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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膳食最後自然是侯碩掏的銀子。本來是說好了他們四人一人分攤一點,可出了傍樓軒康仁晉又駕了馬車拉著那四位爺漸漸走遠之後,周禮便說自己那份由項白川出,常亭玉則說自己那份由侯碩來出。這倒還沒什麼,可當侯碩問項白川時,項白川卻死活也不幹了,嬉皮笑臉說下次便由他請。
侯碩望著馬車走遠的方向大聲哭喊:“陛下,您可得給我加俸……”
他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常亭玉便捂了他的嘴:“你找死!”
這晚鱗湖終年不結冰,即便冬雪覆了層層沒膝深,這水依然盈盈透透幽碧清澄。一行人下了馬車朝晚鱗湖走時庚延一便這般說道。一路走來,踏著泛藍淺雪,過了溪澗小橋,順循隱隱可辨的林間路走到盡頭,便是那片晚鱗湖。
趙元長深吸一口林氣,戲笑道:“我在這順宜呆了二十年,卻還不知竟有這麼一個地方。”
庚延一淺笑:“我也是剛入順宜時來過一次,覺得這地方漂亮便記住了。”
“確實漂亮。”
“和傍樓軒的老闆娘比起,不知元長覺得哪個更漂亮?”
“有美卻不同,難比難比。”
趙元崇冷眼看著,忽起一笑:“比釣魚何時變成二位的對角戲了。哼,也罷。康仁晉,引餌置竿。”
“諾。”
“我擅自替卿弟也備了一根杆,來。”
“多謝皇兄,只是臣弟不會釣魚。”
“今日你我只是平常兄弟,不必拘於繁文縟節。”說罷趙元長便又附在趙元卿耳邊小聲道:“其實我也不會釣魚。”
趙元卿笑著點了點頭。
康仁晉為三人引餌置竿之後便退到一旁的石頭上,拂雪盤腿坐下來,襯了腮幫一副閒暇無比的模樣。庚延一從懷裡拿出壎嘿嘿一笑便在趙元長的魚竿旁吸了氣開始胡亂吹。
趙元長挑了眉:“你可是成心想嚇跑我的魚?”
庚延一停下來笑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想試試這壎的音質。”
“試得如何?”
“差不多了。”
坐在趙元長這頭卻離得最遠的趙元崇抬竿,從水裡提起一條七寸長的魚,他一面取下魚來一面道:“一般的聲音嚇不跑魚,它們怕的是映在水面上的影子。外行人還想贏本王。”
“原來這樣嚇不跑它們啊。”
“聽你這般說,剛才倒像是故意的?”
庚延一朝趙元長一笑:“怎麼會。”
抖指沉韻轉轉,壎骨悠悠揚灑,斜飛流去人耳,輕撥冬風繞響。康仁晉第一次聽樂曲聽得有些昏昏欲睡,連趙元卿都打起了哈欠。趙元崇一聲換餌,康仁晉這才起身走過去捏住趙元崇的魚鉤穿上餌,又回到先前的地方坐下。
炸水之音驚去正要食餌的魚,湖面濺起的水花還未落下就竄了人出來,戴著半張面具,拿劍直指趙元長。趙元長正欲站起來腳一軟竟險些栽進水裡。而此時又從林間走出近十個人來,領頭的戴著垂紗斗笠辨不清模樣,只能從打扮上可知是名男子。
他們慢慢走來,卻將五人圍在中間。康仁晉拔劍擋在趙元崇面前使勁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疼得他眼淚都快流出來卻依是止不住的睡意。
帶頭身後那人冷笑兩聲:“沒用的,沒有人聞了百花散半個時辰之後還能醒著。”
“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我們是誰!”
“怎會不知,就是因為知道我們才會下手。齊孝王可還有疑問?”
趙元崇冷冷一笑,杵了魚竿倚著:“哼,既然知道,也就該明白這麼做的後果!”
那人豎著食指左右擺了三下:“錯錯錯,只怕您已經沒機會讓我們明白了。帶走。”
趙元卿拉死拽住庚延一藉著身子往後仰的力道,帶著他一併落入湖中。聽見落水聲每人都是一愣,倒是趙元長很快稍稍放下心來。
那人媚笑道:“逃得倒挺快。先生可有打算?”
戴斗笠之人揚手一招。
“明白了。給我撈。”
“是!”
趙元長醒來之時,趙元崇與康仁晉早已醒了片刻。他搖了搖仍有些昏沉的腦袋,卻是越要越昏沉。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庚延一在哪兒。趙元崇冷笑一聲別過頭去,倒是康仁晉開口告訴他庚延一還未有訊息。趙元長皺了皺眉便開始環視周遭的環境,三人擠在一間狹小屋子裡,卻並未綁了手腳,屋內堆了許多枯草一般的東西。
“竟敢把本王關在這又小又髒的屋子裡。”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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