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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看了許久,卻絲毫未在她臉上見到些許害怕。她拿過宮人手裡的絲帕遞給趙元長。宋襲榮見到絲帕一怔,不自主皺起了眉。
趙元長接過看了一下:“這是什麼?”
“不知是誰落下在池中,恰巧被臣妾看見。”
“你怎知道池中有屍體?”
對上趙元長几分懷疑的目光婕妤想了想,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那便不作解釋。她看著趙元長,爾後微微欠身:“臣妾身子有些不適,想回寢殿休息。”
趙元長沉默許久,竟也是允了。
出宮稟報常亭玉的侍衛領著他姍姍來遲。侯碩的衣衫已然被侍衛穿好,常亭玉走到他身邊蹲下來,伸手綰了綰他凌亂的發,綰著綰著,突然就笑了。他將侯碩帶回了侯府,命人端來清水為他擦了身子,換了件他最愛穿的襖衣,重新綰了髮髻。
“你還是這幅模樣最好看。”
“……將軍……”
“我定會用兇手的血來祭你,在此之前,我絕對不會死。”
侯碩被帶走後,宋襲榮並未回考工令,而是隨著趙元長圍著皇宮四處尋庚延一,看著趙元長急火燎心的模樣他覺得可笑又有些心疼。好幾次他都險些拽著趙元長告訴他找不到的,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只得跟在趙元長身旁滿皇宮的走。
找得累了,趙元長終於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來。他突然想起那方絲帕,便拿了出來:“延一,依你……”恍然悟過來,嘆口氣搖搖頭,抬起眼來卻對上宋襲榮那張笑得秀氣的臉。
“庚延一不在身邊,不大習慣?”
趙元長只是勉強笑了一下,繼續盯著絲帕:“這能是誰留下的?”
“興許只是哪名宮人不慎掉入池中的。”宋襲榮看著絲帕面色有些不自然:“巧合而已。”
“真的只是巧合?這雙蝴蝶總覺著在何處見過。”
“天下的蝴蝶一般樣,就算見過也不稀奇。”
趙元長還是覺得這雙蝴蝶過於熟悉,他應是見過的。只是對面坐著的不是庚延一,他便也沒了解釋的心。將絲帕放回懷裡,起身彈了彈襖衣上的雪便自顧自走在了前面。宋襲榮張了張嘴,還是默然跟了上去。
尋了一日,對這座皇宮已然萌生出倦意的趙元長累了,甚至想丟棄歸於他的宮中的一切帶著庚延一隱於田園,若是他早些這般做,便不會落得如今的局面。
他去了庚延一的寢殿,抱著一絲期望,盼著庚延一會坐於塌席之上朝著他輕輕笑。只是去了,塌席之上卻是空空而已。走過垂簾後,是依舊冰涼的床榻。他嘆著氣,在床榻邊上坐下來,眼卻渙散遊移的飄向別處。
庚延一放書用的櫃架腳下歇著一片枯去的葉子,卷著殘邊兒。趙元長的眼停在上面便不動了,隔了幾許方才回過神來看得仔細了些。他抬頭看了看隔得不算太近的窗戶,起身走過去拾起樹葉,喚來殿門外的宮人。
趙元長舉著手裡的樹葉:“為何不打掃?”
被喚進來的宮人立刻就跪下:“回陛下,是庚先生不讓。”
“好了起來吧,下次記得將窗戶推開。”
“是。”
“先退下。”
“是。”
宮人剛走不久,周禮便揣著趙元長要的東西站在泰祥宮外等著通報。黃門稟了趙元長後才敢帶著他進來,而趙元長已然在正殿上等著了。端茶來的宮人放下杯子便離開,確認她是真的走後周禮這才拿出一張紙呈給趙元長。
趙元長看後心中一顫:“這是?!”
“臣以人頭擔保,千真萬確,婕妤正是當年被滿門抄斬的高延尉之女。”周禮看了趙元長一眼繼續解釋道:“當年高延尉的管家在別處找了兩個孩子來冒充,於是保住了姐弟兩人的性命。”
“那個弟弟現今在何處?”
“還不知。當年姐弟倆被不同的人家收養,後來姐姐進了宮,弟弟就沒了音訊。”
“有證據能證明嗎?”
“陛下手上拿著的,便是證據。”
趙元長看著手中的東西,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擺駕頌承館!”
不管這一連串的案子是否與婕妤有關,他都要試一試,只要能找到庚延一。
彷彿早就料到會有眼下這局面一般,面對著來勢不善的趙元長,婕妤也只是輕輕放下手裡的女紅站起來,從容地行了禮。她身旁的宮人不安地看向她,她也是如若未見,在抬起頭來那一刻,竟還向著趙元長笑了。
她這一笑,笑得趙元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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