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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長放下手裡的摺子,又看看還有一疊未看的便蹙眉嘆道:“今日的摺子怎會如此多。”
黃門手遲了下,隨後才又添了一塊碳木:“陛下前些日子不是攢了一些下來嗎,今日加在一起自然有些多。”
“真不知母后為何非要朕今日之內全數看完。”
黃門添碳木的手停下來,背對著趙元長偷偷抹了一把淚:“太后也是不想陛下耽擱了。”
“夠了,不用再添了。”
“是。”
趙元長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平日這個時候程夜都會來拿批好的摺子,今日怎不見他?”
“回陛下,程大人他……”黃門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悲傷:“他有事,今日會遲些過來。”
“是嗎。”趙元長轉過身來正好對上黃門躲閃的目光。
他眼角還掛著一粒未擦到的淚。
“你怎哭了?”
“回陛下,是被火星子燻到了眼,過會兒便好。”
“你小心些,別被燙著。”說罷,趙元長便又走回案桌拿起摺子看起來。
黃門撩起袖袍擦了眼:“茶涼了,奴才給陛下換一杯新的。”
趙元長揮揮手,表示任由他去。
載著庚延一的馬車直奔出了東城,又走了段路後便在一座不知明的山腳下停住。扮作民夫模樣的幾名侍衛抬著靈柩上了山,隨意找了一處還算得上平坦的地方,埋了靈柩。沒有立碑,只是在埋土的時候一併放了許多冥紙與珠寶。
而後,這些侍衛便拿著太后給的銀子。駕著馬車永遠地離開了翯城。
如此一來,趙元長便永遠不知庚延一在何處。這卻正是太后的本意,若是見不到,慢慢便會忘。
“今日之事暫且不要告訴陛下。”
“是,臣先告退。”
太后疲倦地點了點頭。
程夜來到比暘殿,趙元長剛好看完所有的摺子。黃門見到程夜剛想問什麼,就被他一眼看了回去,黃門只好閉了嘴退出去。
“你來得正好,摺子朕都批過了。”趙元長將摺子交給程夜便要出殿門。
程夜叫住他:“陛下,您這是要回寢宮?”
“朕去太醫屬看看。”
“南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菜色不錯,不知陛下可否賞臉?”
“改日吧,朕沒什麼胃口。”說罷,趙元長眼看便要出殿門。
程夜慌張得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不讓趙元長去太醫屬。他也明白,趙元長遲早會知道庚延一沒了,只是卻仍心生不忍。
正好宋襲榮走進門,堵住了趙元長的去路:“越是沒胃口便越應吃些提味的菜,我也聽說那家酒樓不錯。不如就應了大司馬的好意。”
“朕實在沒胃口,有機會定去。”
“就算你去了太醫屬也見不到庚延一。”見趙元長驚訝地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宋襲榮又笑道:“黃門和宮人正在為庚延一穿衣淨身,你去了也見不著。興許你去了酒樓回來便能見著了。”
趙元長看一眼程夜,勉為其難應了:“朕先去換件襖衣。”
“臣在南宮門恭候陛下。”
趙元長剛走出殿門,宋襲榮隨其後也欲要走。豈料程夜橫跨一步攔住他,直到趙元長走後神色才稍稍緩和一些。
宋襲榮笑問:“大司馬有事嗎?”
“方才多謝先生。只是,先生為何會知道庚延一先生已經沒在太醫屬?”
“我去過太醫屬了。庚延一的墓在何處?”
“我不知道。”
“別把陛下灌得太醉。”說完這句話,宋襲榮便離開了比暘殿。
程夜看著他的背影才忽然想起來,忘記問莫瀾的傷勢。
第二日,是趙元長下旨葬庚延一的日子。
早朝很早便散了,奏者們和鋪了幔帳的輦車聚在太醫屬外等著送行。太后卻讓他們都退下,一個人在太醫屬裡等著趙元長。
趙元長來後,看見的便只有太后的正色端坐的身影。
“兒臣參見母后。”
“快起來。”
他四處看了看:“奏者和輦車呢?朕記得吩咐他們卯時便要來此處候著。”
“孤讓他們都走了,陛下也請回吧。”
“兒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庚延一昨日便已然入土,陛下不用再掛記了。”
“為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