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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全力放輕腳步,看來還是打擾到你了。”
“屋內有人我便不容易睡熟。”
宋襲榮調笑:“趙元長除外?”
“不知你來,為何事?”
“我前些日子泡了些藥酒,特意給你送來。”宋襲榮一面說一面起身拿來藥酒:“喝幾口,對你身體有好處。”
庚延一看看宋襲榮手裡的酒,笑道:“這該不會是你專程為我泡製的毒酒吧。”
宋襲榮將藥酒遞給庚延一笑道:“你還是這般愛說笑,我又怎會害你。”
庚延一笑笑,接過酒抿了一小口。
“如何?”
“好辣。”
“那豈非正合你胃口?”
庚延一看一眼宋襲榮,端了碗又喝了一口。
縣令突然敲門進來,說有人自稱是遠舜王的屬下,來找遠舜王。
庚延一對縣令點點頭:“帶他們到我這兒來。”
“是。”
縣令走後宋襲榮也起身,指了指庚延一手裡的碗:“記著喝完它,我明日再給你端一碗來。”
庚延一看著碗裡的藥酒皺起眉:“這藥酒味道可不怎麼好啊。”
“喝完三碗便不用喝了。”
“那我豈不是還要喝兩碗?”
“權當是為了你自己。”
“我知道了,謝謝。”
宋襲榮張張嘴,卻將本想說的話嚥了下去,只道了句:“告辭。”
褚韓隨舍人來了庚延一房間,庚延一斜靠著床頭揚起手他笑笑,又告訴他趙元卿與趙元長一道去了冷箐谷谷底,剛走不久,若是騎快馬追應是來得及。於是這褚韓對庚延一拱手道了句告辭便轉身出門騎了馬往冷箐谷方向趕去。大約騎了二三十里,終於追上了在路邊稍作休息的一行人。
三人下馬走到趙元卿與趙元長面前單撩了衣襬一甩,膝跪下行禮:“臣等參見陛下、殿下。”
趙元長笑道:“起身。”
“謝陛下。”
趙元卿問道:“你怎來了?”
褚韓道:“還不是因為聽說苴漢村出現了妖怪,擔心陛下與殿下的安危。”
“我們倒是無事。不過在外面還是不要以君臣相稱,你便叫陛下二爺,叫我少主便行了。”
“是。”
趙元長站起來,拍拍臀上的樹葉:“繼續前往冷箐谷。”
於是一行人又都上馬。由於顧顯予從未騎過馬便只得與柳下舟同騎一匹,柳下舟繞過顧顯予的腰間抓住韁繩。趙元長掉轉馬頭向著顧顯予,問了句此行還有多遠,顧顯予想了想說前方十多里處有個山洞,必須從那裡才能進到谷底,只是進了山洞便無法再騎馬前行。
正當趙元長又拉回馬頭準備出發時,柳下舟帶著顧顯予卻騎馬走到趙元長前面。
顧顯予道:“這前面是不歸林,若不是熟悉此地的人很容易迷路。就由我與秦淮走前面,請二爺跟緊。”
柳下舟喃喃道:“要迷路跟得再緊也會迷路,不迷路怎樣都不會迷路,要順從天意……”
褚韓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他。”
趙元長一揚鞭子:“啟程。”
兩柱香之後,一行人終於到了顧顯予所說的石洞外。項白川最先跳下馬,握了劍柄走近洞口朝裡望望。裡面漆黑一片卻是並無什麼,出了洞壁上長了些許青色蘚苔。
項白川退回來對下馬的趙元長道:“二爺,裡面似乎並無異樣,只是有些暗。”
“幸虧臨走時帶了些火把來。”顧顯予從放在馬屁股上的包裡拿出六隻火把:“我沒料到還會有人來,便只備了六隻。”
常亭玉拿走一隻:“夠了。火呢?”
“在包裡有火摺子。”
項白川拿住火摺子點燃一隻火把,又用這隻火把將其餘五隻都點燃,將其中一隻遞給趙元長。
趙元長未接,笑道:“給褚韓一隻。我想讓項白川你替我照路,不知可以不可以?”
“當然可以。”
“各位不用擔心,暗的只有洞口這一段路,裡面卻是不知為何竟有藍色的光。”
趙元長挑眉,而後笑笑:“看來此地還真是非同一般。”
將馬拴在洞外的樹上,一行人仍是以顧顯予為前進了口。項白川舉著火把走在趙元長斜前方為他照亮,褚韓也同項白川一個姿勢給趙元卿舉著火把。
洞中確實如顧顯予所說,只有距洞口不遠的那段路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