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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趙元長擺手:“給朕倒杯茶來。”
“諾。”
茶來了,趙元長卻一口都沒喝,明明想著線索卻總要不知不覺記起庚延一。他索性不想了,端起茶杯啜一口:“對了,宮裡的腰牌平日都是誰在保管?”
“回陛下,是奴才,這腰牌只有出宮的時候才用得上。”
“可有丟過?”
“前些日子丟過一塊玄颸殿的牌子,可隔幾日在花園裡找著了。”黃門不解,便問:“陛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隨口問問。放腰牌的地方誰知道?”
“宮人們都知道,各個宮的腰牌都在那裡。”
“取腰牌的記冊拿給朕看看。”
“是,奴才這就去拿。”
取腰牌的記冊足足有十來本,每本都是一寸多厚,黃門只拿了最新的一本。翻到最新記錄那一頁,趙元長食指按著一條一條地看,可是每個取過腰牌的人最後全都還了回來。也就是說,腰牌絕不可能是借的。
可他還是問了句:“玄颸殿可有人取過腰牌?”
“誰取過,何時取的,歸還了沒有,這上面全有記載。若是沒記的,那便沒人取過。”
趙元長合上冊子往前推開:“腰牌房可有被盜過的痕跡?”
“沒有,一切都無異樣。腰牌被盜和這一連串的案子有關?”
他看了黃門一眼,黃門自知多嘴便退下不敢問了。
要盜腰牌倒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出宮找莫瀾的那名宮人。最近宮中並未招女,按理說各個後宮的宮人們都不應該是生臉才對,難道……
如果他真的猜中了,那麼很多事都能做出解釋,不過,目的呢?而且有些事很也很矛盾。他正想著,黃門就了一聲稟周禮和常亭玉有事求見。
趙元長端坐好:“讓他們進來。”
兩人進來先是行禮,文武各不同。常亭玉遞上劉名揚傳回來的捷報:“塞外的異人行動很奇怪,雖一直出於躁動狀態卻遲遲沒行動。劉將軍覺得有蹊蹺,便偽裝偷偷潛入打聽了一下。他們似乎在籌劃一件大事,時機一到就會立刻進攻。”
趙元長重重將捷報排在案桌上:“誰敢亂動一律殺!”
兩位大臣都有些詫異,從未見過如此暴躁的趙元長。周禮道:“臣覺得,宮外宮內都是一行人乾的。宮外的暴動牽扯住朝廷武力,宮內又派人暗殺良臣。如此一來,朝中力量不僅被分散,日後若是想恢復起來也是難上加難。”
“他們的目的,就在於毀了大煜。”程夜走進來,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趙元長:“這是陛下要臣查的關於高家姐弟的身事。”
看完後,趙元長將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當年,高嵩得知朝廷下令誅九族,便將高伯山姐弟送走,花錢買了兩個與他們年紀相仿替死鬼。姐弟倆被不同的人家收養,而收養高伯山的,正是當年活下來的竑炁村村民。
趙元長鬆開手:“常亭玉,你速速趕去支援劉名揚。”
“那陛下您……”
“朕已經有頭緒了,只差最後一步。”
次日,再上朝時,常亭玉正式接到聖旨遠赴邊塞。程夜卻無緣無故沒來上朝,直到未時過後,才有人從程府來報,程夜死了。
趕到程夜府,宋襲榮已經和幾名太醫一起開始驗屍。趙元長見到他頓了頓,神色複雜地問了情況。見到趙元長的表情,宋襲榮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瞭然一笑便要出房門。
趙元長抓住他的手臂:“去哪兒?”
“門外坐坐,放心,我不會跑。”
程夜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已滑落了一般掉在地上。胸前炸開的巨大血色蔓延在裡衣上太過惹眼。他手指上沾了血,卻只限於右手食指。趙元長走近他,仔細尋視屍體周圍一切帶血的紅色。最終在他右手臂下找到了一行字。
恩莫以安樂,各似案已矣。
“筆。”
“快,拿筆來。”
程夜的屍首算是幾個死者裡最完好的,除了胸前的致命傷,其他的,都很乾淨。宋襲榮和另外兩人都被□在考工令裡,院子外面守著許多侍衛。宋襲榮靠著窗邊坐下,本以為趙元長很快回來問話,誰知等了幾日,也未見他來過。他此時定是在尋找證據,不然也不會只是讓侍衛看住他們三人。
宋啟如端了杯茶放在宋襲榮手裡:“想太多隻會費神。”
“我有些擔心他。”
“他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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