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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翯城便直奔國大將軍府命侍女給他沐浴更衣,又鼾聲雷動地睡了一覺。
待到各位將軍都回到翯城,為了替他們洗塵接風,趙元長便在泰祥宮中設宴請了六位駐守邊關的將軍和留守翯城的將軍。這席間,庚延一也在,端了酒杯靜坐在角落。
常亭玉是第一次見庚延一,斜著身子向劉名揚問得庚延一的身份,便走到庚延一面前道:“聽說徐大人臥病在床,近日病情可有好轉?”
庚延一站起來禮貌的頷首微笑道:“我昨日剛去探望過伯父,他的病情似乎又惡化了。不過將軍不用太擔心,陛下已然派了最能耐的太醫前去診治,不多時日便一定會好。”
“徐大人曾救過我一命,如今他病了我卻一直未去探望過。不知我該帶些什麼東西去,先生覺得,我該帶些什麼過去?”
“將軍什麼也不用帶,去看看便行了。伯父見了你自然是高興的。”
“那好,過些時日我便帶些人參雪蓮去探望徐大人。”
“庚某替伯父先謝過將軍。”他端起一杯酒敬了常亭玉便一飲而盡。
宴席進行到一半,皇后便帶著幾位穿得輕薄的舞姬與一批奏者來到泰祥宮外,讓這些人都候著自己一人走進泰祥宮大殿跪下對趙元長行了稽首禮。趙元長未料到皇后竟會過來,顯得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便恢復過來對皇后道了句起身。
庚延一入宮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皇后,雖說不如想象之中那麼美麗動人,但周身都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息,像把磨得尖銳的匕首,凌厲得很。
皇后起身對趙元長笑道:“臣妾得知陛下在這泰祥宮中設宴為將軍們接風,便擅自帶了一批舞姬與太樂令的奏者前來為陛下和各位將軍們助助興。不知陛下覺得如何?”
趙元長放下筷子笑道:“皇后這番好意朕又如何拒絕。讓他們都進來。”
“謝皇上。”皇后微微欠身,又走到趙元長面前向著殿外拍拍手。
奏者舞姬這才進來,各自找了合適的位置站好,便開始為宴席上的人表演。樂剛起,舞姬便用袖子半遮了臉對趙元長嫵媚一笑,翩然而舞,似乎雙腳就沒踩在地面上。趙元長以手支臉頗有些慵懶,目光不經意便滑向庚延一。庚延一也是看得不太專注,夾菜之餘眼角往趙元長身上一瞥,趙元長便又淡然將目光順向舞姬,小啜了口酒。
琴笛弄至激進處,舞姬們便撩起水袖一甩,在半空中舞了個圓。在座的人除了趙元長與庚延一都看得入神,不自覺鼓起了掌。偏偏就是誰也不記得還有位皇后站在席間,沒人請她坐下,沒人向她進酒。她滿懷期望地看著趙元長,希望能同他坐於一張榻上舉杯共飲。只是她越期望便越失望,趙元長舒心地看著舞姬們扭著婀娜的腰身旋轉舞袖,目光就沒一刻迴轉過來看她一眼。
興許是對趙元長的樣子覺得生氣了,興許是對她自己此刻的處境覺得尷尬了。舞還未完,皇后便低聲對趙元長說道自己宮內還有事。這話一聽便能聽出飽含了怨憤。只是趙元長故意裝傻,點點頭答應了,又接著看錶演。
皇后幽怨地看一眼趙元長,這才離開了泰祥宮。趙元長見皇后離開緩了口氣,卻發現庚延一一直看著自己,便朝他一笑,舉起就被做了個敬酒的姿勢,一口喝光了酒。庚延一也端起酒杯回敬了趙元長,一口仰頭喝光。
這酒不太辣,卻更能醉人。
就在宴席快要結束之時,前去替徐大人診治的太醫莫瀾來報,徐大人已中毒身亡死在家中。
庚延一端酒杯的手一軟,杯子便砸在地毯上,浸溼了一片。
本還有些喧譁的泰祥宮頃刻之間靜下來,都看著莫瀾不太正經的笑臉,覺得是句玩笑話。但轉念一想,莫瀾平日裡似乎都是這副模樣,便又不得不信了。
趙元長往眉心間動了動雙眉,道:“徐大人怎會中毒?”
“臣去司馬府替徐大人看病之時,他已死在房中。只是……”
“若是可以,太醫能否一次說完?”
“陛下恕罪。只是房中門窗都上了鎖,所以臣猜想,大司馬應該是服毒自盡。”
趙元長扭頭去看庚延一,卻見他臉上流下兩行清淚,倒是並無任何表情。趙元長道:“朕想親自去看看。莫太醫,就有勞你帶路。”
莫瀾終於不再纏他的頭髮拱手道:“是,陛下。”
殿上的將軍們大人們都慌了,愣了,不知所措了。尤其是常亭玉,他絕不相信一向為人熱誠大志在胸的徐大人會服毒自盡,於是主動請求要與趙元長一同前去。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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