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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也凌厲,實在不好對付。真
想不明白,那又粗魯又呆腦還只懂蠻力的幫主,怎麼會有如此個性的手下,還是無名小卒的身份。
我也就片刻失神,那人便和梨動手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梨用梨花瓣以外的東西攻擊和防衛,梨真是強慣了,根本不佩兵器,隨手拈來件件能上
手,應對自如。這不,揮灑著衣袖,也就和那人纏戰上了。
可以看出,梨只防不進攻,步伐雖然輕盈卻不夠穩,向外散著的內力時有時無,我不禁為梨捏了把冷汗
。想拔劍上前,卻被梨揮袖擋住,我擔心梨顧及我分心,便不敢再亂插手。
那人內力不弱,但刀法就欠缺了些,雖然每一次攻擊都很利落,但步步無章法,甚像隨性亂舞。我看他
若不拿刀,或許會強許多,刀在右手,他左手出招竟多於右手,可見那刀簡直就是裝飾,還是累贅。
有時真恨自己那烏鴉特質,想什麼,什麼就應驗。
那人貌似燥了,丟了刀,逮到個時機,抓了把雪在手上,指尖拈得些許,內力貫穿,蓄勢待發,一彈即
出。
我頓時感到了那人體內不斷外洩的內力,像個無底洞似的,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我倉惶地看向梨。
梨顯然也很吃驚,蠕動了一下唇,一側身,揮袖一捲,將那細碎冰粒裹入其中。微微踉蹌了一下,站穩
,揮手鬆開衣袖,上面一攤水漬。
還好冰能融化成水,大大減少攻擊力,若是什麼飛刀飛針飛鏢,那麼強大的內力,那麼迅疾的速度,實
在太可怕。
“你是櫻···”
“公子說話想清楚了。”那人把玩著手心的雪團,刻意轉到朝著我的這個方向。
梨立馬吞下了後半句話,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他叫你來的?”
那人衝梨笑得眯了眼,但就是不回話,態度不置可否,神色模稜兩可。
“想要除了我?”梨又問,蹙起的細長眉毛,此時也失了神采。
那人彎身拾起雪地上的枯枝幹,邊用力折成一截一截邊說:“並不覺得你有存在的意義,按慣例,你早
該死了。”
我聽得迷迷糊糊,估計那傻樣和那幫主相差不多。一直以為,梨有許多事情,我還不知道。現在發現,
何止是許多,簡直是太多太多,我知道的梨,僅僅冰山一角。
梨面無波瀾,不作回應,彷彿一切瞭然於心。
“可惜你練了梨落,除了他還沒人打得過你,鬼使神差的,他還不願意動手。今兒,碰巧見你狀態不佳
,真是天要誅你。”形如半截筷子的細枝幹盡數握緊在手,那人得逞地勾起詭異的嘴角。
梨的胸膛起伏明顯,唇色偏白,臉上布汗,指縫風乾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走過去握住梨的手,看著那討厭的傢伙,神色一動,驚呼一句:“啊!翎宮主,你怎麼來了?!!”
那人神色一變,條件反射地回頭。我見機,拉了梨就猛躍幾丈,頭也不回地狂奔,風呼嗖呼嗖地擦耳而
過。
本來我在暗自竊喜,但當餘光瞥見光桿疾影向梨襲去的那一剎那,我腦袋空白一片,循著本能傾身一擋
,破皮刺骨的疼痛立馬席捲全身。此刻才知道,我太自以為聰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騙小孩子的一
驚一乍,怎麼能用在這麼緊繃的對峙?我真的疼到全身顫抖,沒有一處使得上力的,眼淚拼命噙在眼眶
,我不要死啊,我不要離開梨,我不要讓梨一個人···
“仁··仁兒?”梨將我裹在懷裡,像孩提時那樣。顫微微的聲音,隨風消散,在我耳畔,融化而去。
梨落地,出手在我後背利落地點下幾處穴道,手握在嵌入我肌膚的枝幹上,顫抖不已,遲遲沒忍心下手
。他輕柔地喚我:“仁··仁你忍一下。”
粗糙表面摩擦血肉的劇疼,彷彿我的骨頭抽離身體般的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覺。接下來的幾下抽骨之痛,
讓我迷糊中經歷了死一般的煉獄,待沾著血的枝幹落在地面,我的眼淚奪眶而出,一瀉而下。
“梨··好疼···”我昏昏沉沉地哭訴。
“我知道,你··忍駐·”梨的語氣淡如清風,細細的顫抖如微風拂過湖面帶起的粼粼波紋。
我勉力支起身子,半閉著眼,溼著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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