眉清目秀,就是一臉笑容透著不懷好意。練無傷心想,他不會要為難聶姑娘吧?我要不要出手相救?
只聽聶琬瑤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師兄,你一路從莊子裡跟我到此處,可著實辛苦。”
那三師兄臉色一變,打了個哈哈,道:“原來師妹你都知道了。不過,我這也是為了保護師妹的安全,你這般美貌如花,萬一遇到無禮之徒可怎麼辦?”
聶琬瑤冷笑道:“三師兄敬請放心,小妹學了幾年功夫,雖然談不上什麼高手,對付一兩個輕薄之徒倒還不在話下。”
“是是是,師妹武功自然是高明的,只是一個姑娘家跟一群臭男子動手動腳,終究不雅,對了,凌師弟怎麼沒有陪在你身邊做護花使者?不過,嘿嘿,就是凌師弟來了,說不定還要師妹你保護他呢。哈哈,哈哈!”
“原來師兄是要來尋我開心的!”
聽聶琬瑤話音中已然有了怒意,那男子忙換做一副笑臉:“哪裡,我實在為師妹你鳴不平,以師妹的武功人品家世,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找不到,可惜……”
“那有什麼辦法,我爹爹應要我嫁給他,父母之命怎能違抗?”聶琬瑤語音一轉,變得哀怨起來,“師兄,你也知道我爹爹的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的,為了什麼義氣,別說凌烈沒了武功,就算他瞎了,啞了,斷手斷腳,我終究還是得嫁他。除非……”
“除非什麼?”
聶琬瑤嘆了口氣:“除非他死了。不過,他活得好好的,怎麼能輕易就死呢?”
那男子怔了半晌,忽然咬牙道:“師妹,你放心,我保證那小子絕對活不到大婚之日。”
“我放心什麼?師兄,你可聽明白了,我什麼都沒說,也沒教你殺他。”
練無傷聽到這裡,不覺毛骨悚然,心想這姑娘好狠毒的心腸,她自己不想嫁給凌烈,就教唆了師兄去殺他!
凌烈呀凌烈,這就是你千挑萬選選中的人?你對這姑娘一片真心,人家卻半點沒把你放在心上!
明明聽到了這個訊息,自己應該感到報復的快意才是,可是滿心裝的卻是對凌烈情不自禁的關心。
好可憐的凌烈,好可悲的自己!
只聽那三師兄又道:“你就等著瞧吧,這一次我一定殺了他,絕不會連累到你。”
他為什麼說“這一次”?練無傷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鎮上射向凌烈的那一支飛鏢。他已經開始下手了!
怎麼辦?凌烈沒有武功,豈不只有待宰的份兒?上一次是自己救了他,現在自己一走,他孤立無援,有誰能幫他?
柔腸百轉,終於下了決心。凌烈,縱然你對我忘情負義,我卻不能置你的生死於不顧!我……還是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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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你去了哪裡?我不是讓你在這裡等嗎?”任逍遙僱好了馬車,哪知回來卻不見練無傷的身影,心急如焚的找尋了半天,才見他心不在焉的走來,臉色更是蒼白如雪,連忙拉住了詢問。
練無傷明顯的吃了一驚,看清是任逍遙,眼神變幻了幾下,輕聲道:“沒什麼,咱們走吧。”
馬車自有騾行的車伕駕馭,車身甚是寬敞,任逍遙便陪著練無傷坐在車內。任逍遙拉了車簾,向外觀瞧:“無傷,咱們已經到了長陽介面,接著你想往哪裡走?”
“我想回山上去。”一路這麼久,這是練無傷第一次開口,聲音淡漠異常。
任逍遙一怔,道:“也好,我陪你去。”
練無傷搖搖頭:“不必了,你不是要回降龍堡麼?咱們在這裡分手也是一樣的。我拖累了你這麼久,不能再耽擱你了。”
“無傷,我跟你說過,你我之間沒什麼拖累不拖累的。”
任誰見了任逍遙真摯的眼神,都會為他所感,可是練無傷卻別過頭去──那眼神是一道陽光,刺得他眼睛發痛。
“可是,你的這番情意我承受不起,也報答不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任逍遙只覺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衝上頭頂,腦海“轟”的一聲炸開了。過了許久,他才抖聲道:“你……都知道了?”一直不敢表露的情義,原來早已被對方洞悉,任逍遙感到不知所措的同時,又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練無傷輕輕點頭,悠悠的道:“你對我那樣的體貼愛護,我若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任逍遙苦笑:“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在你心裡,始終只有一人。”自己傾心所求卻得不到,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