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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趙元長的臉庚延一便暗自歡喜起來:“甚好,不知遠舜王可願意?”
兩人的調侃被庚延一這一問帶向了趙元卿。趙元長看似一臉泰然笑得慈眉善目,卻讓趙元卿覺得心中一緊:“皇兄與庚先生莫非是故意在拿我做消遣?”
庚延一笑了兩聲:“豈敢。”
趙元長收回看趙元卿的目光:“卿弟便留下來給庚延一做伴吧,母后那裡朕一人去便好。”說罷便下了輦。
“喂,你這是打算走過去?”
趙元長回過身來對庚延一笑道:“這些日子離宮太久,倒有些想念宮中的一草一木了。”
“聽你這般說,我也有些懷念。”庚延一下了輦又對趙元卿笑道:“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寢宮休息,我陪他去便好。”
看著趙元長與庚延一的背影,一旁的褚韓忍不住道了句這兩人真難伺候。
趙元卿別過頭:“回行迎殿。”
庚延一望著路邊的花草笑問:“今日晚膳添份醋溜丸子如何?”
趙元長疑惑地看向他:“我記得你的確是吃不慣醋的酸味兒。”
庚延一深吸一口氣忍住笑意,道:“不是我吃,而是你吃。”
趙元長揚揚眉,別過頭卻淺淺笑起來。
到了考工令見到宋啟如,項白川便拱手告了辭離去。宋啟如抓住宋襲榮的手久久不知如何開口,倒是宋襲榮先開口叫了一聲哥哥。宋啟如拉著宋襲榮進到別院,他一時情急走得快了害得宋襲榮絆在門檻上險些摔了一跤。宋襲榮捂著腹部皺起了眉。
宋啟如扶住他:“怎了?”
“前些日子受了點兒傷,沒什麼大礙。”
“快坐。”扶了宋襲榮坐下,宋啟如便準備讓宮人倒些熱茶來。
宋襲榮拉住他:“不用了,我有些話想對你與安戈說。”
安戈見宋襲榮來了也是一驚,而後便笑起來。
宋襲榮也向著他笑笑,等他走近這才道:“進宮前迫於形勢,我便心生一計,不過已開始行使。”
宋啟如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問道:“是何計?”
宋襲榮向二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些,用只有三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低語了他的計劃。
宋啟如聽後立刻大叫:“不行,你這樣做太犯險!若是成功了還好,就只怕襲榮你弄假成真不能身退。”
安戈思索一番,道:“這計劃雖犯險倒也可行。不過,只許成功,若是失敗,也許會毀了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
“可是,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去涉險。”
宋襲榮“哥,我會有分寸。”
“就算計劃成功,而你卻未能自保,我們也是輸了。”
“我知道。”
☆、第二十五章
由於皇帝陛下在外久未回宮,這早朝自然比以多往費了些時候。退朝後,莫瀾便將顧天海一事告訴了趙元長,不過自然保留了關於錦盒中的那封信。
趙元長以手掩面打了哈欠,這才道:“你口中所說之人莫非便是顧顯予的爹?”
“臣覺得不大可能,他的年事應是六旬已過七旬未至。”
“你懷疑他便是與你外祖父一同研製東西那人?”
“就算不是,也與之有關。”
趙元長點點頭從龍椅上站起來:“你隨我一道回泰祥宮。”
“臣遵旨。”
用過早膳,宋襲榮便問了宮人庚延一住在何處。宮人抬手指了指長卿巷的方向,他便謝過宮人朝那邊走。興許是宮人們議論的聲音不夠小,興許是起了風便順著風來了,總之宋襲榮是聽見她們在他身後說他是個狐狸媚子。
進了長卿巷他轉了好一會兒都並未找到宮人們所說泰祥宮,倒是遇上了婕妤夫人與她的宮人,這才讓她們帶著找到了泰祥宮。
庚延一半躺在正殿中央倚著案桌手裡拿了書冊卻並未在看,皺了眉頭慘白著一張臉。黃門報了聲婕妤夫人到,他這才扶了案桌站起來。
庚延一故意忽視宋襲榮只看向婕妤,笑道:“早朝應該已經散了,陛下過些時候應該便會回來。”
“我只是帶這位先生來泰祥宮,既然已經帶到便不做打擾了。”婕妤說到最後忍不住朝定瀛殿瞄了一眼。
“那我也不便多做挽留。”
走出泰祥宮後,宮人嘟囔了句真是不解風情,她還要說下去卻被婕妤瞥了一眼,這才住了口。
婕妤走後庚延一便又坐下拿了書冊。宋襲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