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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蘭頓了頓,平息片刻問:“將軍若當初沒有得到關子都的回饋呢?會恨他麼?”
治焯坦坦一笑:“如贈姑娘橫吹,我做我願做之事,至於他如何對待,都無所謂。自然也不會恨。”
“是麼……”
秋蘭像是無力正坐,微微斜倚到几案上,不久對治焯露出一個笑意:“將軍說得對,恨猶一葉障目,我不該自苦。我……若我說,當初將軍府上的火,秋蘭有心縱,但實則後來是無意中打翻了燈盞,將軍信麼?”
治焯緩緩道:“信。”
“那……之後,秋蘭又驚又惱,無智之中向公孫季大人託付,做了之後的不德之事,將軍……”
治焯寬慰道:“不怪你,今後莫再為便可。”
秋蘭傷懷半晌,最終重新坐好,對治焯俯下身:“秋蘭當初沒有看錯人,無非有緣無分罷了。將軍走好!”
治焯微笑點頭:“姑娘保重。”
作者有話要說:
☆、卷六十一 再走他鄉
次日朝議,朝中文官果然諫請劉徹,論法,李廣、公孫敖在上谷一役中鎩羽而歸,當斬。但劉徹以即將到來的清明為由,說要赦天下,因此這二人皆可以金贖命,貶為庶人。
退朝後,治焯攔住摘去冠帶的李廣:“李將軍……老師今後欲往何處?”
他心裡明白對方心高氣傲,自景帝時一直位於二千石高位,如今年老卻被貶,怕他一時想不開。
李廣聽他稱“老師”,眼中銳利的光頓時軟了下來,朝治焯拱了拱手道:“老夫無能,連累左軍將軍大功不受賞……”
“老師切莫……”
李廣抬手打斷他,遠遠掃了一圈宮內的紅牆綠樹,眼中變得寂寞,嘆道:“左軍將軍昨日為老夫求情之事,老夫已有耳聞。今日將軍稱我為老師,我不敢當。將軍有大將之風,今後……我願將軍莫把上一輩之事掛礙在心。人生幾何?且縱豪情,讓自己好好過罷!”
治焯一怔,沒料到這種勸慰竟來自這麼一個人。望著李廣半白的鬚髮,他動容道:“治焯送老師出宮。”
李廣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治焯聽到有人興沖沖走近,一聽便知是霍去病的腳步聲。
李廣眯眼笑了笑,拱手說:“將軍莫擔憂,李廣氣硬,不會尋死。藍田縣林中處處飛禽走獸,將軍若有閒,可至城南找老夫,一同至藍田打獵。”
治焯這才放下心來,長揖道:“好,老師好走。”
直到李廣遠去不見背影后,治焯才回過身看等了半晌的霍去病。
“……小火兄,你這幾年像變了個人!”
連個少年也能對他評頭論足,治焯無奈道:“去病找我有要事罷?”
霍去病這才想起正事,拉著治焯就往非常室走,到了殿中,看到劉徹身邊除了幾名常侍郎外,衛青在,公孫弘也在。治焯與公孫弘目光一觸,看到他眼中深意。而眼下,劉徹手中捧著一卷織工精細的帛書,上面字跡瀟灑,劉徹看得眉飛色舞,不斷擊節道:“好賦!好賦!”
治焯行禮後,劉徹才抬眼,熱切招呼賜座,並將手中帛書遞給他:“小火也來同賞,司馬相如剛回朝述職,便被人央求作了一賦給我送來。”
治焯接過,首行題寫《長門賦》,他懷著對劉徹心思的揣測看完,模稜兩可道:“佳女憂思,如絲纏繞,情深意切動人心懷。司馬大人文采無人能及。”
劉徹笑著介面道:“然也!我滿朝文臣,論賦,司馬相如猶如上天送給我的使者……”
治焯不動聲色看著他,這《長門賦》華藻悲慼滿篇,都在訴說陳氏被廢長門後,日夜對劉徹的思念之情。求賦的人恐怕也未料到,劉徹並未因此被勾起對舊日舊人的懷念,反而只一味贊賦好的結果。
殿內四座都默不作聲,聽劉徹不斷逐字逐句論此賦的好處,被他目光掃到時,才附和幾句。無人懂他究竟是何意。
這麼過了一刻,劉徹才話鋒一轉,說:“竇太主為女千金求賦,意思朕明白。可朕是否要顧念舊情而為陳氏復位?”
殿中無人敢接話,治焯怕他指名問,便先問道:“陛下如何打算?”
劉徹深吸一口氣,嘆道:“陳氏作為皇后,無容人胸襟;作為妻,無出一子女。如今念舊情……豈知友人之間,信義破裂尚難再建;夫妻情意決裂,更不可修。”
人人玩味他最後兩句話,殿中寂靜能聽到門外的風鳴。
“罷,不說此事。”劉徹命常侍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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