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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他自己。
趙元長側眼看了看他。
“曲雲閣何時建成?”
“最早也要十五日後。”
“這十五日庚延一就交給我,只是用冰凍著也放不到十五日。”
“你有何方法?”
宋襲榮調皮地揚了揚眉:“秘密。”
殿外的黃門剛剛稟報太后來了,永安宮的黃門便高聲喝道太后駕到。趙元長放開庚延一的手與宋襲榮一同走到寢殿正中央行了躬身禮。與太后一同來的,還有太后的姐姐徐夫人。
聽聞庚延一死了,前大司馬伕人顯得比任何人都詫異,她如何都未曾想到庚延一會遭毒手。從庚延一回來的那一刻起,她便有種不好的預感,皇宮裡這次連環案她也從一開始就覺得是庚延一下的手。看著冰床上的庚延一,那張無色的臉否定了她長久以來的懷疑。
這孩子定是受了太多的苦。
徐夫人摸著庚延一的臉,幽幽道:“徐大人死時,我以為是庚延一回來報仇了。如果不是我們,他也不會在外流落了十八年。”
聞言,太后也突然沉默不語。讓庚延一住在宮裡,她也是想彌補當年的錯,若是那時她能放開心懷,興許庚延一便不是今日這模樣。
兩位女人的突然沉默倒讓趙元長覺得這當中定是隱沒了一些事:“徐夫人可否告訴朕當年發生了何事?”
徐夫人睇了太后一眼,道:“差不多十九年前,庚延一的孃親被妖怪纏上,維綽,也就是庚延一之父,為了救她擋了一劍。那本不是什麼足以致命的傷,可劍上偏偏塗了劇毒。徐大人一氣之下怪罪婉馨勾結妖怪殺了維綽,於是動用朝廷的力量追殺她。”
趙元長想了想,覺得有些蹊蹺,若是追的妖怪倒還合理:“庚夫人一介女子,為何會動用朝廷的力量?”
“這……我也不清楚。”
宋襲榮看著太后不經意間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神情。在太后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眼來時,他便衝她一笑,淡淡開了口:“朝廷竟然會對付一個女子,這未免有些太過了。”
徐夫人不悅地看著宋襲榮,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說得不錯,便只是嘆了一口氣。
“若朕是延一,興許會記恨朝廷。”
“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恨?”
宋襲榮此言一出,連他自己都有些愣了,自覺失言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泰祥宮。
待他走後,太后方才問趙元長:“他便是你從中敬帶回來的那位醫士?”
“正是,宋襲榮也是宋啟如的弟弟。”
“此人太深,陛下還是防著些好。”
“兒臣會謹記母后的話。”
離開泰祥宮,宋襲榮向侍衛打聽了關押高伯山的大牢便朝那裡走去。一路走來,侍衛的身影已然比前些日子少了些,只是大牢外卻是幾重人守著,個個繃著一張臉絲毫未敢怠懈。宋襲榮瞟了一眼他們手裡的刀劍,自若泰然向牢裡走。
裘桂橫跨一步握劍張手攔住宋襲榮,雙眼寒勾勾盯著他:“先生,前方是大牢,軍有令,閒雜人等不得隨便進出。”
宋襲榮牽動嘴角看似有禮笑了一下:“我不過是見陛下這幾日來得厲害,所以才想來看看能否從兇手口中探得一些訊息。既然不能進那便罷了。”說完他又重重嘆了口氣,眼神瞟著裘桂的表情變化。見他有些遲疑了便不經意淺淡揚了一下左邊嘴角,這表情頗有些邪了:“陛下太想知道庚延一的死因,為此一個人不眠不寢地想,長此下去,他身體必是受不住的。”
“可是……”
“我知道大人在擔心什麼,只是我不過是醫士一介,若當真是有可疑的舉動你們大可將我抓起來。”
“……”
“我只是想幫陛下問出庚延一的死因。”
裘桂終究還是敵不過宋襲榮的話,他收手轉身背對著宋襲榮道:“請隨我來。”
宋襲榮笑道:“有勞了。”
下石階時,宋襲榮未看清腳下的路滑了下去,幸得裘桂出手快扶住了他,這才沒摔下去
“先生小心,牢裡光暗。”
宋襲榮感激笑道:“多謝大人。”
四周陰冷的石壁上春日生出的野草枯得只剩零落暗黃的一些了。大牢裡還擺著觸目驚心用過的刑具,刑具上殘留著剛變暗不久的血,有些未被沾上的地方露出來的是更久以前發黑的血跡。庚延一出事你便昏了頭麼,連自己的妃子都下得去手。宋襲榮不去看那些帶著腥味的東西。
獄中出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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