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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寒光一閃,血花四濺。
“嵐!”蒼風扶著堇嵐掠到一邊,黑衣男子瘋狂的砍殺過來,根本忘了這個是他失而復得的兒子。蒼風彎腰拉起尚在發怔的蘇玲瓏,一起越過墳塋,落到大門處。這個人兇殘成性,竟然殺親子。剛落地,蒼風就放開二人轉身“煙雨如夢!”一掌十成的功力迎上黑衣男子的刀鋒。
黑衣人的刀鋒卻驀地一轉,從側面擊散了蒼風的掌力,避開了兩敗俱傷的結果,他目眥欲裂的看著蒼風后面,踉蹌邁步,“孩子!”
蒼風心頭一沉,他怎麼將嵐和蘇沁心放在一起。他轉身,堇嵐胸口鮮血如瀑,無力的昏倒下去。蘇玲瓏臉上濺滿鮮血,手中的刀染盡血腥,鏗然落地。
“嵐!”蒼風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保住倒下的堇嵐。“嵐?嵐?嵐!”
堇嵐看著撲過來的蒼風越來越模糊的臉,怎麼越來越遠了呢?他想,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死了的話,可以謝罪蘇家了,也不用見著他的生父。只是,可憐風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上,該怎麼辦。風,抱歉,我們約定的終身我要先走了,我也不想走的那麼早,那麼急。但是,我揹負的實在太多了。堇嵐聽見自己的血流失的聲音,那麼快、那麼涼。他努力的睜眼,想要將心愛之人的容顏烙入腦中,帶進黃泉,死亦不忘。他看清了蒼風的臉,那麼傷、那麼痛。看見了作為他父親的人,那麼後悔、那麼認命。看見了沁心的笑靨,那麼癲狂、那麼絕望。甚至,看見了翩翩而降的樓主,那麼孤高、那麼悲憫。他知道,這一次,終是是到盡頭了,一切,都到盡頭了。
盡頭,如果真的有盡頭,世間早已荒蕪,流年早已蒼老。如果真的有盡頭,一切就該結束於二十九年前後山墜崖那一刻,而不是蔓延到十九年後錐心泣血的一幕。
☆、十四、逍遙仙居
沉殤閣。
“樓主,堇嵐哥哥會不會醒啊?”
“一定會的,蒼風哥哥守了三個月了。”清冷絕世的容顏,浮上一絲笑意,“你們不該懷疑安寧醫仙的能力。”無塵,還沒有救不活的人呢。朝陽破曉,青衫白裙鍍上一層神聖的金光,“今天,是堇嵐二十歲的生日呢。”
第九個九天沉睡在冰下的人終於睜開了雙眼,入目就是一雙深情、欣喜、震驚的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只有深深的望著他。冰下的少年,望著冰上的少年,陌生而好奇。
桃花灼灼,醉少年紅顏。彷彿是宿命般,兜兜轉轉,終於還是握住了那雙蒼白的手,也終於可以撐著滄桑的臉,說一句,永遠。安寧谷的凝光洞裡走出兩名少年,相映生輝,光彩奪目。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風,繁華落盡,滄海桑田,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何其幸運,此生的與你相守。又何其殘忍,讓你守我三月,不離不棄。堇衣衣少年虛弱的依偎在蒼衣少年懷裡,縮了縮身子,尋找更深的溫暖。
“此生,蒼風只為嵐而幸福。”抱緊了懷裡的人,歷盡生死還能再次相擁,上天,畢竟待他們不薄。
雖然,只想和風安靜到老。雖然,並不像揭開過去,但是,“他們,怎樣了?”
“蘇姑娘傷你後,心智紊亂,自殺了。令尊為了救你,耗盡功力護住你的心脈,也去了。”
都死了嗎,偏偏他還還活著。薛蘇兩家香火已盡,這次,是真的到了盡頭了,再不會有前塵舊怨了。
蒼風再次抱緊了懷裡病弱的人,迷茫的眼變得堅定:堇嵐是他一生所要守護憐惜的人,那晚,慘烈的一幕還是隨著亡者的安息永葬地底吧,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懷裡的人能開心的活著。
這一年,江南蘇家滅門,清寧樓的勢力擴充到江南。江湖四大世家的花家和蘇家已經沒了,還剩下江南的雷家和顏家。兩家也是人心惶惶,清寧樓宛若天神般的楚落軒似乎又回來了,而這次的女樓主,似乎更加絕情冷血——被滅的門派很多都是她早年的舊識。皓腕執掌生死,莫敢違逆。
六合護法裡的蒼風和堇嵐隱退山林,然而絕槃十三殺已經完成訓練,清寧樓的勢力銳不可當,少林武當遁出江湖紛爭,不問世事。三年內,清寧樓必定一統江湖。
山間竹屋,翠煙嫋嫋。青竹籬笆,青石小道。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的開著,鶯飛蝶舞,春意盎然。從江南迴來已經一年多了,最幸福的事就是和風不問世事、雙宿雙飛。青山不改,綠水無憂。因風皺面,為雪白頭。
隔窗紗,忽見你背影深深,筆一頓,心頭畫已成。洗手作羹湯只為榮華謝後的的長相廝守,只為那純真如初生嬰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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