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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練無傷呆住了。
——我只是想親你而已。
為什麼?凌烈,你到底想說什麼?隱隱約約的,心裡有了一些意識,可是卻不敢相信,硬逼著自己不要向那個方向去想,只因,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凌烈,還不過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
不,別多想,也許是自己會錯了。對,找他問個明白。
再不遲疑,起身躍出窗外,卻見月明星稀,好風如水,哪裡還有凌烈的影子?剛才的一切,竟那樣的不真實,好似一場夢一樣。
練無傷下定決心要向凌烈說個明白,可是凌烈卻象是躲起他來了,一連兩天都見不到人影,練無傷有的時候真是不明白這孩子在想些什麼。
再有兩天就是降龍堡主任九州的大壽之期,降龍堡也顯得格外的忙碌,連看起來很閒的任逍遙也時常不在身邊,即使見了面,交待一兩句便走,倉促之間更無暇詢問凌烈的訊息。
這天夜裡,練無傷睡意正濃,卻被一陣喧譁之聲驚醒。透過窗子看過去,火光閃閃,樹林間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分不清有多少人,也分不清哪些是樹影,哪些是人影。
腳步聲漸漸清晰,更有些人向這裡走過來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更暗暗下了決心,任逍遙待他至誠一片,若真有變故發生,就算粉身碎骨也報答這位平生唯一的知己。
上前開門,一群人也已來到門前,當先的正是任逍遙。
“無傷,你醒了?”見他迎門,任逍遙微微一愕。
“怎麼回事?”
任逍遙微一遲疑,低聲道:“也沒什麼大事,無傷,你可曾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到這裡來過?”
“沒有。到底怎麼了?”
見他確實是一副全不知情的模樣,任逍遙鬆了口氣:“堡裡鬧了賊,怕他藏匿在各個房間裡,對大家不利,所以來搜一搜。”因為練無傷是他的客人,所以要他親自來。
藉著火把,練無傷可以看到任逍遙髮髻凌亂,神情憔悴,雙眼更是微微紅腫,顯然曾經哭過。而他身後諸人,也都是滿面悲憤之色。心中不由將信將疑,倘若只是鬧個小賊,何用大費周章至此?但任逍遙象是不願提及,他也不好再問,當即退開一步,讓出道來。
眾人當下四處搜尋,自然毫無所獲。任逍遙拉著練無傷的手叮囑道:“今天晚上情勢太亂,你就留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等事情安定下來,我再來找你解釋一切。”
說罷,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練無傷重又躺下,可是外面依然人聲嘈雜,心中惦念著,又哪裡睡得著?翻了幾回身,終於捱到了天明。
任逍遙臨走前說天亮就來,可是練無傷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的人影。莫說是他,就連平時伺候用飯的丫環也不見來了。
情形太反常了,而越反常越說明事情的嚴重性。降龍堡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等到中午,練無傷終於按捺不住,離開了房間。他住的院落原本偏僻,平時就看不到什麼人,這時就更沒人了。
來了幾天,練無傷對降龍堡認識,只停留在他自己的客房、任逍遙的房間、藥房和花園幾處,當下向花園走去。才走到一株桂樹下,忽聽一人罵道:“那姓凌的小賊到底躲到哪裡去了?翻遍了堡裡也找不到人!”
姓凌的小賊?是誰?練無傷心中一凜,駐步傾聽。
只聽另一人道:“這臭小子,窮途末路來投靠咱們,咱們堡主對他多好呀,好像親生兒子一般。這小子倒好,恩將仇報,反而害了堡主性命,良心都被狗吃去了!若被我抓到了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斷,以祭堡主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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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兩位,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練無傷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從藤蘿架後轉出來詢問。
“什麼人?”兩名家丁一見是個生面孔,頓時警覺起來。
“別動手,是自己人!”伴隨著一聲大喊,小乙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位是二公子的客人。”
小乙將練無傷拉回房間,這才告知事情發生的經過。原來昨夜任堡主同鳳凰山莊的莊主聶雲飛在水榭喝酒,半夜才歸,路經表小姐長孫茜所居的院子時,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呼救,任堡主當即進去檢視。這時跟在任堡主身邊的,只有一名從小服侍他的老僕,這老僕見任堡主闖進去,掛念主子,便也跟了進去,但他武功低微,終究慢了許多。跨進院門的時候,正聽見任堡主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