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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嘛,這人還是應該多動一動,病才會好的快。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練相公聽說你出去練功,急得臉色都變了,放下藥筐就跑了出去,連他好不容易採來的靈芝都顧不得扔在地上,那可是好東西,糟踏了多可惜。”
凌烈看向練無傷,練無傷笑了笑;“回頭晚上把它吃了,味道可能不好,對身子卻著實有益。”
凌烈低頭扒了兩口飯,忽道:“算了吧,左右我是好不了,那麼名貴的東西,給我吃了也是白糟蹋。”
“凌烈……”
“咳,咳,小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可不知道你生病的這些日子,練相公費了多大的心血,不眠不休的照顧,就是骨肉之親也不過如此呀,你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不等練無傷說什麼,張獵戶先打起抱不平來。他始終弄不清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但練無傷的一片拳拳心意,連他這個旁觀者也為之動容。
凌烈忽然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起:“無傷,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不懂事,總是給你添麻煩。多謝你一直不離不棄的包容照顧我,我先敬你一杯。”
老獵戶哈哈一笑:“對對對,這才對嘛。練相公,趕快喝了,你是當之無愧。”
練無傷接過茶喝了,心裡的疑惑卻更甚,凌烈的表現太好了,好的令人擔心。難道他真的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長大了、成熟了?
他很想相信,卻又沒來由的擔心。一切來得太快,太出人意料。
凌烈的好表現一直持續著,安靜的吃了晚飯,還是滿滿的一大碗,入睡前又聽話地吃了靈芝,然後乖乖上了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耳邊聽到輕輕的鼾聲響起,練無傷這才放下心,在他身邊躺下。這一陣子著實辛苦,只忙得心力交瘁,一倒下便深深扎進了黑甜鄉。所以他不知道,凌烈在打鼾的時候,眼睛卻始終是睜著的。
凌烈就這樣藉著月光貪婪的看著練無傷沉靜的睡顏,看得那麼仔細,彷彿要把它牢牢印在心裡。從有著長長睫毛的眼到端正小巧的鼻樑,每一分都不放過,然後他的目光停在了那溫潤的雙唇上。
長久以來,凌烈總在做一個夢,他夢見練無傷就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身邊,只要微微一欠身,就能吻到他。夢裡那甜美的滋味,常常能讓凌烈回味一整天。
現在,這夢個竟然成真了,只要一低頭他就能吻到心愛的無傷,他甚至能聞到從那淡粉色的雙唇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
凌烈的頭慢慢低了下去,慢慢的,慢慢的,然後……停住。
他笑了,苦笑,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吻無傷呢?他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廢人而已!
輕輕的起身,下床,儘量的不影響身旁的人兒。摸索著抱起自己的衣物,留戀的回頭看了最後一眼,狠狠心,走了出去。
無傷,我走了。
我知道等你醒來找不到我,一定會很擔心,可我實在不能留下。
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只有兩個。第一是練好武功,為死去的父親叔伯報仇,重振昊天門聲威……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
第二是一生一世和你長相廝守。這個願望比起第一個更象是異想天開,可是我始終不肯死心。我在心裡想著,只要我練好了武功,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你早晚會是我的。可是,老天似乎也嫌我的願望太奢侈,把最後一點希望也打碎了。
我本來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又沒了武功,還能做什麼呢?我知道你一定會守在我身邊,可是我又怎麼有臉再拖累你?
所以,我走了,沒了我這個總是找麻煩的傢伙,你只會過得更好……
我走了,你……要保重!
無傷,我的無傷……
眼淚滑落下來,一滴,兩滴,掉在地上,無聲無息。
山路磕磕絆絆,讓今非昔比的凌烈著實吃了一些苦頭,等到了山下,已然是旭日東昇。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便一路朝著有人煙的地方走。
清晨的路上沒什麼人,偶爾三兩個趕路的商客都是行色匆匆,而凌烈滿腹心事,不會向旁人多看一眼。
身後傳來得得的馬蹄聲,兩匹馬很快便從他身邊過去,凌烈認得那身衣服是降龍堡的家丁所有,也全不在意。他現在已是個普通人,不想再與江湖人扯上關係,更不想見到熟人。
哪知那兩人卻又轉了回來,圍著凌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兩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小賊,可讓咱們找到你了!”
凌烈一怔:“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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