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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要不我們先找個客棧歇歇腳,再去找雪姑,從昨日離開商項城起就一直在趕路,也未吃上一頓好的。”
趙元長隨意看著鎮上的景緻,笑問:“怎麼,餓了?”
“難道您不餓麼?”常亭玉長吐口氣隨之頹力勾著背,神色哀傷:“就吃了那麼幾個饃饃,連口水都沒喝上。”
“我記得這前面就有記酒家,不曉得此時可還在。”趙元長說罷便夾了夾馬肚子。
馬兒匆匆幾步便就到了趙元長所說的酒家,不過店內翻新過了,已成了一座樓,與他記憶中的模樣相去甚遠,唯一一樣的就是酒家的名字。二人將馬交給店小二牽去馬房喂草,拿著行囊走進酒樓要了間自帶木欄的廂房。木欄向街,連著椅,兩旁垂著幔紗,若是有客人喜歡,便可坐於木欄椅上閒觀街景。常亭玉點了幾道自己勉強能吃進嘴的菜,而趙元長只要了壺酒。
常亭玉走到坐於木欄椅之上的趙元長跟前,問道:“爺,您要找的雪姑究竟是何人?”
趙元長抬眼看著常亭玉,片刻之後才淺笑道:“莫非我的事都得一一向你說清道明?”
“不敢!”常亭玉立刻拱手彎身做禮。
“我只是說句玩笑話。出門在外不便行禮。”
“是。”
趙元長將手肘靠在木欄上:“雪姑是當年跟在庚延一母親身邊的下人。”
常亭玉稍稍愣住,半年多以來,趙元長絕口不提庚延一三個字,就連旁人也不得說到他,而今趙元長竟親自來尋與庚延一有關之人。
趙元長瞥一眼常亭玉,又轉向街上:“看你的表情,是覺得我不該來?”
“我只是有些吃驚,您找她作何?”
“自然是與庚延一有關。”趙元長說著又斜視著常亭玉笑起來:“你當真以為我是怕了他?”
常亭玉搖頭,沉默了半響尋思著該如何轉移話題,卻見街上走來一人,十分熟悉。他指著那人的身影驚道:“爺您看!”
趙元長瞟了一眼,仍是氣定神閒。
“宋襲榮怎會在固稜鎮?!”
“這固稜鎮又不是隻有你我二人來得,有何吃驚。”
“既然宋襲榮在此,那您說庚延一會不會也來了?”
“我又非神仙,怎會知道。”恰巧此時小二端著菜進來,趙元長便起身走到桌前坐下,拿過自己的酒斟了一杯:“你不是餓了嗎,快吃。”
此時的常亭玉何來餓意,滿腦子想著若是遇上庚延一定要親手刃他。常亭玉不善偽裝,他的心思全寫在臉上被趙元長讀了去。趙元長端起酒杯晃了晃,瞥著常亭玉用力緊握筷子的手,啜了。
填飽肚子後,趙元長與常亭玉便牽著馬找了間客棧住下,打算明日再訪雪姑。客棧名字取得好,如意如意,雖有些俗,但卻又是每個人都喜歡的。天字號房只剩兩間,一東一西,趙元長隨意拿了個牌子便跟著小二上了樓,留下常亭玉還在大堂裡與老闆交說需要。小二照著趙元長手裡的牌子給他開了東頭那間,趙元長搖了搖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隔壁房裡不時傳來咳嗽聲,不甚清晰。趙元長突然聽得一愣,竟就保持著正要就坐的姿態直到小二敲響房門說端來了熱水。
趙元長坐下後理好衣衫,這才道:“進來。”
小二端著銅盆進來,邊往木架處走邊道:“這是另一位客官吩咐給您送來的。”
“有勞。”趙元長起身,撩起衣袖走過來,不經意問道:“你們這客棧怎這般吵,隔壁那人咳嗽的聲音都能聽見,這要到了夜裡豈不難以入眠。”
“客官您見諒。隔壁那位客官害了病,來時就一直在咳嗽。你之所以能聽見,是因為隔壁的床與您這間房只隔了一面牆。”說罷,小二便指了指床的方向:“如果您要嫌吵,我就說與老闆給您換一間,不過其餘的都不是天字號房了。”
“罷了。”趙元長擰好布巾往臉上抹了抹,又擦擦手:“那人既害了疾為何不去請大夫看看?”
“他們呀,一行三人裡本就有位公子是大夫,先前還熬了藥給他喝。”
聞言,趙元長更是停了下來:“患病的那人可是總掛著笑?”
“對。客官,您問這個作何,難道你們認識?”
趙元長拿出一定銀子放在小二面前:“除卻那個大夫,另外一人是何模樣?”
小二伸手去拿,趙元長一勾手腕兒便收了回來。小二隻好死盯著銀子,嚥下口水:“另一位客官眉目神奕,但不善言笑。”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