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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治焯自會答謝。自然,”他對劉徹略略見禮,“首要拜謝的是陛下,若非陛下力保,也就無張湯之諫。而今我可能已為庶人,而白琇議郎也已在獄中。”
劉徹見狀笑了起來,說:“庶人?你倒是想罷!”
“唯。”
“無可能!”劉徹半真半假地斷喝,大袖一揮,“小火,此生你休再提這種話,我要你一世榮華!”說到這裡,他忽然憶起幾樁與這番話相矛盾的決定,望著治焯臉上意味難明的微笑,他逼近他,問,“郎中令之事,你可怨過我?”
治焯搖頭:“陛下自有安排。”
劉徹將信將疑地望著他,卻見治焯目光一凝:“不過陛下令臣沿河刺探之事,也有他聞。陛下願一聽麼?”
劉徹好奇道:“何事?”
“聽聞丞相力排眾議,願陛下不治瓠子之潰。原因臣探到是,肆流泛濫黃河南,丞相的食邑在黃河北,絲毫未受影響。河南災,流民食不果腹;而河北收成豐,河南父母官便少不得就近向丞相食邑買糧買絲,丞相可坐地起價,財路廣矣!”
劉徹一怔,擰起眉心:“丞相乃朕舅父,你……近日丞相也對你頗有微詞,你與丞相究竟有何嫌隙?”
他私下再次稱“朕”,治焯深知自己在冒險。但仗著太后的舉薦,又仗著自己是丞相,時日一長,田汀�泊蟛壞簦�嚶謝齷賈�疲�氳酶�醭掛桓鎏嶁選�
當然,此外治焯也有私心。郎中令一職,他還未放棄。
於是他微微笑道:“臣豈敢,不為張湯援手而加恩,也不會因什麼嫌隙而禍人。此為臣探知的結果。此外,臣還有一諫。”
劉徹疑惑半晌,點點頭:“且說來。”
“臣沿黃河走,聽聞邊塞人民與匈奴私下貨殖往來頻繁,此非大事,卻也非好事。久之,民心麻痺大意事小,邊關將士麻痺事大。若有胡人藉機分批入境,易發禍患。”
“有這等事?”劉徹目光一凝,“以你之見,如何作為?”
治焯:“嚴禁關市,違令者斬。”
劉徹失笑:“昔日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火又回來了麼?”
治焯望著劉徹漫不經心的樣子,正色道:“茲事體大。比起來,早朝時陛下認同張湯,梟首王顯、孫兆,罷免呂昌之事,都可不做。”他想了想,“陛下萬機纏身,民之事,都風聞於朝中諸臣,若有人刻意為之,陛下難免閉目塞聽。鑑於此,臣認為,陛下可設一職,作為陛下耳目,暗中查國、郡、縣、鄉真實情報,探人風,監王、臣,為陛下知。”
他頓了頓,笑道:“其實,此職務已有先例。”
劉徹思索道:“先祖文帝初設之……刺史?”
“然。”
“先祖置刺史,是為監察諸官稱職與否,可我朝中皆為良臣,小火,你是希望我不信任自己的臣子麼?”
劉徹以一種陌生的目光端詳著他昔日堅信不移的人,曾經他不問朝中事,而今一開口,卻盡是上疏與諫言,直言不諱不畏權貴,簡直可與汲黯之類不相伯仲。面前人聽到他責備的詰問後,也並不驚惶,反而說:“人心是會變的。”
他冷笑了一聲,道:“是麼?小火,我倒覺得你變了。你欲統領朕的四路兵馬八大掌故,是何故?為何人?關靖麼?”
治焯眼神一滯。
劉徹再一笑,眼中射出一道冷峻的光:“被我言中了,是麼?你為他棄妻,為他欲爭權位……昔日你無謂生死,而今卻為之被囚永巷,禁食七日延命其中,聽聞皆因他一言而願棄死苟活……他究竟是何人?什麼來歷?”
治焯交握袖中的雙手默默捏緊。
只那麼毫不惹眼的微微一動,已盡收劉徹眼底。劉徹逼視下,治焯沉默半晌,最終淡笑道:“陛下何不聽他親口說?”
劉徹皺眉凝視著他,平息片刻道:“罷,你二人之事明目張膽,不畏他人悠悠之口,想來也乃平常人情。古來士為知己死,我也並非不能體會。”
治焯聞言,先是訝異,繼而眼中浮現一絲感激之情。
卻聽劉徹長嘆一口氣,問道:“只不過,小火,現今之你,可還是曾經一心只有朕的你麼?”
治焯呆住。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三十九 始佈陣
“所以,你如何回答?”
關靖接過小竇送來的長帔,與治焯一道,二人同赴蘭臺。走進殿門,眼前浩如煙海的書卷令他眼前一亮。
幾名侍御史放下手中執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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