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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無傷只感到一陣風響,緊接著耳邊傳來噼噼啪啪的打鬥之聲。張開眼,見山洞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正與莫無邪纏鬥在一起。猛一看那人面目,不覺吃了一驚,青面獠牙,卻是戴了一張小鬼的面具。
這人是誰?好高明的武功!看身形當是個年輕人,可是武功比起已是絕頂高手的莫無邪似乎更勝一籌!
那身法之奇更是練無傷從未見過的,倏忽而來,倏忽而去,襯著他臉上猙獰的面具,當真如同鬼魅一般!
莫無邪連聲問道“你是誰”,可是對方始終只是攻擊,不肯答話,彷彿根本不會說話。在這陰暗的山洞之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儘管知道是大白天,還是讓人不自覺的背脊發冷。
莫無邪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膽怯,也怪他平生作惡太多,心裡難免有鬼,心一慌,更是落了下風,幾次險些被對方的掌風掃中。
情知討不了好去,他看了一眼練無傷,咬了咬牙,忽然向洞口竄出!
那鬼麵人似乎旨在逼走莫無邪,見狀也不去追趕,反而轉身來到練無傷的身前,一隻手伸向了他。
練無傷心頭巨震,不知他要做什麼,尚未來得及害怕,只覺那手在自己身上一點,血脈頓時通暢,竟是為自己解開了穴道!
兩人目光相接,那熟悉的目光讓練無傷心念一動,彷彿明白了什麼,慢慢的、顫抖著伸出手去,摘下了對方面具。
“凌……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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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烈?”
練無傷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眼前這個人,飛揚的劍眉,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眸,挺直的鼻樑,薄薄的、總是驕傲得微微上翹的嘴唇,不是凌烈又是誰呢?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離奇,練無傷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武功……”心裡有無數個疑問,最讓他感到吃驚的還是凌烈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凌烈微微一笑:“無傷,明明是你自己告訴我‘化蝶神功’的,難道你忘了?”
練無傷又吃了一驚:“‘化蝶神功’……你果真練成了?那麼說你之前表現出來的不諳武功,都是……假的了?”
凌烈臉上掛上一絲愧意,柔聲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但是計劃沒有成功之前,我不能輕易的暴露實力,否則的話只怕咱們大家都有殺身之禍。”
他伸出手向去撫摸練無傷的臉頰,哪知才輕輕的一觸,練無傷就像被燙到一般,直覺的一縮。凌烈怔了怔,尷尬的縮回手,嘆了口氣:“無傷,我知道你心裡在忌諱什麼。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會愛上聶雲飛那刁蠻女兒?在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呀!”
藏不住的赤裸裸的愛意盡在這一句話中道出,練無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這句話他是該歡喜的,可是心裡空空蕩蕩的就是找不到絲毫的歡喜之情。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好似夢一場,先是好夢,後半截又成了噩夢,如今似乎又成了好夢,誰知道這夢還會不會變?誰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
狠心說一切都是誤會的人是他,任自己孤孤單單離去的人是他,在眾人面前見到自己受傷不肯相認的人是他,如今,他又說一切如舊!凌烈呀凌烈,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讓我怎麼信你呢?
心裡如百味陳雜,練無傷低聲道:“我現在心裡亂得很,你還是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要做什麼?”
凌烈點點頭:“我既然現身,再不會瞞你,自然會將一切說與你知道。這裡不太方便,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聽到“慢慢說”,練無傷心裡一動,忽然想起:“逍遙被‘奪魄’的殺手圍攻,不知道現在可否脫身,我想先去看看他。”
“你放心,他自有貴人相助。想不到一向紀律精嚴的‘奪魄’也出了叛徒,還真是讓人意外。”後面一句,似是自言自語。
練無傷愕然:“你說什麼?”
“沒什麼,咱們走吧。”
“無傷,你看這裡,跟咱們在山上住的地方象不象?我是特地佈置成這樣的,閒來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裡坐坐,想象咱們那時候的一點一滴。這裡到處都彷彿充滿了你的影子,可惜,卻始終不是你。”
隨著凌烈穿過崎嶇隱秘的山路,終於來到山腳下被密林遮的嚴嚴實實的一座小屋中,練無傷怎麼也想不到見到的竟是這樣的情景,信手撫摸這裡的一桌一椅,往日的情形便從手指尖湧上心頭,一陣甜蜜接著一陣心酸:倘若沒有當年之事,自己只怕還在山上,過著心如止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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