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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竟不知道庚延一的傷勢如此嚴重!
郎中轉身張嘴剛要說什麼,見了趙元長便頓一下,又對縣令道:“麻煩縣老爺吩咐舍人打些熱水來。”
趙元長沉了氣:“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
“草民定當盡心盡力。”醫士站起來,結接過舍人送來的熱水放在獨凳上,用棉布浸了熱水後擰乾。
他用棉布攤開來蓋在手上將血擦去。舍人接過染血的棉布清洗乾淨之後又遞給他再擦拭一遍。
趙元長緊握著庚延一的手,郎中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見趙元長深眉緊鎖入神地看著庚延一的傷口,醫士不由得輕咳一聲道:“請皇上將紅藤散交給草民,草民好為這位大人止血。”
趙元長這才急忙取出瓷瓶交給郎中。
郎中取下瓶塞將紅藤散一點一點抖在庚延一的傷口處,用手覆上去死死壓住。
可庚延一給壓得一咳嗽,趙元長便立刻揪緊了心:“郎中,你這麼個壓法,怕是會壓壞他。”
“回陛下,若是不用力壓制住大人的傷口,這血恐怕難以止住。”
可壓了很久,這血依舊是沒止住。他嘆口氣,鬆開了手。
一見郎中竟是這副模樣,趙元長不禁握緊庚延一的雙肩:“怎了?”
郎中搖搖頭:“恕草民無能,怕是救不了這位大人了。”
“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命!”趙元長板著一張鐵青的臉。
“草民行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嚴重的傷。紅藤散乃最好的止血藥,若是連它都止不住血,草民當真無能為力了。”
趙元卿疾步走到窗前對縣令道:“你立刻去將最好的郎中找來,若是耽擱了本王便要了你的命!”
縣令一聽要取他的小命,腳一軟便跪在地上:“遠舜王、陛下饒命啊,他便是這裡最好的郎中。若是他都說救不了,那便真的……”
“給本王閉上你的狗嘴!”
“不如讓我來試試。”宋襲榮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門框走進來,趙元卿見他慘白的臉上流下汗來便上前扶住他。宋襲榮仰起臉道了句謝謝。
“你怎不在房裡好生休息?”
“有點放心不下,便來看看。”
趙元長換了個位置坐到床頭讓庚延一躺在自己懷裡,也好讓宋襲榮給庚延一檢視傷勢。宋襲榮在趙元卿的攙扶下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掰開庚延一的傷口往裡看著。趙元長就好似宋襲榮掰的是自己的傷口般覺著疼,再看看庚延一的臉,平靜得似乎睡熟了。他伸手摸摸了庚延一的臉,攬過庚延一的頭靠在自己頸脖處。
他問:“他傷得如何?可還有得救?”
“還好並未傷及內臟,只是他失血太多,我也不知能否救活唯有一試。”宋襲榮一面說道一面又抖了些紅藤散在傷口上:“請陛下按住傷口。”
趙元長按住傷口後對宋襲榮道:“看來你方才是聽見了。”
“我並非有意,還請陛下恕罪。”宋襲榮將手放在趙元長手上,著力一同提庚延一壓制傷口:“陛下手太輕。”
趙元卿閉了眼,藉口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如何便出了房門。
宋襲榮看一眼庚延一,又對郎中道:“您可還有紗帶子?”
“還剩下一些。”郎中取了紗帶給宋襲榮。
宋襲榮對趙元長笑道:“陛下,我要給庚先生包紮傷口。”
“我來。”趙元長邊給庚延一包紮邊對宋襲榮道:“在宮外你便也同他們一樣,叫我二爺就好。”
“只怕會對陛下不敬。”
“這倒是沒什麼。這樣再打個結便行了?”
“對。”
“他有我照顧就好,你先去休息,別裂了傷口。”
宋襲榮看看庚延一再看看趙元長,笑道:“也好。我待會兒寫個通經活血的方子,等庚先生醒了便讓廚房熬給他喝。”
“有勞了。”宋襲榮剛起身走了幾步,又被趙元長叫住:“延一他何時會醒?”
“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過這一關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只是,無痛本身便十分危險,身子骨有了什麼不適完全感覺不出來,這很容易耽擱病情。”
“那你可有法子治?”
宋襲榮搖頭:“我還是頭一次見不會痛之人,自然不敢隨便用藥。”
趙元長收緊了抱著庚延一的手臂,宋襲榮盯著那雙手咬了咬唇,卻並未離開,而是讓郎中與縣令先出去,他還有話要對趙元長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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