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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鬼鬼祟祟的 ‘好人’一道,莫再來!”
二人難得的見面,卻不斷惡言相向。可到最後,灌夫卻脫口說出“再”唾你面,郭渙視線模糊起來。這個人記得他,不願他跟著他死。原來他一腔情意也並非空投。
他用盡力氣平息自己,點頭一語雙關道:“我走後,也許丞相會再親顧。到那個時候,你莫再犯愚錯失良機。”
灌夫怔住,沒再言語。
郭渙走出居室獄,事到如今,他能為灌夫所做的事,就是讓田汀�煒燜饋<熱蛔雋蘇飧鼉齠ǎ��滄勻徊荒芤蛭�皇北���Π艽鉤傘�
對著漆黑空落的深巷,他平靜道:“柯公子,願與郭渙同歸否?”
幽暗中,柯袤應聲而出,凝視他半晌,低聲回了句:“好。”
作者有話要說:
☆、卷五十五 葬武安
灌夫及其家人所犯的舊錯,被侍御史張湯等人一一核實。
接下去兩個月的時日內,御史不斷有新的進展在朝中上奏,灌夫已罪不可赦。這期間,面相和善的魏其侯竇嬰數次親赴朝中為他辯護,還因此事病倒。關靖為這二人情義動容,也為田汀�囊蹌輩講醬鋶煞吆薏灰眩�傷�櫱δ孀��
與此同時,邊關卻不斷有喜事傳來。
雖然盡是五百人以下的抗胡小仗,但雁門漢軍一反當初被動受敵的境況,滅胡時損傷的自身兵力大大減少,治焯也被頻頻提起。據謁者所說,治焯身為材官,善無縣尉郭昌卻每戰必請他商討謀略,不令他親赴戰場殺敵,幾乎到了可因他一言而調整戰事佈局的程度。
五月時,柳陽丘就對關靖說過,秋祭都試,劉徹將親自檢閱士史、候長及以上武官的兵伎,近來聽說郭昌請求升擢治焯為善無縣候長,郡太守卻忌憚劉徹對於這個昔日臣子的態度,說了句“原候長無過,因何易之?”而把此事擱淺下來。
如此一來,他也無法盼得治焯能因為都試,與他在長安見上一面。
柳陽丘每次來長安,是行商兼帶信。加上中間他還要與卞扶風團聚,因此每次往返都花上兩個多月的時間。
八月初,柳陽丘帶來新信,治焯先為不能親自來長安以“僕”謝罪,接著又告訴他,“願子都見僕兄”。
他的兄?
關靖一頭霧水。
至月中,九州各處朝廷直轄的郡縣官吏帶兵到上林苑聚集,關靖隨詔令同去觀看都試檢閱。
上千軍長中,有一人因駕車之技奪人眼目,劉徹當即召至榻前,問他名字。
“微臣姓路,名博德,車技自善無縣營中習得。”
“善!”劉徹又問了幾個對於擊胡的問題,青年對答如流,劉徹大讚,“朕拜你為侍中,從此無需再回雁門,可好?”
那名叫做路博德的青年像是毫不意外,立即俯身應承下來。
整場都試總共持續了三日,這三日,上林苑中將士互博,士氣恢弘,塵土飛揚,殺聲震天。關靖望著這些人,都不明白鬍人擾邊連連得手,原因從何而來。
但這還是次要。
他觸景生情,算起來,與治焯已近十月不得相見,心中牽念無以復加,這種日子,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是個頭。
三日後,士卒盡去,關靖回到宅中,卻聽石駒說有“侍中路大人來訪”。他心中蹊蹺,到中廳,看到劉徹新擢的侍中路博德滿面笑意,朝他揖了揖手,隨即自袖中抽出一管橫吹。
他先是吹奏了一段如薄陽清風的曲子,自顧自對關靖笑道:“此曲名為 ‘杜康一顧’。”接著又奏了二曲,說分別為“濮陽水天”和“三省觀梨落”。
樂聲中,自與治焯的初遇,到二人拋開一切走到一起,到後來的相守,一幕幕自記憶中閃過眼前。關靖呆了半晌,才迎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問道:“路兄?”
路博德揶揄道:“方才三曲,皆是我大兄令我為大人而奏。大中大夫智貌雙全,我大兄眼光不壞!”
想到那個人常常身赴險境,竟還有閒情逸致為他鋪張如此一段隔空相思,關靖心中暖意不絕,笑意也在臉上融開來。
“路兄車技傲人,拜侍中前已拜為士史,比他要厲害許多。”
“哎,”路博德連連擺手,笑道,“路某車技也是大兄他命我強練,說是人主重人有一技之長,必定加封。可加封之類,非我所願,我尚有兄弟十二遠在邊關,大人可明白路某是為何而來?”
關靖一頓,他怎麼會不明白呢?隨即命人準備酒食,拉著路博德細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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