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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也就解釋了為何他們一開始要殺你,而宋襲榮卻又待你非常好。一開始你們便在演戲,好讓朕覺得他們與你有仇。”
庚延一應允般笑道:“我與他們三人青梅竹馬,可謂親如兄弟。”
趙元長深吸口氣嚥下悲憤,繼續道:“五更過後,巡視的侍衛也都不再走動,此時再由宋啟如帶著項白川的屍首將他吊於榕樹之上。宋啟如心思縝密且有一身好武藝,要在他們三人之中選,想必你也會選他。”
庚延一點頭:“假扮趙元卿之人。正是他。”
“接下來,是司馬駿之的死。玉池與汰水是連在一起的你定是早就知道。”
“嗯。”
“你在竹林將他殺死。宋啟如將他搬上竹筏劃到玉池,砍下司馬駿之的頭顱,再划著竹筏回到汰水收拾作案現場,最後由小道離開。這也是為何侍衛會不知道。而你則留在汰水,故意讓人看見。過後,便是你中毒,其實飯菜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毒藥,而是你自己之前便借放棋盤偷偷服毒,宋襲榮再來替你解毒。毒解了,你便自己從屋頂離開穆彌殿,再讓宋襲榮扮作你的樣子。”
沒想到庚延一卻顯得有些驚訝,隨即苦笑著搖頭。
“朕說的不對?”
“只是想到一些事。”
趙元長聲音因疲憊已有些沙啞,但他就是這般執著,仍繼續說下去:“在你失蹤的時段時間,你便溺死了侯碩。他的頭被你摁在水裡,待到斷氣後,你才將他搬去了玉池。婕妤被抓你定是沒料到,還讓朕順利抓到高伯山。不過朕想你聽了最吃驚的,是婕妤給朕留下的訊信,群圈順。”
“婕妤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子,可惜,嫁錯了人。”
“……”
“……”
“與程夜留下的字一樣。這三個字也是藉由助念。只是程夜留下的是助念字,而婕妤留下的卻是被助念字。群,即是指曲雲,圈,指借還,順,指屍魂。這三字的意思便是,曲雲閣,借屍還魂。你庚延一,借莫瀾,還魂。這也是為何宋襲榮會對這麼關心被大家以為的莫瀾。”
“你終究,還是忍不住。”
趙元長用力按住眼睛,放下手時重重紮在了石板床上:“你覺得很有趣?看見我現在這幅模樣你覺得很有趣?!”
“其實,也並非想象中那般。”庚延一深吸口氣,笑著走到天窗下,道:“你只說對了一部分。趙元卿死時穿得襖衣是我讓他穿著赴約的,引他道陡壁邊上的也只是我的一句話。項白川並不是宋啟如假扮侍衛叫走他的,若真是宋啟如假扮了侍衛,怕他也是一眼便認出。就在宋啟如猶豫該如何偷偷弄走他時,他卻自己使詐悄悄溜出了後山,這才被宋啟如以兵器為由騙到了考工令。我只是為他繫了繩子而已。”
“……”
“引司馬駿之入宮的人,是高伯山。按計劃,高伯山將他引到了竹林,我在竹林用你給的匕首割開了司馬駿之的喉部,又用東西堵住他的傷口不讓血外流。接下來便是如你所說。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高伯山終還是忍不住去看了婕妤。而侯碩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打造的兵器如何了,自己來了考工令,倒是省去不少麻煩。殺程夜更是容易。”
“……”趙元長看著庚延一的身影,有些入神:“你為何非要親自下手?”
“我比較好奇,如果你知道是我殺了你的人,會是一張怎樣的臉。”
“既然你於我無情,為何當日不拒絕?!”
“若是我拒絕了,你此刻還會覺著痛心麼?”
“你一直都在愚弄我?”
“若你這樣想,那便是了。”
“當日,真不該讓你留在宮中,真不該出宮,真不該去玉池。”趙元長播出藏於袖中的短劍朝庚延一刺去。庚延一隻是微微轉身,拿出了趙元長贈他的匕首。
他擋開短劍用刀柄抵住趙元長的胸膛,笑道:“此時的你,還殺不了我。”
牢門處突然想起許多腳步聲,兩人?三人?不,是四人。趙元長吃驚的看著進來的人,再見到庚延一清清淡淡的笑便明白了。
“主公,您無事吧?”安戈雙手抓著牢門上方的木柱:“外面的侍衛已經被我收拾了。”
“我無事。”庚延一後退兩步收起匕首。
宋啟如道:“馬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嗯,好。”庚延一替趙元長理了理衣襟,一如在泰祥宮的每個早晨那般:“我走了。”
“庚延一,你今日不殺我,總有一日,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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