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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人彎著腰微微行了禮,轉身便挺直了後背叫來一個人。
第一個上前的家丁跪在堂下稱自己當時正在前院與另一名家丁一齊打掃院子,也未見有可疑人士進出。
第二個憶敘的是名舍人,她顯然是被此事嚇得不輕,跪在趙元長面前臉色慘白一直在哆嗦,就沒幾句是完整的話。趙元長簡單問了幾句便讓她退下了,他也懶得再聽她結巴。
前面幾個似乎都說不出趙元長想要的線索,直到第九個上前的廚娘才說道,她今日在廚房備食,有名舍人進來沏茶,說是徐大人吩咐的。這舍人沏好茶便端出了廚房。
而端茶的正好是那一直打著哆嗦的舍人。
庚延一顯得有些意外,而趙元長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再次叫來了那舍人:“方才廚娘說,見你沏了茶說是徐大人想喝,可有此事?”
舍人嚇得渾身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哭道:“奴婢確實給大人沏了杯茶端進去,可奴婢沒有下毒,真的沒有!奴婢從小就被賣到司馬府做舍人,沒有要害徐大人啊求陛下明鑑。”
“你起來,好好把前因後果說一遍。”
“是。”舍人直起身抓起衣袖抹了臉:“大人患疾以來,一直是奴婢和春姐姐在照顧大人。春姐姐負責大人的湯藥,奴婢便負責大人的飲食。大人今日用過午膳服下湯藥之後便執意要去書房,連夫人也勸不住。扶大人去了書房之後,大人便讓我們都出去把自己鎖在書房內。夫人便命我們寸步不離侯在書房外,若是大人忽然病倒就破門進去。後來春姐姐因藥貼已服完便去找莫太醫,門外便只剩下奴婢一人。過了不多久,大人突然咳嗽起來,奴婢就在門外問了句。大人咳了幾下之後便說要喝茶,奴婢這才去廚房沏了茶又端回來。大人開了門卻沒讓奴婢進去,只是端走了茶又插上門閂了。奴婢沒有往茶水裡加任何東西,奴婢真的沒有。大人待我們這些下人不薄,奴婢若是殺了他就是殺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奴婢萬萬也不敢啊。”
“若毒不是你下的,朕自然不會治罪與你。朕再問你,你給徐大人送茶的時候,可有瞧見房中有其他人?”
“大人只開了一條小縫,奴婢也沒敢往裡看。不過奴婢一直守在房門外沒見有人從裡出來。”
“好了,你先下去。”
“陛下,奴婢真的沒有下毒,真的沒有。”
“朕自會查清楚,若當真不是你,你也不必驚慌。”
舍人止不住磕頭:“謝陛下,謝陛下。”
趙元長心中卻有個疑問:徐大人為何要鎖上門窗?那張包毒的小紙又是如何進到書房內的?
此後,趙元長又問了是誰撞的門,一名家丁說是他和另外兩名家丁一齊撞的。於是趙元長便叫了這三人到迎客殿來問話。據這三名家丁說,當莫瀾來到司馬府要替徐大人診治之時,卻如何也敲不開書房的門,門內又毫無動靜。於是莫太醫便讓他們撞開了門,可此時徐大人已死在屋內。
說罷其中一人還撩起袖子路出手臂上的傷口對趙元長道:“陛下,這便是奴才在撞門之時留下的淤青。”
趙元長看了莫瀾一眼點點頭讓他們先退下。
莫瀾忽然開了口:“徐大人中的毒毒性複雜,乃數種毒藥調製而成,且毒性猛烈,若倒入杯中,茶葉便會立即變色。徐大人若是見了此番情景還執意喝下茶水,那意圖也唯有一樣。”
“莫太醫的意思是……徐大人是自殺?”
“微臣只一介太醫,所言之物也無非是所知之物。只是這幾種毒藥處鶴頂紅外都難以入手,徐大人久病未愈,要自己去找這幾種毒藥幾乎是不可能。除非……”
“有人給了伯父毒藥,要他自殺。”庚延一喃道。
莫瀾長嘆一口氣:“徐大人生性剛毅,即便有人威脅想來他也不會服下,能讓徐大人服毒的唯一可能,便是自願。”
幾日之後,莫瀾驗完剩下的半杯茶與徐大人的屍首,向趙元長覆命。徐大人的死因唯有中毒。
這案子最終不得已以徐大人自殺而定案,至於推論中給毒藥的人也久查不出,只得以懸案而暫且放下。
三日後徐大人出殯,趙元長下聖旨要風光厚葬,並親筆寫了墓誌。由於徐大人膝下無子,便由庚延一守了七日的靈堂。朝中其他大臣也都來燒了紙拜祭,常亭玉則日日都會來一同守靈,守至無聊之時便向庚延一娓娓道訴了當年前徐大人是如何將他從妖怪手中救下的。有時趙元長夜裡會來陪著庚延一,給徐大人燒燒紙。
待來看望的同僚都歸去,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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