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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傳言你請過太醫,是不是因為這道傷?”
治焯閃開目光。
劉徹進逼一步:“還說焚燒……究竟是何事?”
那些閒言碎語,不知他怎麼全記得。治焯無言以對,總不能照實說他一時失智,命小竇將 “喪魂室”那一夜的痕跡都焚燬了吧!
劉徹見他不鬆口,便轉向水河間:“朕在那些女子口中也聽見了你的名字,他不肯說,你來說罷!”
“劍傷的由來臣不知,可內傷,”治焯的余光中,水河間似乎在對他察言觀色,“乃長久鬱結傷肝,加之劍創受寒,胃熱傷絡。城西一劫,槐砂丸重擊亦為誘因……總而言之,是心疾,顧慮太重而致。”
“心中顧慮重至傷肝傷絡?你究竟在顧慮什麼?”劉徹斷章取義,卻忽然自己想明白似的,“莫不是思念成病罷!”
治焯一怔。
“是為秋蘭?”劉徹笑了出來,“先是一道來歷不明的致命傷,之後的傷又皆因此而起……算起來新昏一個多月,秋蘭的君子只怕一次還未近過身……”
“陛下聖明啊!”治焯出聲打斷,無奈一笑。
劉徹開懷大笑:“既然情深意重,就多多相處。你好好調養,朝中事可先不顧。丞相處,我一定會為你討個說法。”
劉徹寒暄幾句便往外走,烏舄走過關靖身邊,卻忽然停下。
“朕剛才誤會你了,請不要放在心上。”
關靖保持正坐的姿勢,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他抬起視線,眼中意味深長。
“獨善其身,順其自然,雖無秦鑑心自明。”
劉徹費解地看了看面前這個跟他的小火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男子,忽然眼睛一亮,接道:“儒、道二家各取所長。”
關靖眼中驚異,劉徹朝他露出明朗的笑容:“曾經朕有過一位十分賞識的議郎,名喚 ‘卞譽’,也如此諫言。”他抬頭迎著從屋簷上斜灑下來的明媚陽光,“可惜就在朕要拜他為大中大夫時,他卻不辭而別……”
他俯下視線,滿眼讚賞:“英雄所見略同!”
“不敢當。”說話間,關靖對他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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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走後,望了一眼廊外園中花草,治焯起身走到廊邊靜坐的人身邊。接著一掌撐地,屈膝與他比肩而坐。
關靖的嘴角抿成堅毅的線條,他眼光一閃,轉過頭來:“若真的無謂生死,你儘可以自行了斷,何必白費那些太醫苦心照料?”
治焯細細打量著眼前人,目光從他的額角起緩緩斜滑而下,最後放下心。他臉上那道劍痕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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